有膽大的姑娘,甚至已經開始小聲議論他了。
“看見沒,看見沒,那邊那位着月白長袍的公子哥兒,生得可真俊!”
“我又沒瞎,當然看見了。”另一女子悄聲道,“雖然裝束很一般,但那氣質,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可不是嘛,這樣貌、這氣質,說是絕佳也不爲過了!”
“不過他似乎,已經是個有主兒的了,你看他旁邊那姑娘,估計就是他的妻吧”
“妻怎麼了?這麼好看,我就是作妾也願意。”又有一位姑娘出聲道,“與其嫁給不喜歡的作妻,倒不如給順眼的作妾。”
“那你也太意氣用事了吧?”
“…”
一路上,類似的議論聲,層出不窮。有一心只在凌子墨身上的,也有在看到汐瀾之後,露出失望表情的。
當然,表示自己願意作妾的,也不少。
在這樣一個女子不能主宰自己婚姻的時代,如果可以自己選擇,她們倒是真心願意考慮作妾。
畢竟,是要相處一輩子的人,若是着實不對自己胃口,那未來的日子,可就過得苦了。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凌子墨本人,根本就對這些暗送過來的秋波毫不在意。
“夫人。”他蹙着眉頭,輕聲抱怨了一句,“我受歡迎,你就這麼開心嗎?”
若是自家媳婦是以吃醋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他尚且會覺得開心。可這風輕雲淡的偷笑語氣,只讓他覺得一陣鬱悶。
“當然開心啦。”汐瀾彎眸笑道,“這證明我眼光好,不是嗎?”
“哼。”凌子墨略帶不滿地輕輕哼了一聲,撇嘴道,“這還需要證明嗎?”
外面那些人,對他是個什麼評價,他大約也知道。因爲這根本不用刻意去打聽,就憑那些姑娘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對自己的樣貌,皇帝陛下還是相當自信的。
“是是是,不需要證明,你就是最好的。”汐瀾笑着附和,轉而又道,“行了,我們快走吧。”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聽着,像是在敷衍我?”凌子墨鳳目微眯,懷疑道,“你真覺得我是最好的?”
“是啊。”汐瀾誠實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他還欲再說些什麼,可汐瀾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直接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那兒有糖葫蘆賣!”她語氣歡快,行動也不慢。甚至,直接就拉起他的手,向那賣糖葫蘆的小販處去了。
凌子墨雖然無奈,但也放棄了再說下去的念頭,由她拉着去了。
畢竟是出來玩,怎麼開心怎麼來,那些糾結的話題,不提也罷。
“老闆,來一串糖葫蘆。”汐瀾拉着凌子墨把那小販攔下,笑着道。
“好嘞!”這種遊走在街頭的小販,向來熱情好客。
養家餬口不容易,他們沒有固定的收入。所以,對他們來說,每一個顧客,都是來之不易的。
自然,他們也就不會消極對待顧客了。
“您拿好!”小販將糖葫蘆遞給汐瀾的同時,也開口道,“兩文錢一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