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沒法從陸夜白嘴裡套出話來,便去問別墅裡的下人。
知道了原因,陸夜白簡直驚訝死了。
“怎麼就湊巧成這樣?”他看着陸夜白道,“再說這也不能怪你啊,你也只是個誤會,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拉住她啊。”
陸夜白坐在沙發上,苦笑着道:“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怪我。”
如果那個時候摩惜兒責怪他,那一切都好說,那就說明她對他還有一點希望。
但是摩惜兒沒有怪他。
她對他已經失望到了極致,連責怪的力氣都沒有了。
鹿悠看他後悔自責的模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問道:“那要不要我幫你勸勸她?”
陸夜白看了他一眼:“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鹿悠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本事,陪着陸夜白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還是很不懂,陸夜白怎麼就栽倒在摩惜兒身上了。
現在竟然爲了這種小事而煩心。
他勸也不能勸,罵也沒法罵,自己也覺得糟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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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惜兒這個病,倒也不是大毛病,只是身體機能下降到了一定程度,人體出現了發熱的症狀,每天靜養休息就能慢慢恢復過來。
然而陸夜白心裡自責,就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讓這件事過去,所以天天找醫生麻煩。
摩惜兒坐在房間裡看電視,聽到陸夜白又在教訓醫生了,終於還是忍不住打開門,對着門外的兩個人道:“別吵了。”
她抿了抿嘴脣:“我想睡覺。”
陸夜白果然立刻停止了聲音,那醫生感激的看了摩惜兒一眼,心驚膽戰的跑掉了。
陸家大少爺看起來風度翩翩,優雅矜持,沒想到訓起人來這麼恐怖,站在你面前就夠你吃一壺了。而且訓人不帶髒,直接讓你羞愧的恨不得在地上扒條縫把自己埋進去,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
陸夜白收斂了身上恐怖的氣場,轉過頭來看着摩惜兒,他溫言問道:“你困了?”
摩惜兒站在門口,微微猶豫了一下:“我沒事了。以後別叫他們過來了。”
陸夜白頓了頓,沉默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對那件事愧疚。”她擡起頭看向他,語氣很平靜,“但是你不需要這樣,我又沒怪你。”
“可是我寧願你怪我。”陸夜白打斷她的話,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你可以對我發脾氣,打我罵我,我都接受。”
“……”摩惜兒微微擡起眼簾看着他,她似乎是覺得好笑,淡淡道,“你又何必犯。賤。”
陸夜白一口氣堵在胸口裡,半晌沒出聲。
摩惜兒轉過身去,就要關門,陸夜白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住壓在牆壁上。
摩惜兒吸了一口冷氣,脊背貼着冰冷的牆壁,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想幹什麼?”她極力穩住聲音,卻還是難免帶了一點慌亂,現在的她根本抵抗不了他半點力氣。
陸夜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他像是氣急,又在極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