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痛並擁有
一秒記住，
那一刻真的很痛，像是身體和靈魂已經分開了。擡起眼睛看到上方那樣迷醉的表情，我想這樣是值得的。我實實在在的擁有着你，而你深深的迷戀着我，這樣就足夠了。
鍾霖生日之後不久就是程一寧的生日，程一寧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的生日，但是不代表鍾霖不會在乎，程一寧今年的生日正好就是滿十八週歲的生日，連鍾霖都覺得程一寧的年齡足夠小了，自己的表妹還在高中呆着呢，程一寧已經上了大學。
今年生日的時候差不多還是那些人，只不過多了牧楓。鍾霖這次是和程一寧一起準備的飯菜，即使衆人跌破眼鏡有些不敢相信鍾霖的廚藝，鍾霖還是優哉遊哉的出沒在廚房。
鍾大廚親自下手做菜，就算是難吃大家也是要給面子的，就是東海很刻意的問了一下哪些是程一寧做的，這個不就是表面了嫌棄鍾霖的廚藝嗎。鍾霖將桌子上面的菜指了一個遍，然後笑着看着樸東海說道：“這些菜都是我做的，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再叫一份外賣吧。”
樸東海笑呵呵的說道：“我是想說哪些是你做的，我想先嚐嘗。”
鍾霖給了樸東海一下，這小子見風使舵的能力倒是很強。
開飯之後，也不知道劉輝這小子是從哪裡搞來的形式，主動站起來敬酒，並且深情的說道：“一寧，祝你越來越帥氣
。”一口喝光了之後，程一寧也跟着喝了，然後就從劉輝開始順時針開始敬酒，就算是再遲鈍也發現問題所在了，鍾霖攔住了丁亮，“你們一人一杯下去，程一寧不就是一瓶一瓶下去了嗎？”
丁亮像是聽不懂鍾霖說了什麼，一臉笑意的說道：“生日祝福對於每個過生日的是很重要的，你生日的時候我們送你賀卡，程一寧生日的時候我們想要搞點心意，這都是心意啊！”丁亮還特意強調了心意兩個字，然後說了一堆祝福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程一寧也跟着喝了下去。
鍾霖拿過程一寧的杯子，“你們祝福也不用喝酒吧，這個喝酒是自願來的。”
劉輝開口補充道：“這個喝酒是表示接受祝福的。”
鍾霖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你們是商量好了吧。”
“什麼商量？”大家都當做是什麼都聽不懂的看着鍾霖。
行，鍾霖算是知道今天這堆人就是來這裡報仇來的了，鍾霖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舉着杯子站起來說道：“可惜我不能喝酒，不然一定奉陪到底，現在就用這個可樂來代替酒了，真是萬分榮幸你們都來到這裡了，你們這麼注意對程一寧的祝福，在這裡就先敬你們一杯了。劉輝，丁亮你們的酒都沒有，快滿上。”
比起勸酒來，沒有人比鍾霖更有能力，鍾霖不喜歡喝酒，所以對於自己不喝酒而讓別人喝酒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幾圈下來不但程一寧喝的那點酒回來了，剩下的都沒有一個免過。一桌子的菜倒是沒有動多少，最後都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程一寧坐在那裡臉上一直帶着笑意，帶着一點點喝酒之後的迷離感，頭只是有一點點的暈，這樣更容易滿足，只是看着鍾霖把他們一直灌下去，程一寧就會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最後看着他們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剩下的菜也是浪費，組織了鍾霖的動作。程一寧和鍾霖呆久了，也是變得越來越壞了。
剛剛喝了那麼多酒，還要接着吃菜，每次想要下桌，都被勸着吃很多，有種吃飯都是痛苦的感覺。
這一次鍾霖準備的是一個足夠桌子上這些人吃個飽的3層蛋糕，當然鍾霖還沒有能力可以自己做出這樣的成品，鍾霖是參與制作過程，並且親自設計的圖案已經形狀
