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李遠玲難得的在家當了一天家庭主婦,在市場搞了大堆的吃喝,晚上又把特意把被丟在本溪的樑江平喊了回來,一家三口難得的在非週末、非假日的時間湊在一起。
隨着期末考試臨近,樑遠看到老樑同志好似耗子見貓,按樑遠自己的估計,期末考試能不能參加都是兩說,要是被自己老爹逮到鐵路中學,補上一個寒假的課程也才叫毀了呢。
不過一家人團聚總歸是件難得的好事,樑遠只好硬着頭皮跟着兩隻蘿莉扮嫩裝傻,算是把這個晚上平靜的應付了過去 。
或許是沒撈到聖誕節過的英國人心有不甘,連這麼重大的節日都搭進去了,合作若是半途而廢豈不是功虧一簣,過完聖誕之後,羅羅和燃機實驗室的談判速度陡然加快,剩下的一些細節問題在雙方各退一步的情況下被快速的擺平。
八八年的最後一天,樑遠陪着兩隻蘿莉去香港看大白鯊,順路看看寧雷在新年的第二天接收空軍所屬的另一批次f14戰鬥機,結果就是難得元旦放假的老樑同志回家之後,忽然發現老婆、孩子都忙得沒了人影,大過節的自己居然剩下了孤家寡人一個。
坐在酒店的牀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樑遠放下了電話,剛剛喝過水,穿着淡黃色t恤小衫,乳白色七分褲的寧婉嘉從雪白大牀的另一端滾了過來。
“小遠,笑什麼呢?”寧婉嘉懶洋洋的用頭頂了頂樑遠的大腿。
寧婉菲和唐婉還在16樓參加着慶祝酒會。大大的套房裡沒有別人,寧婉嘉當然不介意賴在樑遠身邊。
少女水粉色的臉頰上鋪着一層淺淺的酒意,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潔白的牀單上,強烈的視覺對比看得人心頭髮緊,少女的胸部已經隆起了明顯的弧度,短款的t恤掩不住玲瓏有致的髖部曲線,一小段白膩緊緻的纖腰清晰可見。
樑遠忽然覺得嗓子乾乾的,剛剛扭過身體,寧婉嘉伸出胳膊環住了樑遠的脖子。
“豬頭,人家問你話呢。”伴隨着糥糥的聲音。少女的香氣混雜着一絲紅酒的味道撲面而來。即沁人心脾又讓人迷亂不已。
用胳膊支着身體,盯着身下宛若琉璃的眸子看了一會,感受着裡邊滿滿的親密和依戀,剛剛升起的情慾如海潮般快速退去。樑遠緩緩的吐了口氣。
低下頭。親暱的用鼻尖擦了擦寧婉嘉的鼻尖。小妖精慵懶的撒嬌聲從鼻翼深處滲出,待樑遠擡起頭時,卻發現寧婉嘉已經閉上了恍若能滴出水的眸子。一副任君施爲的模樣。
看着身邊略顯玲瓏有致的嬌軀,樑遠心裡滿是溫暖半點情慾全無,輕輕的撥了幾下小丫頭曲翹的睫毛,低聲笑着說道:“我媽說了,我爸可能被前幾天的家庭聚會溫暖到了,元旦時興致勃勃的從本溪買了不少吃得回來,哪知回家後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只好跑到科技園跟我媽混了一天,不過我媽那邊正準備和羅羅籤合同呢,哪有心思搭理我爸,結果被我媽扔在科技園的圖書館裡呆了一天。”
“我媽剛剛警告我,讓我最近小心些,期末要是考得不好小心我爸遷怒。”
“那你豈不是要慘了,我看你這幾個月看得全是外文資料,今年政治和歷史能及格嗎?”寧婉嘉輕笑着說道。
“小遠要是被樑伯伯抓去補課,放假時我就和妹妹回本溪去住。”
“那到好,萬一我被抓了,嘉嘉陪我一起去補課好了。”樑遠用指甲輕輕的划着寧婉嘉黛色的眉線。
“我倒是想呢,不過看你這個模樣就知道,你纔不會去老老實實的補課呢。”小丫頭隨手掐了掐樑遠的耳朵,大眼彎彎的說道。
“還是嘉嘉瞭解我,期末考試我打算找個理由不考了,到時候就徹底沒有不及格這一說了。”樑遠嘿嘿笑着,深以爲得計。
寧婉嘉枕着樑遠的大腿,兩人正聊得開心,外間房門的電子門鎖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
樑遠好笑的看着寧婉嘉恍若受驚的兔子,敏捷的滾到了牀的另一端,隨手理了理長髮,腰背筆直的坐在牀頭,端起水杯裝出一副正在喝水的淑女模樣。
“菲菲,你居然又喝紅酒了。”門口傳來唐婉的說話聲。
“沒有啊,媽媽,我今天一口紅酒都沒有喝到呢。”寧婉菲的聲音很委屈。
“還說沒喝,我剛剛看到捧着大瓶子的難道是嘉嘉?”
