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遙則是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藍奔雷?我知道,不過我也是嚇唬嚇唬藍奔雷的,到底藍奔雷如何我還是知道的,但是藍奔雷沒有那個膽子,我也就是想要擾亂藍奔雷的腳步。”
“你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南遙不會做沒有用的事情。
若是做了這件事情那必定是有自己的安排,而近日南遙的所做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說到了這裡南遙便是高興起來了,道,“你以爲呢?我有時間跟着藍奔雷廢話?我這不過是在詐藍奔雷罷了,我跟他說了水中有毒的時候,依照藍奔雷的思維定然會覺得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並且會提高警惕,加之你也在邊關,圖爾部落已經和藍奔雷達成了協議,藍奔雷想要篡位那必然是要滿足圖爾部落,現在就算是藍奔雷想要後悔,那也來不及了。”
“你的意思……”
喬羽佟都跟不上南遙的腦回路了,只覺得南遙的心思縝密的很。
“很簡單啊,就是我們幫着他做決定啊。”南遙眨巴着眼睛,則是笑了笑,看着藍奔雷則是笑着,“意思也就是說,藍奔雷如今不管是做任何的決定,都無法代替自己,因爲我們會幫助藍奔雷做出這個決定的,不管藍奔雷如今有沒有反悔的心意,藍奔雷的後路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
南遙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喬羽佟是懂得南遙的意思的,南遙並非是心慈手軟,而是當斷則斷,這個人根本就是留不得了。所以喬羽佟點點頭,便是問了南遙,“你想好接下來如何做了?”
“自然。”南遙點點頭,南遙從來都不會做沒有計劃的事情,這些事情計劃完美,便是隻能夠推着藍奔雷往死路去,若是藍奔雷不死,那就是他們的沒落。南遙道,“藍奔雷今日知道了我的話,肯定會以爲我知道里面的事情了,接下來肯定會去找圖爾部落商議這件事情的,藍奔雷雖然是個武將,但是隻有匹夫之勇,沒有什麼腦子,到時候我們便是能夠刺激着圖爾部落進攻大楚,藍奔雷在路途中的時候就得死掉,隨後你帶兵去將圖爾部落的人剿滅,殺他們一個戳手不及,將他們給趕回去吧。”
對於番邦,南遙沒有什麼同情。
她到底是大楚的人如何也不會希望自己的的國家被其他的國家給剿滅的。“若是以後我們走了,至少也能夠讓這邊關落得個清靜啊。”南遙淡淡的笑了起來。
喬羽佟則同樣是笑了笑,道,“依你。”一句話卻是傳出來許多的情意,什麼都依照南遙,只要南遙覺得好便是好了。
南遙也不會拖泥帶水,也就是輕笑而過,心裡面似乎有什麼微微的觸動着一般,只覺得自己心裡面也是十分的舒坦的,隨後南遙平靜下來,道,“那好,你記得派人過來看看藍奔雷,看看藍奔雷之後的舉動,我猜想,現在藍奔雷不會讓圖爾部落的人過來了,會讓人出去傳信,我們將這些來往信件找到,才能夠有物證,這樣的話,要出掉藍家簡單多了,若是沒有的話……那便是想些辦法,製造一些出來。”
南遙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嘴裡面卻是有着冰渣子似的,讓人覺得十分的冰冷。而喬羽佟卻是覺得南遙此刻的心情發生了變化,道,“你提及藍家倒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樣,剛剛你
看着藍奔雷的時候,藍奔雷也被你的那個眼神嚇住了。”
剛剛那個眼神?南遙握着拳頭,想着三年前那個場面,慕家那麼多人啊,如今給藍家一些教訓算是什麼呢?南遙則是道,“嚇唬藍奔雷怎麼呢?我還沒有殺了藍奔雷呢,慕家那麼多人命,我記着的,藍家當年便是以這樣的手段陷害我們慕家的,如今的這一切,我便是要一步步的還給他們。”
這麼久了,如果不是堅持着這個。南遙便是早就離開這裡了,甚至是根本就不會回到這裡的。
喬羽佟拍拍南遙的肩膀,這會兒周圍這麼多人,喬羽佟也不好安慰南遙,便是道,“我知道的,都會過去的……那些曾經傷害過你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
“……”南遙扭頭看着喬羽佟,只覺得自己胸前的那塊玉此刻在微微的發燙,南遙的手摸着自己胸口處的那個玉,心裡面默默地念着,九暄。
隨後南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平順了自己的呼吸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喬羽佟回去之後方纔是安排了人潛入在藍家附近,而南遙則是靜靜地等待着。
藍奔雷回去之後輾轉不得好眠,想着南遙的那些話,只覺得南遙似乎是在說着什麼,似乎南遙也知道什麼事情,按照南遙的性格不可能會藏着捏着,若非是知道了什麼事情絕對不會胡說的。此刻不宜將圖爾部落的人找過來,南遙如今已經來了,沒有除掉南遙,那就只能夠寫信給圖爾部落的人了。
藍奔雷提筆寫了信,這就派人送了出去。
只是,這信在路途中間的時候便是被截住了,根本就沒有送到圖爾部落。南遙和喬羽佟正在大帳裡面的時候,那派去的人便是回來了,南遙腦子裡面的神經一下子緊繃,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人,道,“東西拿到了?”
