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苦惱的很，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王晨這麼龐大的火器部隊。的確時代不對等換誰都腦殼疼，哪怕是現在的建奴也不行。不過皇太極有眼光，已經讓孔有德製作了很多火器。目前而言就火炮和土炮的數量，皇太極絕對比王晨都要多。可是這個東西射程太近還分外的笨重，頻率更是連紅夷大炮都不如。好像在康熙年間，紅夷大炮的數量纔有了二千多門，當然記載這個東西說不清楚……
“現在那位蜀王唯一的缺陷就是人太少，可是他的火器部隊太強大了。如果是在外面打野戰，這麼多火器雖然厲害，可是我們人數數倍於他們拼死他們沒問題。可是這樊城、襄陽都是大城，城高牆後還有那麼多的火器，我們的優勢當然無存。”看着士兵們再一次被打退回來，張獻忠很快鳴金收兵了。這些士兵都是精銳，死一個都很心疼的。數次衝到了城池下面，更是爬到了半牆的高度，可終究是沒有什麼用。
嚴錫有點臉色難看：“大王那蜀王是志在天下啊？只要他們的士兵在多一些，恐怕沒有人能擋住那蜀王的步伐了。”看着這裡的火力，還有西安府那裡的火力。這兩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被打下來，別說他們二十萬可根本施展不開來。不像是外面，二十萬可以鋪開包圍之類的，攻城人多是有利，可不代表一定能打下來。
鳴金收兵張獻忠等人站在後面，看着遠處的城池。說真的如果這個時候，對方追出來一隊騎兵，他們肯定會被重創。可惜的是對方人根本不多，這一點張獻忠一開始就摸清楚了。這蜀王差的就是時間，恐怕再有一兩年他和李自成一起都壓不住蜀王了。
“回去商量一下如何破城……”今日之事試探了一下，丟了幾千具屍體換了這個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隊伍就這麼撤回了，王晨拿着望遠鏡看了好久才說道：“如果不是兵力太少，我們是不是該追出去？”說起來騎兵在這個時候很好用，如果配合上火銃更是銳不可當。大明的火銃還沒有配置在騎兵上，自然是因爲火銃的缺陷太大了。
說起來大明此刻的火器運用，一點都不比葡萄牙和西班牙差，甚至說經過朝廷這麼多年的發展更深一籌。如果在這麼繼續下去，王晨可以肯定火器還會更強，大明的環境並不良好，可也誕生了許多超強的科技。甚至說連射的火銃也有了基礎，在大明末期就有，可直到最後大清覆滅才被人發現。
盧象升愣了一下說道：“已經錯過了，如果在他們敗退的那一刻追出去，效果肯定會非常的好。至於現在已經不行了，我們的兵力太少了……”以前盧象升還覺得王晨兵力挺多的，可這一下佔據了整個湖北之後，他就發現了兵力根本不夠用。只是分散駐紮一下，手中居然都沒有什麼兵力了？難怪說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麼多兵力似乎根本不夠波瀾。
張望難得沒有說話，時機雖然好可卻不能盲目，守得住可不代表外面就能打的過。如果西安府那裡沒有李自成，王晨完全可以調出來一支部隊，可惜的是兩面防守就把王晨唯一能調動的士兵給固定在了那裡。
“算了，等解決一方再說，解決了之後就有兵力可以用了。不過現在局面還是不錯的，李自成很快就會撤軍的。對了傳令下去，城內做工的百姓，有親人在南方或者北方的，趕緊勸導一下遷移過來，建奴馬上就要來了……”王晨不可能爲了救人而喪失自己的大好局面，只能說做一點問心無愧就好了。
盧象升點頭說道：“大人還真是想的……”這事哪怕說出去，南方的人也不會遷移。那裡的人舒服太久了，很多人不覺得建奴會過來。尤其是南明的朝廷剛還在，遷移這個事情基本不可能。
“算了就這樣吧，準備吃晚飯吧。”大半天打下來，真正的戰鬥只有笑半天，其次就是清理戰場。第一天打的時間不算太長，應該是雙方互相試探了一番。攻城戰在古代不死個十萬八萬算什麼攻城，只不過那種冷兵器對戰的攻城戰，可以說雙方互有傷亡。可是王晨這種絕望的是，只有攻城一方在死人……
王晨已經不想考慮這些事情了，戰爭來的太快王晨還沒有轉變過來。這一次兩邊防守暴露出來的問題，讓王晨需要慎重考慮一下，必須打造一支精銳的火銃部隊。以前王晨真的是看不起火銃這些玩意，可是現在王晨明白了火炮就是防守利器，可是進攻卻是火銃這種利器。