“那個是葡萄口味的汽水啊。”小丫頭的聲音裡滿滿的天真。
樑遠一聽就知道寧婉菲喝香檳被唐婉逮到了,和樑遠混在一起久了,寧婉菲也學壞了,死活不承認香檳是紅酒的一種,堅定的認爲那是葡萄口味的汽水,無論是誰,解釋或是講道理都是毫無用處。
聽着寧婉菲胡言亂語,樑遠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剛自己在酒會時,還能控制着寧婉菲拿着杯子慢慢喝,看來自己和嘉嘉回來後,某人爲了方便直接改成捧瓶子了。
“笑什麼笑,還不是你小時候幹得壞事。”寧雷也緊跟着進了門。
自打有一次兩家大人出門,把三人集中到一起過夜,而三人第一次偷偷喝葡萄酒醉酒之後,樑遠爲了能安心的和寧婉嘉玩,常常從家裡弄些白酒出來,先騙某隻礙眼的蘿莉去研究這種神秘的飲料,然後在開心的和寧婉嘉玩。
樑遠這個把戲直到數日之後才被大人們發現,在樑遠捱了一頓結結實實的胖揍之後,寧婉菲對白酒之類的倒是無所謂,對葡萄酒的興趣卻是與日俱增。
“嘿嘿,還以爲寧叔會跟着f14機隊回北平呢。”樑遠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突然決定把東太平洋公司和伊朗之間的所有業務都交給你二伯那邊。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寧雷邊說邊走進房間,祁連山也跟着走了進來。
樑遠看着有些心虛的寧婉嘉,拿着杯子給自己老爹和祁連山分別倒水,先腆着臉說了句嘉嘉幫我弄杯咖啡,然後纔對寧雷說道:“寧叔,當初我就和寧姨說過,早晚會補償寧二伯那邊的,這回把所有的渠道都交給寧二伯,也算是吃水不忘打井人嘛。”
“小遠,擱半年前。寧姨肯定信你。現在麼…。”唐婉笑吟吟的說道。
樑遠笑了笑抓了抓頭髮說道:“還是寧姨瞭解我,我去年答應寧叔的事情已經辦完了,12架f14戰鬥機一架不少,現在格魯門公司既然提出下一批次漲價。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擔不起這種驚嚇了。”
寧雷在南沙兩仗打完。格魯門公司在全球的軍火市場上一時風頭無兩。原本有心進口f15戰鬥機的國家防長紛紛赴格魯門的長島基地考察,日本媒體甚至把前些年格魯門和麥道競標日本自衛隊空軍飛機的過程又翻了出來,質疑當初防衛長官的選擇。試圖找到醜聞的痕跡。
在寧雷這種足以載入世界軍事史冊戰績的刺激之下,伊朗下了一個接近三億美元的大單,直接讓黑心的樑遠賺了個盆滿鉢盈,轉眼就湊夠了購買合同里約定的第二批次舊機的價錢。
隨着共和國雙子羣礁南子島上的簡易機場投入使用,共和國自產的殲七戰鬥機,出現在了越南在南海的指揮中心,非法佔領的共和國領土南威島上空。
槍頂在了腦門上,被打得魂飛魄散的越南人收起原本的囂張氣焰,派出國家副總理爲代表的談判隊伍赴京,打算部分接受戰前共和國提出的意見希望南海地區恢復和平、保持現狀。
