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她用自己的真氣包裹住辛辛隔開了那些橫衝直撞的真氣。辛辛鬆了一口氣,體內躁動的真氣也平復了下來。
辛辛扭頭看去,那個女孩抱歉地笑了笑:
“你好,我是宗主的大弟子我叫解葒,同時也是執法門大弟子,他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能被凌虛長老收入門下的弟子到底長啥樣。”
“哦……沒事,我也只是被嚇了一跳。”
辛辛搖搖頭表示沒事,她好奇地看着解葒頭上的角,
“那個,請問你真身……”
“嗨呀,不過是獬豸的後代罷了,到我們這一輩血脈稀薄大多數和人類無異,我也就運氣好能變成先祖的樣子隨後就被送到天劍宗修行。”
“哇塞是神獸,好厲害。”
辛辛眼睛亮了一下,獬豸可是傳說中的法獸能辨別善惡是非,是非常威嚴端莊的神獸,可是眼前的解葒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跟古籍上面的形象差遠了。
解葒笑眯眯地摸了摸辛辛的頭說:
“以後在我面前不要撒謊哦,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吃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你看起來很好吃。”
“……”
辛辛一個激靈剛剛被炸起來的雞皮疙瘩這會全部涌了出來。
噗嗤,辛辛的尾巴冒了出來,還好辛辛此刻坐着還能把尾巴藏住,頭上耳朵顫顫巍巍在血脈壓制下倒是啞火了不敢冒。
“哎,那個……”
辛辛人也顫顫巍巍地看着解葒,解葒笑意更深了,她拍了一下辛辛的頭,隨後坐到辛辛旁邊撐着腦袋跟她說;
“好啦,不嚇你了,我可是被凌虛長老使喚過來保護你的。本來以爲沒有必要就晚來了一會,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欺負你,凌虛長老知道了肯定不會給我法器了,他老人家本來就小心眼,護短,我又沒及時來,死定了。”
“小心眼?”
“啊,是我妄議了,你就當做沒聽見吧”
解葒裝作沒說過的樣子聳聳肩,捂着自己的嘴。
辛辛心裡還是有點疑惑,她看着臺上的主持人在大聲宣講着甄選大會的流程,然後偏頭問解葒:
“那個,解葒師姐,我其實並不知道會被收到凌虛長老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解葒看了辛辛一眼,知道她沒撒謊,聯想到這位長老的性子,她頗爲憐愛地揉了揉辛辛的頭:
“長老不讓說,我也沒辦法,不過你腰上的玉佩確實是凌虛長老在天劍宗獨有的徽印,只要是和五大宗門有關係的人都認得。”
“啊還有,這個扇子,那個雲霞說上法器?好像很貴重的樣子。”
辛辛把扇子遞給解葒單手拿着覺得不尊重遂改成雙手捧着給她看,解葒迅速往後避讓了一下,臉色一僵,隨後勉強笑着說:
“是啊,是很貴重呢,但是我不能說,等你見到凌虛長老就知道了。”
“不能嗎?”
辛辛摸着扇子陷入沉思,然後她突然腦袋裡面閃過一個念頭,她突然站起來走到欄杆處伸頭往五大宗門宗主和長老的高臺看去,可惜有白霧包裹着,辛辛看了半天看了個寂寞。
她嘆了口氣,又坐回座位,她感覺到下面有個目光一直在看向她,就像刀片一樣劃過她的臉,她低頭往下面看,正是雲霞在盯着她。
雲霞看見辛辛低下頭,眼神一變又變成溫和的模樣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前方裝作沒見過一樣。
奇怪的人……
辛辛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沒有得罪她,真不知道這些人類腦子裡面在想着什麼。
可能她長得太好看了吧。
辛辛又問解葒雲家是什麼。
解葒不屑地笑了笑給她解釋到:
“不過是沾了先祖的光的沒落家族罷了,先前救世出了點功勞大肆宣傳就變成這樣了唄,他們家經常出瘋狗,少理會。”
“瘋狗?他們家族遺傳狂犬病嗎?”
