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書桌後,一襲黑衣的蘇俊馳冷着臉瞪着優雅如仙女飄進的若凌。這該死的丫頭今日又跑到莨齊殿來幹什麼?莫不是覺得昨天的侮辱還不夠?甚至還打聽到顏翼星此刻在他的殿中。
“大皇兄如此用功,還真讓若凌感覺慚愧呢。”若凌在鏤空的書架旁站定,望着層層羅列的書籍話裡有話的點着蘇俊馳。
“哼!論用功我怎麼能比得上皇妹?宮宴之上約了敵國六皇子,宴後又帶着敵國七皇子回寢宮。”蘇俊馳將手中竹簡書丟在桌子上,兩條錯落有型的濃眉緊蹙,冷冽的眼神透着怒火。
“大皇兄,我想提醒您一下,要見什麼人是我的自由。可是您扣押敵國七皇子至今不放,是不是有礙兩國和平?這事兒若是告到父皇那裡……”他丟下書,若凌反倒拿起書架上的竹簡。蘇俊馳這人就是這樣奇怪,明明有輕巧方便的紙質書籍,他偏偏不用,存了滿書房這些又重又古老的竹簡每日翻看。
蘇俊馳擺手令伴讀退下,然後慢慢站起身來到書架之前。冷冽的眼神突然閃過一道異光,然後漫不經心的拿起書架之上的另一本竹簡書。“要不要我陪小皇妹去一趟?順便通知一下父皇和母后,昨日我那高貴優雅的小皇妹對我做過什麼?”
“我們的事你想怎樣都行,但是現在必須放了顏翼星,他是拜月皇朝質子,就算有什麼錯是不是也該由父皇做主處理?”質子是幹什麼的?就是來安定兩國外交和平的一種手段。
普通人或許不能理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國際政局,難道他堂堂大皇子會不懂嗎?如今就這樣扣押住顏翼星不放,這事兒若是傳回拜月皇朝,人家可是有正當出兵攻打的理由。戰爭是高位之人謀求私利的工具,卻是百姓家破人亡的慘劇,若凌說什麼也不能放任顏翼星在蘇俊馳這裡不管。
蘇俊馳勾了勾嘴角沒有一絲笑的意思,他這個人太冷,冷到足以在六月天凍結太陽。所以這個動作看在若凌眼中絕對不是友好的意思。
“怎麼?昨夜宮宴,小皇妹是看上這個桃花眼的七皇子?”蘇俊馳所問非所答,他現在就是和這個小皇妹較上勁。什麼國家政局皆是危言聳聽,昨日宮宴他就坐在她身邊,怎麼會忽略她傾城的笑容?
“皇兄,我們的事畢竟是家事,你何必扯上敵國質子?”若凌雖然聲音仍舊是冷冷的,但還是頗有耐心的勸導。生在皇宮全都是早熟之人,她不會有一般小女兒家的羞澀,更不會有幼稚之舉,這是他們的宿命。
“家事?哪個妹妹會強行脫下兄長的褲子?……哪個妹妹會趴着盯着兄長的……看?”想起昨日一幕,蘇俊馳就氣的發抖,冷冽的眼神冒着熊熊燃燒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