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大笑的原因,就是仔細回想自從來到這什麼夢想ktv包間後,我所作所爲並沒有一絲的慫包,還能震住這麼多人。
不過笑笑過後也覺得自己挺傻的,因爲我這笑容算是徹底激怒了燕子。
燕子一聲不吭的拿着砍刀朝我走來,他指着我的小兄弟說:“把李玥給老孃摁好了,老孃要親自替他淨身。”
自從剛纔被小黃毛他們把衣服褲子扒光了後,我現在一直是赤果着身子的模樣。
那些小混混聽到命令後,很果斷的把我摁在沙發上。
燕子拿着砍刀快速的揮起,如同一道閃電一般降落下來,我被嚇得臉色煞白,緊緊地閉住了眼睛。從心底感覺到了懼怕。
我真的怕了,此時我腦子裡想到了一副畫面,沒有小兄弟的我受着學校裡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一直很愛我的婉兒也對我不理不睬的,恢復了以前對我冷漠的婉兒。
後悔嗎?並不後悔。
準確的說,是有點悔意,我後悔的不是之前掐燕子的舉動,而是後悔沒有掐死他。
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感覺到下半身傳來痛意,緩緩睜開眼睛一看,燕子拿着把刀在我小兄弟周圍比劃着,他見我睜開眼了,他笑嘻嘻道:“我就是讓你親眼看看你的老二是怎麼沒的。”
說着,瞄準了地方,大力的揮起那把砍刀,朝着我的小兄弟砍去,而周圍有小混混撐着我的眼皮,不讓我閉眼。
完了……
我心裡一片空白,只有這個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房間門被“砰”的一聲踹了開來。
“都別動,放下手中的刀,我是警察!”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在我看來如同天籟之音一般,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朝着門口看去,只看見一羣身穿制服的警察一臉嚴肅的樣子站在門口,而這帶頭的人竟然是許雨涵,她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端着槍警惕的看着這些小混混。
隨後,我衝着她咧嘴一笑,昏了過去。
……
“這……這是在哪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了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房間裡的天花板,隨後聞到一陣難聞的藥品味道。
在醫院。
看到我身上的病服後,我明白了。
撐着身子,想坐起來時,卻發現我身邊趴着一個人,很沒形象的趴在我身上,一副睡着了的模樣,眉頭還緊緊的皺着,一隻小手還握着我的手。
這人就是我最愛的婉兒,她眼角還掛着淚痕的模樣,我剛一動,她那隻小手把我攥的緊緊地,讓我動彈不得,婉兒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睡着一樣。
我心中不由得一暖,眼角也泛起淚光來,婉兒一定爲了我在這守了不少時間吧。
似乎是我的動作驚擾到了剛剛入睡的婉兒,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醒了?”婉兒說完,不等我回答,又換了個姿勢,用背部對着我,摟着我的腰繼續睡了。
但沒一會兒,她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突然睜開眼睛,把頭轉向我,一臉欣喜的看着我:“李玥……你,你可嚇死我了。”婉兒說着說着,不顧我的難受,摟着我的肩膀又失聲痛哭起來,她的眼淚浸溼了我病服的肩膀處。
“疼疼疼,你勒死我了……”我被婉兒勒的臉紅脖子粗的,喘不過氣來。
“對……對不起。”婉兒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我,低着頭把玩着雙手食指,小聲說道。
我剛喊了那一句,嗓子莫名的幹疼,便讓婉兒給我倒了杯水。
婉兒聽了立馬拿過旁邊的被子給我倒了杯水遞給我,看到婉兒這副模樣,我啞然失笑,這是婉兒伺候我的第二次了吧,第一次是那次和禿鷲他們打羣架。
婉兒沒有伺候人的經驗,連給我倒杯水不知是因爲激動的見到我醒來還是怎麼,都差點灑在我身上,她滿臉不好意思的盯着腳尖。
我也沒說什麼,畢竟婉兒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她從小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想要什麼養父養母都把東西給她備好。
“砰——”
我剛喝兩口水,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走進來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哎,李玥你醒了?”甜甜氣喘吁吁的說道,她臉上紅撲撲的顯得特別可愛。
來的人正是甜甜,那天上學在學校門口出言嘲諷我的女孩,和好多混子都上過牀的女孩,我真的是被驚到了,沒想到她怎麼來了。
甜甜很沒形象的坐在我身邊,笑嘻嘻地說着:“怎麼,很驚訝嗎?我告訴你啊,兩天前你在夢想ktv被他們打的半死的時候,可是我叫的警察。”
“你報的警?”我一愣,看着甜甜感覺不可思議,“你剛纔說我昏迷兩天了?怎麼這麼長?”
“這還長?”婉兒警惕的看了甜甜一眼,然後死死的盯着我說道:“之前醫生都說了,你少說昏迷個一星期纔會醒的,這麼快就醒了,已經很驚訝了啊。哦對了,那個誰你去找下醫生。”
婉兒的最後一句話是跟甜甜說的。
“憑什麼我去呀……我不去。”甜甜白了婉兒一眼,不過她猶豫了下還是站起了身:“那好吧,我去找。”
我看着甜甜並不是開玩笑的模樣,而是真的去找醫生,不由得有些驚訝,之前和甜甜的短暫接觸,只是知道她是個不懂得自愛、性格還不好的小太妹罷了,怎麼今天這麼聽話。
“砰——”
甜甜剛走到門口,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被推開的那扇門正好碰到了走路沒注意的甜甜,把她的頭磕了一下,她捂着額頭罵道:“誰他媽這麼不長眼啊?”
“你誰啊?說話這麼大聲幹嘛,驚擾到玥哥休息了怎麼辦?喲……玥哥醒了?”
聽到這聲音我就知道是方子來了,他之前只顧看着甜甜了,而沒在意我,此刻看到我醒了,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隨後給了我一個熊抱,然後朝着我肩膀處捶了一拳道:“玥哥,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怎麼有事都不跟我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