那人便是跪在地上,道,“拿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在外面等了沒有多久,就見到有人往圖爾部落的方向去了,我們去將東西給截取了下來。只不過只是找到了信件。”
有信件已經夠了,只要是有着來往信件就能夠確定藍家的罪名。南遙點點頭則是大步先喬羽佟走過去,接過那信,並非封好的信封,所以南遙拆開看了裡面的內容,瞧着那些內容之後南遙才得意的將信給了喬羽佟,道,“我猜的沒有錯,藍奔雷果然是向着圖爾部落的人求救了。藍奔雷告訴圖爾部落的人,南相來了,喬羽佟來了,估計會想要滅掉圖爾部落,擔心之前的計劃有變。甚至是提議圖爾部落,是不是應該出掉我們。”
南遙倒是無所謂似得聳着肩膀,道,“藍奔雷的腦子怎麼就這麼簡單,若是我南遙是那麼好除掉的,早就死了。”南遙笑着。
而喬羽佟將那信看完了,隨後捏在手裡面問,“這信肯定是不能夠送出去的。”
內容有問題,南遙則是眯着眼睛笑了笑,道,“這是自然的。”南遙得意了,這就挽了袖子,信紙用的乃是上好的宣紙,南遙讓人準備好紙張之後才提筆寫信。南遙是練過書法的,倒是模仿一個像,將那東西寫完以後,喬羽佟則是看着南遙手裡面的那封信,道。“可以啊,就是藍奔雷過來也估計是人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寫的了。”
那些字模仿的
倒是栩栩如生,藍奔雷的字是有力蒼勁的,但是到底是不好看,南遙的倒是模仿的入骨。南遙將信紙裝起來,然後給了剛剛那個人,道,“你將這信給重新送出去,送給圖爾部落的人呢。”
她便是一定要一舉將圖爾部落的人給剿滅了,不然,她的心裡面也不會舒服。若是不將藍家滅了,她如何也覺得不甘心的。
而那人則是點點頭這就跟着出去了,騎着馬往圖爾部落的地方趕過去。
大漠的天氣風雲變化莫測,黃沙走石,忽而狂風暴作。而帝都卻是風平浪靜,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藍若雲因爲身體有孕自然是備受寵幸,就是一向不喜歡在後宮駐足的皇帝也是時常去皇后 的宮中看一看,帶着些好東西。但是藍若雲即便是如此風光也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好過。
一直都想着莫靈安的那件事情。
桃蕊將盧廣易帶到了宮中的時候,藍若雲剛剛纔診脈完畢,那太醫說道,“娘娘,腹中的胎兒很好,只是娘娘的心神恍惚,可對孩子不好,娘娘還是保持愉悅的心情纔是啊。”那太醫一面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面跟藍若雲說道。
藍若雲一手按着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突突的挑着,跳的自己的心裡面發慌,也覺得很煩。便是搖搖手,道,“能夠有什麼用?本宮如今是沒日沒夜的睡不着覺,就是想要好好地睡着了也不行。”藍若雲道,懷孕是辛苦。
但是若不是莫靈安她也不會這樣的辛苦了。
“娘娘懷子本來就不易,若是想要好好地留下這個孩子便是要將自己的心放寬了。”那太醫說道,“老臣給娘娘開些方子,可幫助娘娘好好的入睡。”
藍若雲擺擺手示意那太醫下去,桃蕊則是掀起了簾子跟着裡面的人說道,“娘娘,大人來了。”
藍若雲這纔是懶懶的坐起來,然後繞過屏風走出去。而盧廣易則是跟着唄迎接進來,看着藍若雲面色蒼白的樣子,便是說道,“娘娘,應該保重身子纔是,如今娘娘還年輕,何必爲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呢?到底是不值得的。”
盧廣易剛剛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御醫說的話。
如今盧欣沒了,德妃沒了,也就面前的藍若雲能夠靠的上,加上藍若雲已經有了皇子便是有了更大的勝算。所以,藍若雲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而藍若雲則是擺擺手,道,“本宮只是覺得今日心裡面不踏實罷了。”隨後示意盧廣易坐下來同自己說話,當着盧廣易的面子,藍若雲也不會避諱自己的那些想法,便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大人,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藍家的勢力單薄,如果不將南遙給除掉,本宮便是徹夜難安的。”
藍若雲捏着自己的眉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南遙是一個大樹,輕易都動不了的。就是這個人盧廣易也覺得棘手,自然是不敢輕易答應,道。“娘娘,這件事情只能夠慢慢的來,如今我們根本掌握不聊了任何關於南遙 的證據,我們如何去絆倒南遙?如今南遙還在邊關你。”
盧廣易不得不提醒藍若雲。
這一聲提醒倒是讓藍若雲有些清醒了,拍着自己的腦袋,道。“本宮倒是忘記了這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