辛辛想,居然有狗族,真是神奇。
解葒揉了揉額頭,她無奈解釋到:
“瘋狗是比喻啦,他們說到底還是人,不過是血脈沾了點神獸的光就到處說自己是半神後代,而且經常得不到就毀掉,都習慣了。”
“哦,那個雲霞據說還是什麼嫡女,不要緊吧?”
“放心,就那位老人家護短程度,她就算入了其他峰那個老頭也會想辦法報復回去的,況且她就是衝着凌虛峰來的,那老頭可有的是辦法治理她。”
解葒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天劍宗可沒怕過誰,咱們又不依託雲家自力更生,既然落到我們手裡,有她好受的。”
“凌虛峰很吃香嗎?看起來好像很多人都想去。”
“吃香倒是不必說了,主要是秀色可餐~”
解葒的臉上盪漾了一會,隨後有突然正色道,
“不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你也就聽聽罷了。”
“哦……我知道了。”
一番談話下來,這個凌虛長老在辛辛心裡已經是一個鬍子花白的小氣老頭樣,或許還有點仙風道骨。
一想到自己能跟着這樣一位師父應該能學到很多,總之就是穩賺不虧啦。
辛辛心裡默默感謝了一下月溫,要不是他把信物給了自己,自己怕不是連門檻都沒邁過,更別說剛剛那件事能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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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高臺上,大家喝着茶聊着天,倒是一副和平的氣象。
子嶺和隔壁宗門星海宗的長老星晗日是個活潑的兩個人趴在欄杆那邊聊天時不時憋着笑。
星晗日看着下面芸芸子弟,感慨了一句:
“看來還是你們天劍宗受歡迎,你看大部分都是天劍宗的人。”
“人多有什麼用啊,不過是多些掃地的罷了,只能說你們星海宗選拔門檻太高了,能被你們看上的寥寥無幾。”
星晗日嘆了一口氣,隨後笑着問:
“我聽說你們凌虛峰的長老收了內門弟子,長什麼樣啊,修爲天賦怎麼樣?”
“你可別問我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子嶺想到昨天月溫笑眯眯的表情後怕地搖搖頭,
“昨天二宗主想往凌虛峰塞人被師兄抓了一個現行,差點打起來。”
“不會吧,凌虛長老看起來不是那麼愛打架的人。”
“哪呀,他分明……”
“子嶺,話不會說,就把嘴閉上,好不好?”
月溫的聲音就像蛇一樣蜿蜒着爬到了子嶺的耳朵裡面,他無聲無息地站在子嶺的背後,笑着看着子嶺。
“啊,啊師兄……你也來看風景啊?”
子嶺慌忙讓開位置,一臉諂笑,就差彎腰伸手說請了,
“這邊風景好,能直接看到登記處呢。”
星晗日也是第一次直面月溫,他不知道爲什麼在他面前就心虛,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
月溫挑了一下眉,沒說話,只是站在那邊凝神看了幾眼指着那邊的登記處,說:
“那邊有點動靜。”
“什麼?”
