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輕咳一聲,他當然知道這藥有多苦,陸夜白當初還跟他吐槽過。
“不用了。”鹿悠擺了擺手,又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跟夜白告狀?”
“隨便你。”摩惜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想去就去吧。”
鹿悠神色不明的盯着她半晌,才微微笑了一下:“我怎麼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呢。”
摩惜兒被他盯得心慌,怕真的被他看出什麼端倪,轉過身道:“我回去了。”
“陸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身後,鹿悠突然開口。
“敢背叛陸家人的人,都由陸家人親自處死。”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逮回來殺死。”
“摩惜兒,”鹿悠聲音微微壓低,“你還這麼年輕,不要做什麼衝動的事情。”
摩惜兒轉過頭看向他:“你在恐嚇我嗎?”
鹿悠微微笑了笑:“我在警告你。”
摩惜兒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鹿悠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他盯着摩惜兒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摩惜兒從陸夜白身邊狠狠的分開。
把一個恨陸夜白入骨的女人放在他身邊,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他沒法做。
陸夜白現在爲了摩惜兒,徹底發了瘋。
他沒法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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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白在別墅裡調養了幾天,就回公司去了。
他永遠都很忙,摩惜兒已經習慣他的忙碌了,有時候也要感激他的忙碌,好讓她不用日日面對他。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男人。
他看起來像是變得很溫柔了,但是她不敢再去相信他任何東西,她永遠也記得他伸手掐住她的的模樣——或許不應該這樣想,那晚他畢竟是失去了理智,但是摩惜兒沒法不那樣想。
他再溫柔,也是披着人皮的豺狼,永遠有把她碎屍萬段的能力。
他是那麼的輕易的,就可以殺死她,控制她,他們之間,就算在一起,也沒有平等的一天。
陸家人是不會讓他娶她的,到現在,陸夜白也沒說過結婚,你看,他口口聲聲的喜歡,是多麼膚淺的東西。連一張結婚證的保障都沒有。
摩惜兒想了幾天,心思已經很穩定了,她是絕對要離開他的。
不擇手段,也要離開他。
天氣灰濛濛的,她吃完早飯,站在窗臺邊上,看着陸夜白的那輛車消失在庭院裡。
她拿出手機,輕輕撥通了那個最近一直聯繫的號碼。
“摩小姐。”青年沙啞磁性的聲音自手機裡響起,“你是想我了嗎?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
摩惜兒看着那輛黑色的跑車消失在視線裡,閉了閉眼,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讓我離開他身邊。”
“你想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
“呵……”顧淮安又輕聲笑了起來,笑聲透着玩味,“陸夜白那麼寵你,你卻想跑。真是……讓我想不到。”
“那不是寵。”摩惜兒睜開眼,看着陰翳的天幕,聲音冰冷,“那是囚禁。控制。還有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