。肚子都已經沒有吃的空間了，即使再精美的蛋糕也失去了美麗，劉輝是主謀，所以最慘，即使很能吃，最後也都敗下陣了，看到蛋糕之後更是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口氣揉揉的開口說道：“那個，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吧。”
鍾霖神情迷惑的看着劉輝，“怎麼能是意思意思呢，祝福是要送到實質的。”程一寧許玩願望之後，鍾霖特意給劉輝切割了最大的一塊，然後按照這次參與程度分配的蛋糕，參與者皆有份。
中間的那一份是留給程一寧的，程一寧剛剛沒有許任何願望，程一寧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很幸福了，貪多了說不定反而會被收回。大大的咬下一口鐘霖遞過來的蛋糕，鍾霖看程一寧這一口吃的臉頰兩處都是，從桌子上面抽了一張面巾紙擦掉程一寧臉頰沾上的蛋糕，程一寧傻傻一笑。
鍾霖回過頭就看着目光都注視着自己，“你們看我幹什麼，吃完了手中這塊還有呢？”
樸東海感嘆的說道：“鍾霖你這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鍾霖一臉笑意的看着樸東海，“要不要我也好好的對待你一下啊？”
樸東海沒有出聲，還在猶豫着應該怎麼回答呢，鍾霖就已經把剛剛灑在桌子上面的奶油抹在了樸東海的臉上，而且分佈的很均勻，像是兩撇白色的八字鬍。“據說是奶油還有美容美顏的功效，你要是喜歡的話今天就把這些給你做一個沐浴吧。”
樸東海想要反抗，可惜反抗不成反被欺，最後只能看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白色的睫毛緩慢的撲扇着跑進洗手間裡面了。
鍾霖還很好心的問了一下劉輝要不要享受一下純奶油沐浴，劉輝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需要美容養顏，還是留着吧。”
整場下來，來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走的時候都是狼狽逃竄的，再不走就要去醫院了，原因還要是特別丟人的吃多了。
鍾霖整他們自然也是有數的，看着滿桌剩下的飯菜還是皺了皺眉，早知道就不應該做這麼多了。感覺到身旁灼熱的目光，鍾霖轉過身來。
程一寧發現鍾霖真的很帥，即使作爲一個同性也沒有辦法忽視的帥氣，即使皺着眉頭的樣子也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程一寧發現自己心裡溢滿了充實感，就好像小時候擁有了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禮物
。
“鍾霖，你真的很好。”程一寧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的，還是說給鍾霖的。
鍾霖半蹲在程一寧的面前，抓着程一寧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程一寧，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程一寧低下頭，這樣可以更加近距離的看清楚面前的人，即使視力沒有問題，也想更加近距離的看清他，這樣連他的眼睛中的倒影都已經完全是自己了。程一寧的手輕輕的撫摸在鍾霖的臉頰上，很深情，很迷離的看着鍾霖，“我說你真的很好，程一寧很喜歡鐘霖。”
這是鍾霖第一次這樣清晰的聽見程一寧說喜歡自己，無論程一寧現在是清醒的還是醉暈的，鍾霖都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臟狂烈的跳動，如同初戀的少年一般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心緒。鍾霖摟住程一寧，在程一寧的耳邊輕聲的呢喃道：“我愛你。”就像是沉醉在美酒中，上癮般無法自拔。
程一寧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似乎受了迷惑般的親吻在鍾霖的脖頸，喉結，誘惑性親暱的動作，主動的好像不是自己。感覺到喉結吞嚥的動作，程一寧輕輕的笑出來聲音，像是遠處傳來迷惑人心的音韻。
