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略帶懼怕的眼神中,身體驟然發力,我雙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猙獰可怖的蜈蚣一般,在兩條手臂之上,錯綜複雜的盤旋着。
右臂如同閃電般的揮出,能看見的,只有一陣陣的殘影可見。還未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牢牢地抓着他的下巴。
將臨時工高高舉起,他的雙腳已然離開了地面,全憑着我一隻手臂在支撐着他這一百來斤的體重。他的眼中,瀰漫了無盡的恐懼感。
雙腳不斷的蹬我,踹我。兩隻手也在扒拉着我的胳膊,想要說話,可奈何我一直緊緊地抓着他的下巴,使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玥!”
有另一個長髮的臨時工叫了我的名字。
我冷冷的回過頭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注視着這個臨時工。
這個長髮臨時工被我這冷冽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他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可隨後他卻是一咬牙,硬着頭皮走了過來,來到我面前。
“什麼事兒......?”我雙手插兜,淡淡的說道。
“你......你......你住手!”這位長髮臨時工不敢和我對視,但面對同伴被我威脅的情況下,依舊是站了出來。光是這點,還是蠻可貴的。但我僅僅只是稍微的詫異了一下,隨後那一抹詫異從我眼中消失的蕩然無存。
我冷笑了一聲,“住手?我爲什麼住手?在他揮舞起警棍的那一刻時,你們這羣人分明都看着他打我,卻沒有一人上來阻攔。倘若我要是反應速度稍微慢了半拍,哪怕是零點2秒,恐怕我現在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吧......?那你們想過沒有這種後果......?”
這位長髮臨時工一時語塞,頓時啞口無言,過了一小會兒,支支吾吾的說道:“可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
“啪......”
我也懶得聽他繼續廢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這件事兒跟你沒關,不想捱揍就他媽的給老子滾蛋!”
有時候,對待有些人,你越是仁慈,他就越是覺得你好欺負。相反,給予對方痛擊,他就會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過來舔你的鞋子!
這位長髮臨時工目光不敢和我對視,低着頭,緘默不語。
我見他不再阻攔,也沒在管他,只是扭過頭,一步一步的緩緩朝着拿着警棍打我的那個人走去。從他那雙眸子中,我感到了他內心深處的害怕,還有一絲想要和我奮力一搏,拼命的衝動。
我冷笑了一聲,雙腳猛蹬地面......頓時,身體宛如一道殘影似的,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着他狂奔而去。我爆發出的速度,就連我自己都感到一絲的震驚......
其實有時候吧,我自己都感覺到奇怪,身體的速度好像不是我能夠完全掌控的,只要在心情無比激動、憤怒的情況下,我爆發出的速度,就會超乎尋常。、
一旦是平時的話,我自問我自己,無法做到現在的速度,頂多也就是比一般人快上百分之三十左右。
而如今的速度,我粗略的計算了下,比一般人要快上百分之六七十左右。這種爆發程度,就連我自己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實在是被震驚到了。
幾乎是一瞬間......我已經到了這位拿着警棍打我的臨時工的面前,在他那雙眼呆滯,還沒反應過來的眼神中,我直接飛起一腳,朝着他襠部踹了過去。
“啊......”
他反應過來後,慘嚎不已。那如同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的房間......似乎在這一刻,就連整片大地都在伴隨着他的聲音而在顫抖着......
他叫得極其的悽慘,甚至都讓我內心深處都產生了一絲不忍心的衝動,可僅僅是一瞬間,就被那撲面而來的憤怒,給掩蓋了。
一想到他之前那趾高氣揚,以及對我背後下黑手的舉動,我就不能夠容忍。像這種人,就得他媽的讓他長個記性才行......
我抓着他的頭髮,將他直接從地面上給拽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朝着旁邊的桌子上撞了過去。
“嘭!嘭!嘭!”
我接連三下,撞得他額頭紅腫不已,一絲絲鮮血正在朝着外面緩緩的流出......
隨後,我依然不打算放手,又是幾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啪!啪!啪!清脆的耳光聲,不絕於耳。扇的他頓時眼冒金星。嘴角也在不斷的往外噴涌着鮮血。
我微微喘了口氣,正要準備繼續揍他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這道聲音,讓我止住了接下來的打算。
“董先生......您怎麼來了?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去迎接您......”那道惹人厭惡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我的耳邊。那故作嗲嗲的語氣,讓我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哼!白婕,我怎麼不能來?聽你的話,我怎麼感覺你是把堂堂警局當成你開的什麼風流之地了?”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他冷哼道,“簡直就是荒謬,烏煙瘴氣的像個什麼話?嗯?”
“這個......”那個被稱之爲白婕的女性,想必就是之前的那個少婦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尷尬,訕訕一笑,道:“這個瞧您說的這是個什麼話,這裡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地方,我們這些作爲人民公僕的,怎麼會敢這麼弄啊?”
“人民公僕?”那人冷笑,“你也配?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有工作?什麼時候警局輪到你指手畫腳的了?王局長呢......?
白婕趕緊打馬虎眼說,“王局長有事兒出去參加個會以去了......您看您過來這是有什麼事兒啊?”
“有什麼事兒?我需要向你彙報嗎?你算哪根蔥?”這人的話語之中,充滿了不屑,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