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抱着唐月淺,圓圓的眼睛,可愛的娃娃臉,和唐月淺像是從一張模子裡刻出來。
“姑姑?”輕歌失聲叫出來。
“輕歌?怎麼是你?”孟月如也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姑姑……唐月淺他……”
“歌兒,小淺喜歡的是你?”孟月如一陣懊悔。
她回到唐家之後,因爲仍然記恨唐霜對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裡裡,誰都不願意見,唐月白有時會去看她,唐月淺有時也會去和她撒嬌。
唐月淺曾經提過一次他喜歡上一個漂亮的像仙女一樣的女孩兒,她卻沒想到那女孩兒會是輕歌!
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其實很小。
“歌兒,你怎麼了?”孟月如見唐月淺只是被刺穿了皮肉,沒有傷到內臟,就過去察看輕歌。
“唐月淺給我下了毒。”輕歌的臉色越來越差,白成了透明,連平日粉潤的脣瓣都沒了一絲血色。
孟月如摸上輕歌的腕脈,卻發現連她都查不出是什麼毒,急的一跺腳,扶起地上的唐月淺,“小淺,你怎麼這麼胡鬧?你給歌兒下的什麼毒,快把解藥拿出來!”
“我只有一粒解藥,被我吃了,”唐月淺扁了嘴哭,“媽媽,我好疼,一定是腸子流出來了!”
孟月如無奈,招呼手下把唐月淺架到牀上去包紮。
“歌兒……”她還想說什麼,看到眼前刀光一閃,納寒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歌兒,我的血能解毒……”他把滴血的手腕放到了輕歌脣邊。
“別傻!”輕歌掙扎着按住他腕上的刀口,“我也吃過蛇王的蛇膽,沒用的。”
“總要試試!”納寒珏把輕歌的手拉開,強迫她張嘴,殷紅的血不斷滴入輕歌的口中。
“我不要!”輕歌掙扎,下巴卻被他捏的死緊。
感覺溫熱的液體不斷涌入自己的喉口,她發出小獸般嗚咽的聲音。
她恨自己!
恨自己這麼沒用,每次都犯錯,連累納寒珏受傷救她!
她真的好沒用好沒用好沒用!
連綿不斷的疼痛抽乾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她漸漸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疼痛遠去,溫熱的液體依然不斷的涌入她的口中,整個身子彷彿被一層厚厚的棉被包裹着,暖暖的。
這是那個少年給她的愛,不計代價、不計後果、不計得失,他只要她好,至死不渝!
輕歌再醒來的時候,納寒珏正在她身邊守着她,她的手在他手中緊緊抓着。
“珏!”她輕叫了一聲,想起身,被他按住。
“別動!”他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柔聲問:“怎麼樣?還疼嗎?”
輕歌搖搖頭,渾身痠軟無力,但是不疼了。
“你想要什麼?我幫你拿。”
她搖搖頭,抓起他的手腕看。
他的腕上裹着厚厚的紗布,她的眼圈立刻紅了。
“我沒事!”他滿不在乎的把手抽回去,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就說要試試吧?你看你現在不是好了?我早就知道,我是你的福星,只要我在,我一定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