鍾霖捧着程一寧的臉頰，盯着程一寧帶着喝酒後的紅暈面容，輕輕的吻在面前令自己發狂的人，緩慢的脣舌之間更像是一場嬉戲，脣齒間還留存着甜膩的奶油的味道，吸允住然後又放開，動作逐漸變得具有侵略性。
鍾霖放開程一寧，眼睛火熱的盯着面前誘惑十足的人，聲音有些沙啞，“一寧，我愛你。”
等程一寧反應過來的時候，鍾霖已經抱着程一寧倒在了牀上，無論有多麼迷醉，倒在牀上程一寧還是有一點緊張的感覺。
鍾霖順勢倒在程一寧的身上，說了一句程一寧有些聽不懂的話，“今天不會放過你了。”
隨着衣衫盡落，鍾霖的目光變得更加火熱，每一次見到程一寧的身體，都沒有辦法剋制自己目光，白玉無瑕，長期包裹在衣服下面的肌膚散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藍色的牀單更加襯托出一種魅惑人心的感覺。
鍾霖忍不住一口咬在程一寧的肩膀上，忽視耳邊傳來的叫喊聲，直到感覺到有一點點的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
擡起頭來，鍾霖目光直視着程一寧，似乎是在認真的端詳着什麼，程一寧被鍾霖深邃的目光直視着，只能感覺自己的心跳無法控制，甚至連肩膀處的疼痛都變的麻木了。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你·······鍾霖·········唔”，程一寧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暈暈的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氣息傳來。
程一寧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看面前令人失去理性的面龐。
脣齒相交，帶着血腥的味道才口中散開，一寸一寸的掃過口腔，輾轉繾綣。似乎是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程一寧手足無措的抓着鍾霖放在腦後的胳膊，舌頭被動的變化着深淺，甚至能感覺到喉嚨處傳來的溫熱觸感。
鍾霖鬆開程一寧的時候，程一寧感覺自己的嘴脣有些被咬破了，想要開口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就被來自後脊背奇異的快感攔住了話語。
程一寧不知所措的看着鍾霖，鍾霖輕輕的吻在程一寧的手指上，帶着安慰性的笑意看着程一寧，整個身體更加貼近程一寧。
紅色蔓延到了耳根，甚至整個身體有種被燒紅的感覺。
程一寧還沒有從剛剛的羞澀中出來，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甚至連腳趾都被蜷縮在一起，雙手在鍾霖的肩膀上狠狠的留下幾道印記，從未被進入的領域就這樣被開拓。
鍾霖的手指撥開程一寧眼簾上的頭髮，憐惜的輕輕吻在程一寧的額頭上。
混沌不清的意識，無法言語的感覺。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程一寧的手無意識的放在鍾霖的身上，鍾霖還很“溫柔理解”的說道：“你要是喜歡摸哪裡可以直接和我說，你可以隨便來。”
程一寧整張臉都是紅色的，眼睛緊閉着，沒有辦法面對可以將厚臉皮當做是家常便飯的鐘霖，更是沒有力氣和鍾霖逗下去了。
鍾霖輕輕的在程一寧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環抱起來程一寧，將程一寧放在了浴缸裡面，柔聲問道：“還痛嗎？”
程一寧慢慢的睜開緊閉的眼睛，一雙眼睛還因爲剛剛的事情溼潤着，瞪着鍾霖，“你還問？”程一寧那一瞬間真是想要一口直接咬在鍾霖的動脈上，程一寧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這樣的痛苦
。
鍾霖身體上得到了滿足，連帶着聲音也多了很多溫柔繾綣，“以後就會好了。”