當樑遠從唐婉口中得知消息倒是氣樂了,現在知道擱置爭議共同開發了,早幹什麼去了,聽唐婉的語氣,面對大勝高層也是打算點到爲止,只要越南能履行共和國戰前提出的永暑礁以北歸我,以南暫時擱置爭議並如期從景宏島、鴻麻島及非法佔領的島礁上撤軍,共和國暫時沒有把越南人徹底趕出南海的意圖。
對於高層這種決定樑遠只能嘆口氣了事,南海問題上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人事,剩下的部分已經不是自己可以伸手的事情了。
仔細想想南沙弄成這種局面也算是好壞半參,若是把南沙所有勢力都清理出去,蘇聯倒臺之後共和國最爲脆弱的那段日子,美國肯定不會放任共和國控制南海,至於藉口,連大使館都能誤炸的國家還能愁藉口,與其受辱還不如留個尾巴,面對狗腿子還能輕鬆些。
在f14戰鬥機徹底的體現了價值之後,共和國已經決定要把f14戰鬥機補成一個標準飛行團,當祁連山提出繼續購買f14戰鬥機之後,資本家的尿性果然表露了出來,格魯門毫不客氣的提出,原本的合同已經執行完了,打算繼續購買可以價格得重新談過。
當祁連山和樑遠說完詳細情況之後,面對中美明年就離婚的現實,正琢磨着下盤大棋的樑遠,哪有心思和斯普雷維爾這種老狐狸鬥智鬥力,當時就決定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回組織手裡,這種事情談好了是應該的,談不好肯定落得一身埋怨,最起碼耽誤了無數人考察的路子。
樑遠索性徹底的從地下軍火貿易裡抽身而出,揮了揮衣袖沒帶走一張美金,也算是知情知趣的給上邊丟個媚眼,畢竟那盤謀劃中的大棋離開組織的支持,樑遠是萬萬玩不轉的。
“寧叔不是說過,肯定不會讓老實人吃虧麼,寧叔向來一言九鼎,我琢磨着還不如交上去算了,我這種和平主義者真不太忍心折騰軍火的。”樑遠先無恥的給自己立塊牌坊,又拿話擠兌寧雷。
寧雷果然被樑遠氣樂了,笑罵道:“幸好你寧姨把事情辦妥了,要不寧叔可沒臉在這繼續坐着了。”
隨着東太平洋公司交上去的,是本詳詳細細的帳目,每筆同伊朗的交易記錄都是有據可查,買完第二批f14戰鬥機之後,東太平洋公司餘下的利潤已然不多,樑遠既然已經打通了民主德國和聯邦德國的紡織品渠道,這種見不得光的錢樑遠索性放棄掉,就當幫着中央建立了一個直屬部門,這樣獨木難支的會中航技妥協得更快,那份獨立的航空產品進出口權利,對於樑遠謀劃中的事情至關重要。
更別說這個衙門直接回到了寧濤手裡,肥水也算是沒落到外人的田裡。
“寧姨,什麼好事快和我說說,我就知道寧姨來香港肯定不是看大白鯊來的。”樑遠笑着說道。
唐婉瞪了樑遠一眼,才笑吟吟的說道:“空軍下屬的金城集團和海軍下屬的通達集團連同中國航空總公司一家掏了4000萬,共同出資1.2個億組建了中國民用航空進出口集團,現在還少個大股東,小遠有沒有興趣參合一下。”(未完待續……)
ps:一盤大棋,把自己都下的迷糊了,出了個大bug在整理思路來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