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說明,只要他繼續堅持,姜杜若最終也是有可能留下來的?
商懷夙心裡被歡喜充滿,忽然擡頭指了指天上的星星,鄭重道:“若兒,你看,那裡是天女座,在我們這裡有個傳說,傳說只要在下雪的時候,對着天女座許願,願望就會實現。”
“噗嗤~”姜杜若不由笑出聲來,她忍不住打趣道:“先別說這個傳說有多搞笑,你們未免也太傻了吧,這種傳說怎麼能信呢?況且你也說了,這裡四季如春,怎麼可能下雪呢?”
姜杜若的話音剛落,商懷夙還沒來得及迴應,便聽農莊的主人大娘道:“姑娘,話可不要亂說的喲,天上是有神明的,他們會聽到的。”
姜杜若不以爲然,半開玩笑道:“大娘,都是騙人的,若是真有神明,那神明倒是先下場雪給我瞧,它若真下雪了,我就信!”
大娘搖頭頭,嘆息道:“唉,你不懂。”說完又忙活去了。
姜杜若搖搖頭,並不在意。
商懷夙卻望着天上的天女座怔怔的發呆,神色虔誠。
姜杜若瞧着,不由取笑道:“商懷夙,你該不會真的在跟天女座許願吧?”
商懷夙看看她,微笑道:“我們櫻都人相信,心誠則靈。”
姜杜若搖搖頭,並不以爲然。
漸漸的夜色深了,天氣開始轉涼,大家趕了一天的路,也都紛紛回房間休息去了。
在這樣靜謐而唯美的地方,睡眠都變得格外香甜,所以很快所有人便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姜杜若是被商懷夙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有些生氣的爬起來開門,看見商懷夙,沒好氣道:“你瘋啦,一大早不睡覺,這是幹嘛……”
她話還沒說完,商懷夙便將
一個大氅披到了姜杜若的肩頭,然後伸手拉住他的手,興奮道:“若兒,快跟我來!”
姜杜若剛要罵商懷夙神經病,結果一踏出房門,便被面前白茫茫的顏色晃住了眼。
雪,極大的雪,瀰漫了整個村莊和櫻都,粉紅的櫻花,翠綠的山色,再襯着雪白的顏色,簡直美極了!
姜杜若整個人都呆住了,癡癡的望着眼前一望無垠的雪景,喃喃道:“雪?”
商懷夙微微笑道:“若兒,是雪,下雪了,所以你現在還認定你認爲的事情沒有可能改變嗎?櫻都極少下雪,從我記事起,一共下過三場雪,卻從來沒有一場雪,像這場這麼大,若兒,你相不相信,這是天女給我們的訊號,留下吧,好不好?”
姜杜若一時有些懵,常識告訴她,這不可能是真的,可是眼見爲實,這麼大範圍的降雪,就算商懷夙想要僞造,也沒有這樣的實力,真的如商懷夙所說,是上天給他的暗號嗎?告訴她不要再執着嗎?
可是她不知道,也不可能馬上做出決定,看着商懷夙渴望的眼神,她忽然逃避道:“這樣難得一見的美景,不應該只有我們兩個欣賞,我去把飛紅和墨溪叫起來,墨溪那小子最喜歡玩雪,看到這麼大的雪,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姜杜若說着,逃也似的轉身跑回屋子裡,留下商懷夙一個人,呆呆的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的落寞和淒涼。
若兒,我終究還是勸不動你,也留不下你嗎?
沒過多大一會兒,姜杜若把飛紅和墨溪都叫了起來,等三人重新回到雪地上的時候,卻已經沒了商懷夙的身影,姜杜若下意識的四下尋找,卻再不見商懷夙。
姜杜若的眼神落寞了下去,她到底還是傷了商懷夙的心。
墨溪不知道姜杜若心不在焉,竟然起了調皮之心,抓起一團雪球,丟向姜杜若,口中歡快的道:“杜若姐,我們來打雪仗啊!”
姜杜若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脖
子雪,冰冷的雪水,瞬間讓她透心涼,她下意識的攥緊雙拳,將滿腔的鬱悶和憤怒,都付諸於手中的雪球上,口中大罵道:“該死的墨溪,我讓你丫嘚瑟,論起打雪仗,老孃排第二,還沒人敢拍第一呢!”
姜杜若的雪球如同機關槍一般,呼呼砸向墨溪,一刻也不停,饒是墨溪武功卓絕,可是也架不住姜杜若這不要命一般的拼命狂丟啊,何況他有傷在身,不敢隨便動用內力,很快就體力不支,有些吃不消了,可是姜杜若就像是不知道累似的,拼了命的丟他。
他一看姜杜若的狀態不對,不禁告饒道:“我輸了,我輸了,杜若姐,別打了,我輸了還不行嗎?”
姜杜若還不肯罷休,飛紅擔心墨溪身上的傷口會被重新弄開,不禁擋到他前面,她也看出了姜杜若的異樣,不禁勸道:“杜若姐,我跟你玩吧,墨溪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姜杜若的動作陡然僵住,抓雪的手頹然落下,手中的白雪簌簌落下,露出她凍的通紅的手。
墨溪和飛紅見姜杜若總算停了下來,不禁忙跑過去查看,墨溪擔憂的問道:“杜若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是啊,杜若姐,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飛紅也詫異的詢問道。
姜杜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掩飾的笑道:“哎呀,玩瘋了嘛!好凍手,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姜杜若說完,轉身回到房間去了,墨溪連忙跟上,卻被飛紅攔下了,她勸道:“墨溪,別去,你看,這麼大的雪,三殿下卻一直沒露面,杜若姐這種情況,我看多半與殿下有關,我想杜若姐一定不希望我們看出她的不自在。”
墨溪恍然停住腳步,看着姜杜若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禱:杜若姐,你不要太爲難自己啊!
因爲這一場大雪,他們回櫻都的日程被打亂,雖然已經在櫻都外城了,可是要想踏着大雪回城,難度太大,所以他們決定多僱傭幾匹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