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安月白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南曉和那個眼熟的男人會是這種關係。
“你學長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秦奐。”南曉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直接回道:“你對他很好奇嗎?”
“是有一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安月白回想了一下秦奐這個名字,確定還是沒有任何記憶後,便拋開了這個問題,繼續說道:“那麼我們來說說,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能說服我,我就會偏向陳嘉勳那邊,你知道他們找你都找瘋了。”
南曉想到陳嘉勳,嘴角微微勾着一個淺笑的弧度,卻看不穿其中意義。
“我知道。”南曉告訴了安月白見面的地址,並補充道:“在這之前,一定不要告訴陳嘉勳他們。”
她雖然還喜歡着陳嘉勳,可卻已經不相信他了。
他們之間的糾纏,暫時被她放下了。
安月白答應了她,掛斷電話後鬆了口氣,感嘆道:“總算是找到她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過的怎麼樣。”
“都被人送到醫院來,我看是不怎麼樣。”裴然也感嘆道。
安月白愣了一下,隨後發現裴然這話似乎沒毛病。
想着南曉過的不好,她又有些心疼,心中嘀咕這丫頭當初想做什麼好好說不成,非要來個獨自離開,她又不是不幫她,只要把話都說開了。
至於現在她之所以選擇相信南曉,不第一時間告訴陳嘉勳與許笑笑他們,也是有一點私心的。
安月白想從南曉這裡知道更多有關於越銘的事情。
“真要去?”旁邊的裴然問道。
“當然要去了,不然又讓她給跑了。”安月白認真回道。
裴然看着前方微微眯起了雙眼,像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什麼後,忽然說道:“我接了部電影。”
安月白點了點頭,“我知道。”
裴然:“……”
他一臉震驚地轉頭看着安月白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會知道?!”
“別看我看前面!你在開車啊哥!”安月白擡手指着前方說道,“你跟雅芝打遊戲的時候忘記關自由麥被她聽到了,所以我就知道了啊。”
裴然:“……”
聽了回答的他頓時滿頭黑線,“那你之前怎麼都不問我?”
“之前因爲其他事情忘記了,既然你現在說起了,那就是說你真的要進軍演藝圈了?”安月白好奇地問道,她打量了一會眼前的裴然,顏值氣質那是沒話說,肯定符合演藝圈的顏藝標準,甚至在那之上。
現在這年頭,只要長得帥,不愁你沒出路。
何況裴然還有在歌壇積累的人氣,就算轉型去演戲,獲得成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只是答應了還別人一個人情而已。”裴然聳了聳肩,語氣無所謂道:“我的重點還是唱歌,演戲不是很感興趣。”
話是這麼說,但是安月白知道,裴然是一個很認真的人,答應了演戲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哪怕他不是很感興趣。
“是什麼電影?”安月白問道。
裴
然說:“男子主義英雄電影。”
安月白:“……”
“好好說話。”
“好吧,警匪電影,我演臥底。”裴然說。
“那不錯啊,警察臥底,看起來像是壞人其實是個好人的設定,肯定能撂倒一大批迷妹。”安月白說。
裴然搖了搖頭,解釋道:“是臥底警察,看起來是好人,其實是壞人的設定。”
安月白:“……”
她咳了一聲,轉了轉眼珠後感嘆說道:“導演很有意思啊,竟然要你演這樣的角色。”
“主要體現一個罪犯臥底警察後被警察感動撥亂反正的故事。”裴然說:“我看導演是要呼籲大家棄暗投明。”
安月白頓時被這話給逗笑了。
棄暗投明,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安月白覺得這片子拍出來後可能會有很有意思。
“這樣說的話,我倒是有些期待想看了。”安月白剛說完,就接到了越銘的電話。
她跟裴然做了個噓的手勢,一邊微笑着接了起來。
越銘還在外地出差,這幾天都回不來,安月白這纔有膽子不上報南曉的消息,要是越銘這時候回來,那她可就得小心些了。
要是讓越銘知道自己又包庇了南曉,肯定是要生氣的。
“小周說你去檢查了。”越銘開口問道:“結果怎麼樣。”
“很好,完全沒問題。”安月白笑道,“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越銘回道。
