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水月的撩撥之下,“啊噗~啊噗~”一白覺得鼻頭有些癢,一時沒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如此才極度不情願的眯開一條縫,看見一個被壓扁的小人兒正衝着自個“咯咯”的發笑。
一白呈深度沒睡醒的面容,“哼嗯哼”的衝被窩裡掏出雙手,捏着慕容水月的小臉,語弱琴鳴。
“清兒,跟你說了不要吃太多桂花糕,你看看,都把自己吃成桂花糕了吧?臉都扁了!”
靠妖啊,你才吃成桂花糕了呢!
慕容水月正想一巴掌拍他,忽地走廊外面傳來腳步聲。
“小姐,二小姐來了!”
“撻撻撻撻~”密集如機關槍的聲音,看吧,三寸金蓮,婀娜多姿就是這麼費事,常人一步就走完的路,她得“撻撻撻撻~”走上五六步。
隨着“嘎嘰”開門聲,一白就穿了件褒衣,嗖一下消失了,慕容水月撐着他的手忽然一下捉空,“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貴妃塌上,整張臉都埋進了被褥裡,這裡頭,還殘留着一白的香氣。
“小姐,你怎麼啦?”
緞璃被慕容水月的舉止唬了一條,立刻衝過去扶起慕容水月,一臉不知所以然的盯着她。
“沒什麼,我臉賴牀,我正試圖把它悶死在裡面,教訓教訓它!”
慕容水月笑容可掬,對緞璃笑完,繼續保持肌肉的拉扯弧度,歪頭繞過緞璃的身體,朝着慕容蓮兒繼續笑,只是看着有些詭異。
“妹妹,母親吩咐,日後就由我陪着妹妹學習琴棋書畫,詩書禮儀,你還是快快起來吧!”
慕容蓮兒一臉不樂意,不過這次倒是學聰明瞭,不等慕容水月招呼她,她自個就找了張凳子坐下,端着一副長姐的姿態。
靠杯了,送我了一匹狼,迎來了一隻虎,真真是悲催如我啊!
慕容水月苦着一張臉,卻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早知道昨夜就該多揍江如玉一頓來出出氣,跟人私奔就私奔唄,還留下個拖油瓶爲難世人做什麼?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啊!
此刻腦中頓時記憶起緞璃的話,真真是想即刻潑她一盆子冷水,凍她一個五勞七傷,省得她將保留的精力都用在怎麼難爲自個上面了!
“姐姐,今日怕是不行,我要進宮的!”
幸好昨日嫺妃娘娘傳來口諭,讓慕容水月得空就進宮陪陪她,今天倒是成了她耍潑偷懶的最佳藉口。
慕容蓮兒正端着茶,一聽到進宮二字,茶杯“咯嗒”一下脫手掉桌子上了,茶水潑了一地,慕容蓮兒覺得燙手,乾脆直接一下將茶杯甩了出去,那茶杯剛巧不巧的就對着慕容水月,甩臉而來!
慕容水月一驚,本能的伸手格擋,但茶杯行至半路,卻忽然“嘭”的一聲碎成粉末渣渣,驚得一屋子的女人都忍不住尖叫聲連連。慌慌張張的圍上去查看。
“二小姐,有沒有燙着?”
“二小姐,你衣服打溼了,快隨奴婢回屋換了吧,天冷得很,受寒了可怎麼好!”
“就是就是,招了風寒怕是要生病的,讓老爺知道,一定不會放過奴婢們的!”
嘖,如此意見一致,如出一轍,保不齊是來向我示威的?
慕容水月雖爲真正的嫡出,但是一來她不喜人多,聒噪吵雜,所以整個翠竹軒就只有緞璃一人伺候,自然就比不上慕容蓮兒前呼後擁的氣派了,二來,慕容蓮兒新晉嫡出名頭,又得慕容無痕疼愛,這幾日自然派頭大些,是故雖然這裡是翠竹軒,但是這一屋子的丫鬟裡,除了緞璃,可都是慕容蓮兒從紫玉閣帶過來,大有喧賓奪主,佔山爲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