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的,你敢打我?”濤子哥跟他旁邊那個叫大胖的胖子示意了個眼神後,先朝着方子踹了一腳,然後大胖一拳砸在方子的腹部。
方子捱了一拳,吃痛低吼了一聲,然後飛起一腳踹向濤子的肩膀,濤子被方子踢的倒退了幾步,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再次衝上前去,伸手抓着方子的胳膊,朝着腹部猛踹了幾腳。
然後大胖見狀,繞道方子後面,伸手從方子腋下夾住方子,使他動彈不得,大胖力氣挺大的,方子掙扎了好長時間都沒掙脫掉,濤子樂呵呵的上前一巴掌扇在方子的臉上。
“你不是很能嗎?我特碼就站在你面前,有本事來打我啊?”說着,濤子又朝着方子的腹部打了一拳。
方子眼睛赤紅着瞪着他沒說話。
修志明偷着樂了,他可是願意看到方子被濤子和大胖給暴揍的情景,修志明拍了下我的頭,罵道:“草泥馬的,不是會叫人嗎?勞資也會叫人,你還能不能了?”
我想反抗,但是我怕我打不過他們,他們畢竟三個人,我和方子才兩個人。
我一直在心裡給自己自我安慰,說他們只是人多,要是人數一樣的話,肯定能暴揍他們的。
“砰”的一聲悶響,方子被他們按到在地,大胖壓在方子的身上使勁的朝着方子的臉上揮拳,沒一會兒,方子嘴角都流出一絲鮮血來。
“看看你這哥們,見你捱打一聲都不吭,他擺明沒把你當兄弟。”濤子哈哈一下,踩着方子的臉說道。
方子突然不掙扎了,他看着我,眼睛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玥哥……”
我站在原地,沒動,也沒吭聲,更不敢去看方子。
我真他媽窩囊啊,就像他們所說的,廢物一個。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從小到大最好的玩伴被打,卻沒有勇氣上前去,果然……我就像婉兒說的一樣,慫包,呵呵。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還上課不上課了?”
大老遠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跑來,他一路小跑,看着我們在打架後,大聲吼道。
我這才發現,原來上課鈴早已經響了,而我們一直在打,也無暇顧及上課鈴……不,是他們一直在打,我只是懦弱的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只是一個會在心裡面把他們意淫一遍的屌絲罷了。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趙青山,他過來後,二話不說先對着我們幾個腦瓜子一人拍一下,然後把帶到他的辦公室去。
他的辦公室挺豪華的,偌大的辦公室裡就他一個人,辦公桌後面的書櫃上還放了好多世界名著,充滿書香氣息的模樣,要不是我們知道他的爲人,還真以爲他是個很認真的老師。
“站成一排!”趙青山見我們進來後,把門關上,然後踢了我一腳,吼道。
我挺無語的,五個人踢誰不行,幹嘛只踢我。
“膽子挺大的啊?上課期間不去上課,你們還在走廊盡頭打架?哪個班的?”趙青山朝着我們幾個人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們五個人都沒吭聲,我低着頭也不敢看趙青山。
“哎,你們兩個我認識。”趙青山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指着我和方子說道,“你就是上次和那幾個外校的在一起打架的實驗班學生吧,我就知道像你這種人肯定還會在打架的,還有你,叫什麼郝方?因爲什麼打架,是他們欺負你嗎?”
我一陣無奈,趙青山對方子和我的態度,天差地別,對我則是兇巴巴的,一副厭煩的模樣,對方子卻是很關心。不過也難怪,以方子的學習成績來說,到哪個學校都會被學校重點照顧的,我聽說好像因爲方子轉校分到哪個班的原因,好多班主任還因此大吵了一架,都爭着搶着要方子。
“你們三個呢,哪個班的?”趙青山問道。
那三個人跟沒聽見一樣,沒理趙青山,而且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站都站不好。
趙青山點點頭說,“不說話是吧?行,別以爲我查不出來。”然後趙青山打了個電話,說讓電話那邊的人查查今天誰第一節課沒上。
然後掛掉電話沒一會兒,那邊又打了過來告訴趙青山都有誰沒上課。
“修志明,畢濤,錢建,你們三個我聽說過,名聲挺大的啊,整天不學好就知道打架。”趙青山說道。
然後再也沒管他們幾個,朝着我和方子走來,他看了一眼方子,沒理他,用手點着我的胸口說道:“上次和那幾個外校打羣架,怎麼?你們班主任原諒你了?”
其實,那次班主任關於打架這種事根本都沒理我,也沒罰我什麼,可能他覺得我這種性格根本只會被欺負,也不會打架吧。
修志明聽了,突然笑了,他嗤之以鼻:“廢物還會打架呢?真看不出來。”
這時候,趙青山剛想說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告訴我們安生點後,他出去辦公室外接了個電話。
然而修志明卻並沒有按照趙青山所說的安生點,而是繼續嘲諷我說:“李玥你怎麼這麼窩囊廢?真不是男人,雜種,能生出你這麼個雜種的,你爸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聽到他罵我父母,我腦子裡“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呼吸也急促起來,憤怒無比的瞪着他。
可修志明跟沒那一會兒事一樣繼續罵我:“怎麼,被我說中了?難不成你父母也是窩囊廢吧?哈哈哈。”
我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指甲陷入肉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瞋目切齒的看着他,從嘴中緩緩地擠出幾個字:“修志明……我草你麻痹。”然後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抓着修志明的衣領,一拳一拳的朝着他臉上砸去。
修志明先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我會還手,被我砸了好幾圈,才反應過來,掙扎着擺脫我。
我是真的憤怒到極點了,他罵我窩囊廢,罵我廢物都可以,但是不允許他罵我父母……我和父母的記憶裡並不多,但在記憶裡他們一直呵護我,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