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志勇等人率先離開後,那黑衣墨鏡男一臉嚴肅的來到我面前,衝我微微作揖,畢恭畢敬的說道:“李先生,請跟我來!”
我楞了一下,撇了撇嘴,絲毫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麼,站起身後,整理了下衣襟就跟着黑衣墨鏡男走去,而方曉冉跟在我後面不遠處,不疾不徐,一臉平靜。
跟着黑衣墨鏡男走向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旁邊有四五名膀大腰圓的大漢在此守候着,他們手中都拿着武器,警棍,電棒之類的。我大概留意了下,其中有個人的左眼空洞,裡面沒有眼球的存在,顯得猙獰可怖,而這人的手中握着一把漆黑冰冷的手槍。
看到此處,我頭皮一發麻......
如果說是面對冷兵器之類的,我還有把握從這羣人之中逃脫而出,倘若是機會把握得好的話,還能毫髮無傷的也將方曉冉帶出。
可那只是面對冷兵器......
而現在,卻有一把漆黑冰冷的手槍存在。這卻是將我原本燃起逃生希望的火苗再次撲滅......
攥緊了的雙手徒然鬆開。一切的反抗終究是徒勞,只能跟隨者命運的腳步,繼續前行着,直到在這黑暗,看不到任何盡頭的道路上,看到一絲光亮,纔算是有希望的可能。
但那也僅僅是可能罷了......
那些膀大腰圓的大漢旁邊停着一輛奔馳S600,那獨眼面部猙獰的大漢衝我們這邊努努嘴,隨後示意我們進入車內。我和方曉冉在黑衣墨鏡男的帶領下,只得進入車內。
而他們卻是隨後將我和方曉冉包圍在車座中央,一臉凶神惡煞的看着我們,那一雙雙眼眸中,肆意涌現而出的是無盡的殺意與不屑。
“真不知道丁總怎麼想的,讓我們這羣精英去看着兩個娃娃,真的是大材小用,哼!”
坐在我身側的那人沙啞着聲音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懶得搭理他。並不是說他們此刻拿着槍,我就害怕他們,而是有時候,和這種人說話,實在是白費口舌。
竟逞一些口舌之利,只能讓我心中對他們更加的輕蔑。
“就是,也不知道那羣人什麼想法,這兩個小娃娃,我一隻手都能掐死一個,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哈哈哈,大哥別說了,你看這小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而這個女娃娃更是廢物,嚇得臉色蒼白。不過,嘖嘖,這個女娃娃當真是標誌啊......”
坐在方曉冉身側的那人一臉豬哥相,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着方曉冉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侵犯,赤果果的侵犯。賊眉鼠眼的模樣,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不斷的打量着,看的眼睛通紅。
我眉頭一皺,“把你那醜惡的眼神收起來,有些不該看的別看!”
雖說,我對方曉冉並沒有什麼感覺,可再怎麼說,我們倆也有那麼一段經歷,也發生過不該發生的關係......更何況,方曉冉的外婆指名點姓的要讓我成爲她的孫女婿,方曉冉的丈夫。
如此說來,我也應該保護着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否則,連一個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力的男人,那真的和廢物有何區別呢......?
“收起來?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小子......”那人猙獰一笑,滿臉盡是不屑之色,在他看來,我只是在美女面前逞能,博好感罷了。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個傻帽,就連是不是跟你說話都不知道,我看你這智商,能活到現在,也當真算是個奇蹟了......”
“你他媽的,再給老子說一遍!”
那大漢一聽,暴怒無比,氣得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關節處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而周圍的那些人們也沒有絲毫勸架,或者制止這場爭吵的意圖。
甚至有人戲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發生,絲毫不爲所動,滿臉盡是四個字:幸災樂禍!
“傻帽!傻帽!傻帽!!!”我斜眼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輕聲笑了笑,“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喔!”
“我草你麻痹的!”
那人直接暴跳如雷,一拳朝着我面門砸來。
我心中一驚,只感覺他這一拳夾雜着無盡的殺意。我身體下意識告訴我,不能硬扛着這一拳,倘若是扛下來,那麼必將去見閻王,此生再無李玥這個人存在於世間......
但,雖然力道着實讓我震驚,但他的速度,卻是在我眼裡慢如蝸牛爬行一般。腦袋微微一側,很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隨後一拳迎了上去。
他的力道固然強大,如果是單純的比拼力氣,自然是比拼不過他這滿身肌肉的大漢......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我也有了自己隱藏的底牌。
那就是,炁!
我當時想都沒多想,看似軟綿綿的一拳揮舞而至。
“嘭!”
兩拳相碰,發出輕聲悶響。
隨後。
“咔吧!”
骨裂聲響起。顯然不是我的手骨斷裂。
我面無表情的收起手,再次恢復到原先波瀾不驚的狀態。但心中卻是震驚萬分,我這是第一次將炁用於戰鬥之中,而只用了分毫,卻有了顯著的效果收穫。
這......這......這實在是太強大了吧!
我有點發懵,心中那份震驚還沒緩過勁兒來。可無數次的戰鬥以及認知告訴我,此刻,就要裝逼,就要淡定!只有這樣,才能在心理上戰勝敵人。如若是心理上一旦戰勝某人,那接下來的戰鬥也將會變得輕而易舉。
往往,戰鬥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在心理上徹底的碾壓對方。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這份寂靜持續的時間不到一秒鐘,隨後那人就發出一聲慘叫聲來。
“啊......!”
聽聲音來判斷,痛苦至極,宛如墜入地獄,看到了極其猙獰的一幕似的,讓人深深地充滿了恐懼,我儘量平復着內心的激動,緩緩地歪過腦袋,看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