兩人聊了一會,就在安月白以爲越銘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卻又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剛纔嘉勳提醒我問你有沒有南曉的消息。”
安月白聽得滿頭黑線,心想這麼巧,偏偏是今天。
“他怎麼不直接來問我?”安月白奇怪道。
越銘淡聲說:“避嫌。”
安月白:“……”
她咳了一聲,認真道:“沒有消息,可能我們都想錯了,南曉完全沒有想要來聯繫我的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她面不改色着,旁邊的裴然倒是目光戲謔地看了她一眼。
越銘並沒有太過追究這個話題,聽安月白回答說沒有後,毫不懷疑。
掛斷電話後,安月白才鬆了口氣,擡手順了順頭髮說:“剛纔真是嚇倒我了。”
“你說要是男神發現你騙他會怎麼樣?”裴然若有所思道。
安月白瞪眼看過去,“這種假設還是不要想了,下場不好就對了。”
“出息。”裴然嘆息道。
安月白嘀咕了一句:“他可是越銘。”
兩人一路拌嘴來到了南曉之前說的約定地點。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看起來頗有些蕭條的街道,明明是週末,卻也不見街上有什麼人來往。而南曉待的這家咖啡店,卻是纔開張不久,外面還掛着新開張的活動牌子。
安月白與裴然兩人都戴着帽子與墨鏡,進去的時候帶動了門口的風鈴,叮鈴鈴的傳來清脆的響聲。
安月白還以爲這樣會很影人注意,哪裡知道進去後才發現,這家店一個客人都沒有,朝角落看去,只有南曉一個人坐在哪裡朝
他們招了招手。
吧檯邊,老闆娘單手撐着下顎,一臉慵懶地打着哈欠再看電視劇,安月白聽着聲音,朝那邊瞥了一眼。
她聽出來了,老闆娘正在看她演的《49天》。
“這邊。”南曉微微笑道,“要喝點什麼嗎?”
裴然看了看四周,苦笑道:“就算想喝,也根本沒人做吧。”
“不會的,老闆娘還在。”南曉朝吧檯那邊看劇的老闆娘指了指。
“算了,咱們就不打擾老闆娘看劇了。”裴然擺了擺手笑道。
南曉倒也沒有說什麼,歪頭看向旁邊的安月白,一臉真誠道:“月白,對不起。”
安月白知道她是爲了上一次的事情道歉,沒好氣道:“之前你已經說過了,不用繼續重複。”
“那說一點你不知道的。”南曉笑了笑,問道:“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安月白沉思幾秒後,看着南曉的目光略顯幾分複雜,“你的事情,笑笑姐也跟我說過一些。”
她將許笑笑上一次告訴自己的事情,跟南曉說了一遍。整個過程中,倒是沒有顧忌裴然,因爲她相信裴然,就算知道了這些事情,裴然也不會對此做什麼。
聽完安月白的敘述後,南曉點了點頭道:“唔,她說的都沒錯。我和我哥哥,的確都是被她父親救下的。但是,當年的事情,也遠比她知道的複雜。”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南曉的語氣帶着些許低沉,暗啞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知其中真相。
“許笑笑想要爲她的父親翻案是嗎?”南曉道。
“是的。”安月白點了點頭,“這個過程需要你和雲羋的證詞,雲羋她沒有辦法,只好從你這裡下手。”
“那會很困難。”南曉笑了笑。
安月白不解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說,你會拒絕嗎?”
南曉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能答應。”
安月白愣住了,旁邊的裴然也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
不能答應,和她拒絕,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安月白不能理解,只好問道:“爲什麼?”
“她已經告訴你了,當年雲河爲什麼能夠被逃脫。”南曉直視着安月白的雙眼,輕聲說着。
隨着南曉的提醒,安月白腦海中的確想起了那個名字。
那是越銘的父親,越習水。
當年如果不是越習水爲雲河打點,那個男人自然是沒辦法活下來的,可就是因爲這個男人的妻子,是越習水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得以逃脫。
所以,當年的證言,也是越習水參與了的,是他讓南曉與雲羋做了僞證。
南曉看着安月白一臉恍惚的樣子,微微低垂了眉眼,淡聲說:“其實那件事後,越銘的媽媽來過我家。”
“什、什麼?”安月白睜大了雙眼,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是連越銘和越習水都不知道的事情。”南曉重新擡眼看着她,微微笑道:“那天的談話,只有我和我母親知道。”
安月白早就知道越母不會是好對付的人,甚至經過以前閆莉的事情,給她的印象基本就是難以相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