程一寧眼神凌厲的看着鍾霖，“滾，沒有下次了。”
鍾霖也沒有回答程一寧，現在的程一寧即使是生氣也是魅惑的吸引，鍾霖直接進到了浴缸裡面，坐在了程一寧的身後，手伸向程一寧還在疼痛的部位時，程一寧就忍不住動了一下，痛的倒抽一口氣，鍾霖稍稍使了一點力氣按住程一寧，“別動，你想它一直在裡面啊？”
程一寧本來就委屈，聽到鍾霖的話更是委屈的嘟起嘴，用力的拍着浴缸裡面的水，浴缸裡面的水四處迸濺，一如程一寧現在氣憤的心情。氣憤的說道：“你要是不······”接下來的話程一寧已經說不出口了。和鍾霖呆在一起這麼久，程一寧以爲自己可以和鍾霖厚臉皮了，但終究還是沒有鍾霖這樣強悍的能力，可以如此自然的說着這些話。
鍾霖一隻手摟過程一寧，一隻手繼續着自己的動作，帶着笑意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一寧，一寧，一寧······寧寧·······”程一寧沒有迴應，鍾霖就一直開口叫着。
程一寧終於是忍不住回頭喊道：“幹嘛，叫魂啊？······呲”身體轉動的時候帶動了疼痛的地方，忍不住發出聲音。
鍾霖終於處理完了殘留在程一寧身體裡的東西，抱着程一寧起身，程一寧手一揮砸在鍾霖的面前，“滾。”罵完了之後自己還痛的呼了一口氣。
鍾霖低下頭吻了一下瞪着自己的眼睛，程一寧有一種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悶着氣。
到了牀上，程一寧翻了一個身，背對着鍾霖，鍾霖也不生氣，躺在程一寧的背後，手環在程一寧的腰側，輕輕的吻在齒痕處，這樣背對的姿勢更加將整個肩膀暴露在鍾霖的面前，鍾霖的動作更加可以隨心所欲。
程一寧聽到耳邊傳來的低沉的笑聲，更加鬱悶，回過身一口咬在鍾霖的臉頰上，倒也沒有用多少的力氣，只是爲了抒發一下自己心裡面鬱悶的情緒。鍾霖看到程一寧終於轉過了身，也不拉開程一寧，只是手指穿梭在程一寧的頭髮中
。
程一寧終於是鬆開了口，委屈的看着鍾霖，開口說道：“真的很痛。”
鍾霖坐起身來，讓程一寧趴在牀上，掀開被子之後，程一寧意識到鍾霖要做什麼，立馬想要翻過去，被鍾霖硬是按了下去。鍾霖看了一下，到牀底下翻出了一管藥膏，程一寧感到後面清涼的感覺，臉全都埋在被子裡了。
鍾霖將收好藥膏，看到程一寧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了起來，躺了下去，擡起程一寧放到自己的胸前，揉着程一寧委屈的臉，“你知道這個是哪裡來的嗎？”
程一寧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回答鍾霖的問題，今天晚上臉頰都快被熱熟了。乾脆一頭砸在鍾霖的身上，也不開口說話，手上一直扭着鍾霖的肉，發泄自己的怒氣。
鍾霖趴在程一寧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去年你的生日禮物。”
哄的一下，程一寧臉更加紅了，用力掐了鍾霖一下。
鍾霖有些好笑的看着程一寧，想起去年自己把這些東西都換了一下，最後扔在了牀底下，鍾霖有些好笑的想着這些東西的保質期還真是不錯。鍾霖知道用了潤滑劑之後會減少一些阻塞和疼痛感，但是鍾霖不喜歡讓那些東西也存在程一寧的身體裡，有種被別的東西佔有了的感覺。最後只剩下這樣一瓶藥膏了。
鍾霖喜歡那種身體緊緊的貼近在一起的感覺，而不是隔離在那些東西的外面。
摟着程一寧的手緊了緊，“我愛你。”
“滾。”從鍾霖的胸前爆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即使被程一寧罵了一句，鍾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的，手指輕輕的敲在程一寧的脊背上，溢滿了幸福感，任由胸前還在生着悶氣的人的動作。
昏暗的黑夜，緊緊相擁的身體，天藍色的牀單上，朦朧的月光輕柔的照射在室內，一室的安寧與祥和，呼吸的氣息緊緊相連，很溫暖，很安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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