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鳴枂胸膛不斷的起伏着,她想不到爲什麼還有這麼無恥的人,九年前大義凜然的把她趕出家門,九年後還有臉跟她說她畢竟是柳家的人。
因爲是柳家的人,所以纔可以由着他作踐是嗎?
她真的是痛恨了自己的血統,她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纔會投生在柳家,纔會因爲他們,害的自己淪落到這種悽慘的境地?
柳鳴枂緊緊的咬住嘴脣,把臉埋在被子上,無聲的發出哽咽聲。
她覺得無比的孤單和寂寞,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她打一個電話,就能不遠萬里的出來見她了。
她害死這個世界上,最愛她,對她最好的人。
她的心痛的要命,她從來不知道這顆小小的器髒,會有這麼折磨人的疼痛,眼淚不斷的掉下來,被被子吸乾,她無聲的發出哽咽聲,她想見他,然而她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最不該死的人死了,該死的人卻還好好的活着,這個世界多麼的不公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才會接二連三的奪走她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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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白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接到了龍漠的電話,叫他去他的住所一聚。
“他找你什麼事?”
摩惜兒一邊給他圍着圍巾,一邊皺起眉頭,她對龍漠那個男人的記憶,依舊還殘留在那天酒吧裡的形象,在她心中,龍漠這個男人,就是殘忍又血腥的。
陸夜白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她很不放心。
看着摩惜兒緊皺的眉頭,陸夜白擡起手按住她的眉心揉了揉:“沒什麼事情。別怕”
“可是……”
摩惜兒嘀咕道,“如果他再給下藥怎麼辦啊?”
陸夜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那我就撐着回來找你給我做解藥。”
“你……”摩惜兒臉色微紅,擡起頭瞪了他一眼,“我是認真的!”
陸夜白扣上風衣的鈕釦,“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上次是意外,畢竟是你惹了人,我也不好替你強出頭。再說,那杯藥的錢,我也在他身上討回來了。”
摩惜兒似懂非懂,她嘆了口氣:“你們做江湖上的風氣,我真的是沒搞懂。”
陸夜白摸了摸她的頭:“你搞不懂纔好。”他抱了一下她,“乖乖在家裡,我出去了。”
摩惜兒擔憂的看着他離開,忍不住道:“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陸夜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很快就上了車。
摩惜兒看着他的車子行駛出了庭院,心裡不免還是有些憂慮。
她總覺得龍漠這個男人,很危險,一看就不是走白道的,他跟那些正常的人不一樣,身上好像籠着一層陰鷙的陰霾,明明長得非常好看,但是看在摩惜兒眼裡,他卻是非常的凶神惡煞。
她不喜歡陸夜白跟那種危險的男人多有接觸。
陸夜白一路開車來到龍漠的住所,龍漠的別墅很大,門口的兩個保鏢是特種兵退休,手上拿着兩把衝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