其他宗的人聽到了月溫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就看到了那邊有一個紅衣女孩帶着一個趾高氣昂的丫鬟要插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女孩的隊伍。
星海宗宗主步翎嘖了一聲,一副沒救了的樣子搖搖頭:
“那是雲家的丫頭雲霞吧,當年她出生的時候雲家給她造了好大的勢,結果到現在一點都沒展現出來,就連修爲都是拿丹藥堆出來的。”
“你也別這麼直白地說,他們雲家家主的兒子最起碼還是個天才。”
一旁萬靈宗宗主鹿千道涼涼地幫腔一點都看不出來她說在幫雲家說話。
“他們家都多久沒出人了,看來也是氣數到了吧,希望到那時候不要還來找我。”
一旁御獸宗雲龍也搭茬,他之前因爲天賦沒展現又因爲是庶子而被雲家遺棄被御獸宗撿來收養髮現極佳的御獸天賦,然後雲家又覥着臉來要求他爲雲家提供靈獸被他通報了宗門把雲家趕了出去,所以這位宗主上位後平時除了教導子弟御獸以外,還要天天打發上門的雲家人,就差門口立個牌子“雲家人與狗不得入內”了。
“呵,他們還有臉呢,他們巴不得全世界丟失他們的,真是,給他們臉了。”
丹火宗宗主禮道成咳了一個帶丹火的咳嗽,隨即嘲諷道,
“仗着他們當年對丹火宗有恩數次來索要丹藥,不付錢就想拿走,真是……好感都敗盡了。”
“老禮你剋制點,你那丹火可是連水都能燃的,別把這個高臺燒掉了。”
天劍宗宗主路玟星出口勸道,
“不過他們當年功勞確實很大,只不過他的後代持功自傲敗盡了好感。”
柒殷繞着自己的頭髮好奇地看着禮道成:
“老禮,你這丹火入體沒事吧?我看你們倆都快融爲一體了,追求煉丹可別把身體弄垮了。”
“放心,靠着這丹火我修爲提升了不少,煉丹也更加得心應手了,只要我能熬得住,飛昇之後就沒毛病了。”
禮道成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
“悠着點,別哪天自燃了,你那些無用的弟子可救不了你。”
月溫還是盯着登記處,罕見地皺起眉頭。
其他人也跟着看過去。
紅衣女孩孜孜不倦地想要插隊甚至拿利益誘惑那個白衣女孩,後來甚至想強插隊伍卻被白衣女孩擠走了。
“噗,這小丫頭倒是伶俐,看起來沒啥心眼兒倒還帶點小刺,蠻可愛的。”
萬靈宗長老簡涿笑了一下說到,
“這要是能收到我們門下倒是添上幾分樂趣。”
“你們門下?簡涿你也不看看那小丫頭手上拿的是啥,你也不怕某人半夜去找你?”
御獸宗長老鄧多開玩笑地說,
“不過能看到雲家這樣,御獸宗上下都高興。”
御獸宗或許因爲和靈獸親近所以看到有動靜向來愛看熱鬧,尤其是吃癟的是雲家,更快樂,畢竟誰也不想動不動就被雲家騷擾,煩人得很。
“什麼啊?”
簡涿伸頭看了一樣,然後連忙縮了腦袋吐了吐舌頭,朝着月溫埋怨道,
“你也太大手筆了,連自己的本命法器都捨得給,你也不怕意外。”
其餘人聽到這話連忙也望去看,不由得發出驚歎。
“月溫,你居然也捨得?”
鹿千道半是譏諷半是疑惑地問,
“那可是你本命法器。”
“舍不捨得,要看她是否物超所值。”
月溫淺笑了一下,看着女孩拿到號碼牌不可置信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明顯,她值得。”
“月溫開心就好咯,他多開心一點,宗門裡少一點弟子被禍禍的悲劇。”
路玟星聳聳肩,對辛辛沒啥大期待,能哄月溫開心的就是好弟子。
“我也同意,月溫師兄自己個開心就好。”
“我也是,就像我們符靈峰一樣,修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性,只要是個好孩子,都會喜歡她的。”
子嶺拍拍手以示歡迎。
“你們天劍宗要做什麼我們倒不會干涉,倒是這個雲家嫡女好像就是要入天劍宗的,而且還請求入凌虛峰,想必也是衝着月溫長老來的吧?”
步翎調侃地看了月溫一點,月溫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只不過轉過身和步翎對話的時候笑意更深了:
“來凌虛峰,就要承受我月溫的撒氣啊,敢這麼對待我的愛徒,我可不會輕易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