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秋的一句話,將張名薇對陸媛媛的侮辱一筆帶過,只說是自己女兒頑皮。
簡直是不將陸媛媛這個就要過門兒的兒媳婦放在眼裡。
“名涵,”陸媛媛眼裡包着淚,扯着丈夫的袖子卻得不到迴應,只能勉強挺直脊背,攥着綠寶石頭飾的十指骨結蒼白。
她大婚的日子,禮服被陸瀟瀟比下去,佩戴如此名貴的綠寶石頭飾,想要大出風頭,結果又被罵,連小姑子都能羞辱她。
丈夫就在身邊,卻什麼都不說,一副路人的模樣,她這個張家少奶奶,做的實在夠憋屈的。
陸母在外面應酬耽擱了,總算回來,只看到個尾聲,驚訝的視線落在陸瀟瀟身上,正要開口,卻被陸媛媛一把扯住,搖了搖頭。
現在楚少也在,絕對不能得罪陸瀟瀟。
陸媛媛打從心底認爲陸瀟瀟不過就是楚少包養的玩物,可男人正在興頭上,若是開罪,就是自找苦頭。
她剛纔已經受了教訓,不想再惹是非。
只希望今天能快一點過去。
偏偏陸母不怎麼會看眼色,打開陸媛媛的手走到陸瀟瀟身旁。
陸母沒有看到楚軒轅與陸瀟瀟交握的十指,抱着手臂從高處俯視:“瀟瀟啊,你怎麼在這裡?”
在她看來,陸瀟瀟這種身份的人,不該和她們母女千辛萬苦巴結上的豪門扯上關係,該不會是藉着她女兒媛媛結婚爲幌子,臭不要臉想要攀附權貴吧。
今天可是她女兒的大日子,她絕不允許陸瀟瀟這麼做,也不能看着陸瀟瀟真的巴結到別人,比她女兒過的更好。
有這種擔心,並不是陸母空穴來風,而是覺得陸瀟瀟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小女孩兒,不知不覺,竟出落的如此漂亮,要比她的母親雲裳還漂亮。
實在讓人看了就礙眼。
“參加婚宴,”陸瀟瀟沒有看陸母,淡淡道。
“你也有來參加婚宴的資格?”陸母抱着手臂嗤道:“我可不記得給你發過請帖,瀟瀟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不請自來,可太讓你堂姐和我的臉面過不去了。”
“金女士,我來參加婚宴,爲什麼要得到你的邀請?”陸瀟瀟聽到對方話中的蔑視,也不會服軟。
她是陪教授來參加的,現在就算教授走了,也是因爲楚軒轅而留下來,和她金豔秋毫無關係。
陸母眯着眼俯視陸瀟瀟:“行呀,翅膀硬了,敢和舅母這麼說話,你沒有父母教育,我來親自告訴你什麼是做人的道理,什麼是教養,你倒是不高興了。”
陸瀟瀟並未惹她,陸母卻開口就上升到人身攻擊。
“趕出去,”楚軒轅沒等陸瀟瀟開口,直接吩咐。
不用他帶來的保鏢親自做,張家自然就有人立刻執行。
陸媛媛連忙起身攔住,對張道遠哀求:“公公,你不能把我媽趕出去。”
今天是她的婚禮,她身爲新娘,難道連自己母親也要被趕出去?
陸媛媛咬牙切齒盯着陸瀟瀟,心口氣不平,將一切的錯誤都怨恨在後者頭上。
要不是陸瀟瀟,她這本該風光的一天,怎麼會過的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