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寒大少魔怔了,碎碎念着一圈一圈的轉。
天!
輕歌擡手撫額。
納寒大少辛辛苦苦在她心目中建立起來的高大偉岸的形象此刻全都毀了!
“珏,懷孕很正常啦,你別緊張……”
“歌兒……歌兒……”納寒珏終於冷靜一點了,小心翼翼的把輕歌攬進懷裡,抱了又抱,卻不敢用力。
“珏,我是準媽媽,不是水晶娃娃,抱一抱不會碎的啦!”
“歌兒……歌兒……我要做爸爸了!”納寒珏扶着輕歌在沙發上坐下,撩起輕歌的衣服,將臉頰貼上去。
輕歌羞赧的拽起他,把臉埋在他懷中,“書上說要四個月纔有第一次胎動呢,你現在能聽到什麼?”
“能聽到能聽到!我聽到我兒子在叫我爸爸!”納寒珏樂不可支,妖孽的桃花眼中光芒四射。
“一定要生兒子嗎?女兒不行嗎?”他一口一個兒子,該不會是重男輕女吧?
“女兒也好!”納寒珏抱着輕歌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只要是歌兒給我生的寶貝,兒子女兒都好,都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生個女兒,一定像歌兒一樣漂亮,我要把她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全世界的人都羨慕我們!”
從那天開始,納寒珏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貼在輕歌的肚子上和他的兒子交談幾句,尤其是四個月之後有了胎動,他更是樂此不疲,和他兒子隔着輕歌的肚皮玩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腳的遊戲。
時光如沙漏,轉眼間九個多月過去,到了寶寶的預產期。
晚上輕歌覺得肚子疼,剛翻了個身納寒珏就醒了,“歌兒?”
“大概要生了。”輕歌呻吟了一聲。
納寒珏一躍而起,照顧着輕歌起牀換好衣服,開車趕往醫院。
生孩子之前的陣痛是最煎熬的事情,輕歌一會兒就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納寒珏的臉色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一隻手緊緊抓着她的另一隻手,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砸。
“歌兒,要是實在受不了我們就剖腹產好了。”
“不要,醫生說我胎位很正,可以試試。”
輕歌陣痛了一天一夜,宮口開了一半就不再繼續,產科主任也急的滿頭大汗,最後說,“你們還是考慮一下手術吧,這樣下去,準媽媽的力氣都折騰沒了,再生的時候會有危險,孩子在子宮內待的久了,也有窒息的危險。”
“那還等什麼?”納寒珏爆吼:“趕緊手術啊!”
他的一顆心彷彿被扔進了一顆冰涼的無底洞,看着輕歌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他從未有過的害怕。
以前聽說過有人生孩子是一腳生門一腳死門,那時覺得好遙遠,可是現在看着他的歌兒,他覺得恐懼的渾身都在哆嗦。
他的歌兒、他的孩子都是他的命根子,他不能讓她們有事,決不能!
輕歌被推進去一個小時了,手術室的燈還在亮着,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不,是度秒如年,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秒都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