晚間的晚飯還是挺精緻的，徐善持繼承了王晨的作風。今天打了一天的戰鬥，他們還是挺激烈的，對於王晨自然要好好的補一下。紅娘子看着準備晚飯的徐善持，這個女人似乎繼承了王晨的作風，很對她的胃口……
此刻的張獻忠也回到了軍營裡面短時間什麼物資他們都不缺乏。可是襄陽囤積的糧食卻沒有了，當然那裡的錢財也拿不走了。短時間內還不要緊，可是時間長了就會糟糕，尤其是糧食的問題。不過好在是他帶的有李自成買火炮的錢財，他們還可以去南方購置一些糧食。河南也在他們手中，只要李自成不來就不要緊。
張獻忠的午飯還是不錯的，有菜有酒有肉可是他卻沒有心情。哪怕是今天一天只是觀戰，可是他還是覺得太累了。此刻屋內聚集了所有的將領。大傢伙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一羣人沉思之下面對樊城有點束手無策。這裡和明朝不一樣，他們打游擊完全沒有用。說不定還會被王晨在後面圍困了，那個時候跑都不好跑。江面上的一連串帆船，都說明了那位蜀王甚至都有一支水師……
“大王我們不如撇開樊城去後面騷擾，亦或者斷其糧道？”李定國有點遲疑的說道，他自己都想到了這有點不可能了。
羅汝才皺眉說道：“那位王晨大人不知道有沒有在這裡？至於繞道後面恐怕我們會被分散擊敗，那秦良玉的白桿兵一直都沒有露頭，更何況腹地之內他們的火器更多。”四川之內比較厲害的，自然是秦良玉的白桿兵。在很久以前，他們甚至還交手過。
張獻忠有點抓狂：“正面打不過，繞道也不是對手，我們這二十萬大軍就被他們這幾萬人阻攔了嗎？”畢竟是出身問題，到現在他已經有點暴躁了。
幾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卻是不怎麼說話了：“義父不如派出一些小隊進去試試？說不定我們就有機會，另外我們也可以找機會斷了他們的後方糧道？”他們肯定要送糧食，那麼位置肯定是荊州府那裡，只要斷了那裡就有機會。
張獻忠點頭說道：“這個不錯，分散五個小隊帶上傢伙從兩側進入湖廣，我們打一次徹徹底底的騷擾。”既然正面打不過，那麼就發揮他們擅長的東西。
“大王我們主力部隊就駐守在這裡，野外交戰他們的火器就不好用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辦？”終究是襄陽太重要了，張獻忠並不想要這麼給他。
張獻忠點頭說道：“明日起我們就準備騷擾，這裡就駐守觀察，只要他們出來我們在主動出擊。我到要看看他能不能抗住後面被騷擾，騷擾的人員碰到敵方的部隊立刻撤退。”這就是去噁心王晨，真正的作用而言算不了什麼。
接下來的第二天張獻忠居然不進攻了，王晨第二天看的還有點好奇。不過緊接着十幾隊士兵朝着樊城兩邊的小路和山上而去，王晨拿着望遠鏡看的直皺眉。好久王晨才說道：“這是打算分散我們的兵力，並且去後面騷擾我們嗎？”這個也太明顯了，這麼點人有啥用？既沒有利害的火器也沒有人數的優勢，可偏偏對於王晨而言的確有危險。
王晨現在的船隊基本都是運到長沙停一下，如果這麼多的隊伍從中間屠殺商人或者百姓，這對於王晨而言就是不可饒恕了。這張獻忠是純粹的噁心自己，卻真的打到了王晨的痛楚。這一點王晨不僅僅是明白了，一邊的張望也深刻了解到了。
“大人這不能放他們進去啊？”張望皺眉，這真的會傷害到後面的資源隊伍。商道現在就是他們的命脈，一切都不能出現問題。一旦停止了運轉，雖然不會有致命問題，可終究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李軒立刻說道：“大人我前去帶兵圍剿了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襄陽可是有達雲駐守的五千騎兵，那是非常重要的隊伍，所以留在了襄陽作爲四方的支援。
王晨看着那些人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卻是皺眉說道：“讓襄陽的秦宣司和楊國振去，他們的部隊可以出動了，另外告訴他們如果讓這些人傷害到了商路，那麼損失的資源從他們的產業中扣除。如果守得住准許他們加大開設，下一次的百姓優先供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