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爲自己“洗清冤屈”的同時,還不忘踩上他幾腳。
彷彿,是在向衆人證明,他們本身並無過錯,只是知曉了何承嶽的一些秘密,方纔才被他狀告的。
那些人,爲了自保,爲了將功抵過,甚至不惜揭穿他的老底!即便是空口白話,一時之間拿不出證據。那些話,也足以讓他心驚發努了。
“污衊?”凌子墨好笑地勾了勾嘴角,“那何愛卿倒是說說,他們幾個,是如何污衊你的啊。”
“他們…”何承嶽義憤填膺地說着。越說,他便越激動。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從容淡定,有的,只是暴躁。
到後面,甚至不用凌子墨再多說什麼,他與自己狀告的那幾個人,便自己先吵了起來。並且,在他們爭吵的過程中,還捲入了不少其他的官員。
當然,也有想落井下石的,主動站出來,指責對方的過錯。例如楚家,就牢牢抓住了這個機會。
一時之間,朝堂上是脣槍舌劍,衆人吵得是臉紅脖子粗,誰也不願意讓誰。
就連一直默默站在最前方,低頭不語的齊桓,也被衆人拉着,出來說了幾句話。
在這個過程中,衆人互揭老底,想趁此機會,把對方壓制下去,解決掉自己的心腹大患。
他們吵得厲害,而凌子墨卻是靠坐在龍椅上,看着他們,漠然不語。
直到,該抖落的秘密,都被抖落得差不多之後,他方纔淡淡開口道,“諸位愛卿,都吵夠了嗎?”
冷漠疏離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如神音一般,迅速平定了局勢。直到他開口,衆人才驚覺,自己方纔,有多麼激動。
剛剛還充斥着各種爭辯之音的大殿,在這一瞬間,又墜入了鴉雀無聲的詭異境界。
“看來你們是吵完了。”凌子墨嘴角微翹,似笑非笑道,“既然都說完了,那我們,便來論一論罪責吧。”
“方纔你們所說,朕已經都記下來了。爲了不冤枉任何一人,你們所言,朕都會派人去,一一求證。”
說着,他便立馬點了一人的名字,“趙雲州,何愛卿所狀告的這七名官員,便交由你去查吧。每一條罪狀,都要比對清楚了。”
吩咐完趙雲州,他又把視線轉向了另外一人,“曾宓,先前劉愛卿和冷愛卿狀告周愛卿的那些個事情,就交給你去查吧。”
“還有寧愛卿的事…”
緊接着,凌子墨又指派了幾人,去查證方纔那些官員所言。
聽着他有條不紊地調動人員,衆人不由有些心驚。之前,他們那麼多人說了那麼多,皇上,竟然全都記下來了?!
就連是誰和誰狀告的誰,他竟然,都記得一清二楚?!
無視衆人暗藏不住的驚訝神情,凌子墨在指派完,便淡淡道,“行了,今天的事,就到這兒吧,朕乏了。”
說完,他便直接起身離去,同時,還淡淡留下一句,“有功者,朕會有賞,有過者,朕會處罰。至於胡言亂語,破壞朝廷安定者,都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