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魔少北滅人紫色觸手的紫液,腐蝕不了紅色飛劍,纏繞在飛劍上的觸手瞬間便段段而碎,掉落了一地,卻讓地上的空間變得一片荒蕪。
那些紫色的觸手,千千萬萬,卻被千千萬萬的飛劍斬落。
紫色的光芒和紅色的光芒似乎都消失了。
但是,跟在小飛劍後面的那柄長而寬大的火紅之劍,卻沒有停止,依舊向前,向着北滅人頭頂的那個紫色瞳孔,殺了過去。
“呲呲……”
紅色的劍光,激發起紫色的光芒,忽然在半空中停滯。
火紅的劍身,向下呈斜斜的角度,將要殺進qù,卻被擋住,彷彿被一隻穩定的手握住了一樣。
北滅人的臉色忽地沉靜下來,他冷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反擊之力!”
“哈哈哈……只是,可惜的是,你的星魂之力太弱,這紅色的劍雖然凌厲,卻無法刺入我的紫魂魔眼!”
北滅人在狂笑,依然不可一世,依然對柳問天充滿了藐視。
他此刻雖然也不能再攻擊柳問天,而是在用星魂之力抵消劍上的力量和劍本身的暴虐之氣。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星魂之力,比柳問天要雄厚太多。
柳問天剛纔即使爆發了一會兒,又豈能持久?不用過多久,柳問天便會因爲星魂之力不繼,因爲力竭,這柄劍上所有的形和勢都將不攻自破!
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是需要等。
魔少北滅人的背後十丈處,巫夜陰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他看到,柳問天身上的星魂之力,在慢慢耗盡,他的落敗,是必然!
“柳問天,你能與我魔族未來的魔君戰成這般,已可見你的天fù之高,看你身上,也有魔性涌動,何不加入我魔族,必定讓你成爲這個大陸除了魔君之外的最強者!”
巫夜沉聲說着話,聲音透過那些紫色的空間,無比清晰地傳到了柳問天的耳朵裡。
柳問天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他的眼神中忽然爆發出更加狂暴的火紅色,咧嘴笑道:“哈哈哈……”
“真是可笑!我柳問天,只想逍遙此生,對成爲所謂的強者,絲毫不感興趣!”
他咧嘴喝道:“更何況,如果老子真的想追求強者地位,那麼,我何不直接成爲最強者,還要居於什麼狗屁未來魔君之下?真是可笑致極!”
巫夜眼神一凝,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嘴硬,看來在進入,人族年輕一輩中天fù最高的人,就要隕落了!”
陳天一等人的神色中,也露出了惋惜之色。
初遇忽地說道:“我們,去救他吧?”
顯然,她也看出來了,柳問天的劍勢似乎在減弱,正如巫夜所說,柳問天恐怕在這種高強度之下,支撐不了多久。
所有人都在沉默。他們顯然都看出來了,此刻的魔少北滅人,身上的暴虐之氣太盛,又開了紫魂魔眼。
這羣人除了陳天一,其他們上去,也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更何況,魔族的四大長老之一巫夜,那個這個大陸都數的出來的強者,此刻正在那裡虎視眈眈。
他的手中,還有上古邪器落寞雪!
初遇有些失望,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她也知道,此刻這羣人,沒人能救得了柳問天。
她卻心有不甘,忽地望着無樂,充滿期待地道:“我知道,你雖然話少,但是卻與問天還算投緣,難道你也不願去幫他嗎?”
無樂凝神望着柳問天身上的十四大經脈,看着上miàn的星魂之力越來越弱,卻無動於衷。
許久,他才輕聲說道:“問天,他此刻並不需要我們幫忙!”
“什麼意思?”初遇白皙的臉忽然一顫,輕聲問道。
所有人也將目光聚集到了柳問天身上。
“因爲,他身上,除了星輝凝聚的星魂之力,還有一樣東西!”無樂聲音彷彿很遠,變得縹緲起來,因爲他說的事情,本就很飄渺。
“什麼東西?”所有人都在驚顫着問道。
無樂輕聲說道:“那是——月華!”
“月華?”他們都不敢相信地看着無樂,卻發現他似乎並不是在逗大家玩。
“月華,不是隻有乾武境中期以上的人,才能凝聚麼?”孫若離因爲生在聚星離宮,那些留給他的錦囊中,也無數的關於這方面的只是。
這讓他對星空和修行的知識變得很是淵博。
他驚à地道:“更何況,即使體內有月華,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催動,也是沒用的!”
陳天一忽地凝神,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道:“除非,他覺醒的星魂,是九階星魂!”
陳天一的話,更是讓人驚à起來。
覺醒的星魂等階,決定了以後發展的速度和高度。
大多數人覺醒的星魂,也不過是三階到五階。
五階一樣,便絕對算是星魂天fù極高的存在。
而當今大梁帝國的十大神將,哪怕是第一神將公孫滅,也不過是覺醒了七階星魂而已。
當今的太子樑無垠和四皇子樑無極,這兩個被認爲大梁帝國頂尖的高手,他們的星魂,據說也不過是達到了八階。
九階星魂,當今存在的,只有寥寥幾人,比如當今皇尊樑自成,北域的魔君北古廬,妖族以前的那位妖王,以及東域的那位傳說中的人物。
當今陽武大陸,大家所知的覺醒了九階星魂的人,也不過這四人,其中妖王還已經在幾年前魂歸星海,死了。
範長天凝望着柳問天,驚à地道:“怎麼可能,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這個大陸又多了一個覺醒了九階星魂的人!”
初遇似乎想起什麼,忽地臉上充滿了驚喜之色,她輕聲說道:“不,其實在一年多以前,聚星離宮曾經監測到,有人在龍翔州的一個小山中,覺醒了九階星魂,只是當時的時間相當短,沒能找出具體的位置和具體的人罷了!”
“柳問天,正是從龍翔州來的皇城,是正宗的龍翔人氏!”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這是他們每個勢力爲他們準備錦囊或者紙條的時候,對每個人的必備介sh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