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在幸村正緊鑼密鼓地修煉的時候,出雲之城的城主府內,也正嚴肅地進行着一件至關重要的會議。
會議的主題,就是關於如何處理大筒木俘虜,也就是大筒木玄內的事情。
“我們還是認爲,那個傢伙不能留下來。”
現在說話的人是中川琢磨,算是強硬派的成員。
“那個傢伙是大筒木一族的成員,而且身份神秘,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留下的話危險太大了。”
目前,對於玄內的處置,整個反抗軍高層基本持有三種意見,一種就是以宇智波斑爲首的強硬派,要求斬草除根,不管對方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一個掌握着對忍者大殺器的大筒木成員,絕對不能留。
第二種是以千手扉間爲首的控制派,可以暫時不殺,但是至少要將對方控制在自己手裡進行研究,或許可以通過對對方能力的研究得到一些對付大筒木一族的新技術。
而第三方,就是以千手柱間爲首的合作派,雖然對方的身份是大筒木一族,但是從待遇上看,並不受得帝國高層的待見,從某種角度上講,他也算是現在帝國的半個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即使是大筒木一族,能夠團結的時候也應該團結,團結能夠團結到的所有朋友,攻擊大家共同的敵人,即使是大筒木一族也不例外,相信一切可能性的存在,這就是千手柱間的信念。
“不能這樣做。”
所以,在中川琢磨提議後,其他人都還沒有說話,千手柱間很快就表示了反對。
“任何人裡都有好有壞,即使是大筒木一族,也不可能全都認同帝國的行事作風,如果只是因爲對方的出身就下結論的話,我們只會將可能成爲朋友的人變成敵人。”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無論世界如何變化,千手柱間始終還是千手柱間,永遠不會因爲局勢的改變而放棄自己做人的信條。
“但是,初代大人,我們並不能保證,對方所說的內容就是事實。”
千手藤間說道,誠然,如同千手柱間所言,如果玄內真的是帝國的敵人的話,能夠拉攏到這麼一個深知大筒木情報的內部人員,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也正如他所說,風險太大了,玄內的處境、地位還有他和大筒木一族之間的關係如何,那都只是一家之言,根本無法得到有效的驗證,反抗軍雖然在帝國內部有間諜,但間諜的地位還沒有高到可以查詢大筒木內務地地步。
因此,玄內到底是大筒木一族的囚犯,還是僞裝成囚犯的間諜,目前還不得而知。
這時候選擇接納對方,是一種十分冒險的行爲。
“我當然知道。”
千手柱間聞言回答道,玄內的身份不定,這一點他也很清楚,他是善良天真,但不是蠢,自然知道這樣做有很大的危險性。
“所以,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無論是他的身份,他的處境,還是那個天牢的能力,都必須經過徹底的檢驗。”
千手柱間說道,他的仁慈和友誼是留給朋友的,但不會給敵人,他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經歷過忍界最殘酷的戰國時代的千手一族的族長,手上也曾經沾染過敵人的鮮血,自然不會那麼傻白甜。
“但是,在弄明白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先動手。”
不對無辜的人動手,這是千手柱間行事的底線,如果證實玄內真的是帝國的間諜,那麼無論其他人拿他怎麼樣,他都無話可說。
但是,在沒有證據表明玄內就是敵人的情況下,不能因爲對方可能會造成威脅,就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馬上下殺手,代表着正義的反抗軍不應該是那樣的組織。
“大蛇丸,對於玄內的那個能力,目前有什麼結果嗎?”
說着,千手柱間將目光轉向坐在主座上的大蛇丸,詢問道。
這次會議中的主角,也就是玄內現在並不在出雲之城內,而是被暫時安置在距離出雲之城很遠的一個秘密洞窟之中,讓一羣專門修煉體術的忍者們看護着,這些忍者有着強壯的體魄,即使沒有查克拉,依然保留着遠超於常人的戰鬥力。
由於對方的能力實在特殊,像他們這樣的穢土轉生的人根本無法靠近玄內的周圍,所以對於天牢的分析只能由大蛇丸領導的科技小組來進行,在這樣的限制下,進度十分感人。
“目前而言,我們只是剛剛籠統地檢查了一遍而已。”
大蛇丸攤了攤手,事情纔過去兩三天而已,能有什麼好結果,科學研究又不是下蛋,哪兒來那麼快的。
“現在只能暫時得出結論,所謂的天牢,並不是將查克拉吸收和抵制這種常見的手段,如果讓我來解釋的話,那更像是一種概念意義上的屏蔽。”
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道。
忍者們在戰鬥的時候,經常會遇見需要束縛或是控制敵人的情況,正常的忍者在限制敵人的時候,通常會使用結界和封印的手段,去壓制對方體內的查克拉,而更強一些的,在壓制的同時還會進行吸收。
但是天牢不一樣,它不是壓制,也不是吸收,而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讓查克拉憑空消失。
“這種消失與正常的消耗和抽取不一樣,衆所周知,當生物的查克拉耗盡之後,那麼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大蛇丸緩緩陳述道。
“但是,在天牢的範圍內,生命體內的查克拉瞬間消失的同時,但是生物本身卻並不會死去。幾位火影身上的穢土轉生雖然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也沒有完全解除。所以我認爲,它並不是吸收或是抹除查克拉的能力,它只是屏蔽掉了它們。”
“也就是說,在保持現有的狀態下,屏蔽掉查克拉嗎?”
千手扉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穢土轉生纔會沒有完全解除,因爲穢土轉生的狀態保持還在,只是屏蔽了對於更多查克拉的提煉,所以失去能源的穢土轉生自然無法動彈。
“這麼說,我的飛雷神也是一樣。”
波風水門想了一下,在天牢的範圍內,他感知不到任何飛雷神標記,也無法使用飛雷神進行跳轉,但是玄內離開之後,身上的飛雷神苦無立刻就恢復了效果,說明那個能力並不是一個抹除查克拉的能力,更像是一種覆蓋或是隱藏。
“你的意思是說,查克拉本身並沒有消失?”
宇智波斑冷聲問道,雖然大蛇丸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他依然抱有疑慮。
“但是,爲什麼我的忍術也會失效?”
在知道天牢的存在後,他和千手扉間在外側嘗試過很多次,儘管他們沒有親自踏入天牢的區域內,但是卻做過很多實驗,在他們的實驗之中,向天牢的區域內釋放的忍術全都會在進入的一瞬間便消失掉。
“所以我說了,這是一種概念上的屏蔽。”
大蛇丸伸出一根手指,說明道。
“屏蔽的不是我們對於查克拉的感知、提煉和控制,而是客觀意義上的,那種被我們稱爲查克拉的東西。”
“所以,忍術纔會消失,因爲在那個範圍內,查克拉那個概念就已經不存在了,依託於查克拉存在的忍術自然失去了效用。”
“但是和消耗性的忍術不同,飛雷神之術和穢土轉生這樣的忍術是寄託於某一種物質上面,一種持續性的作用,即使查克拉在一定的時間內受到了影響,但是當這樣的影響解除以後,只要忍術寄託着的物質還存在,忍術的效果還會恢復過來。”
“也就是說,一般的忍術會馬上消失,但是類似於封印術和咒印之類的只是被暫時屏蔽掉,在解除屏蔽後依然還在對吧?”
千手柱間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就清楚了。
“果然是很厲害的能力啊,如果能夠成爲同伴的話就好了。”
他不由地嘆了一聲,能夠想象的到,如果反抗軍能夠獲得這樣的技術,在對付大筒木一族時會多麼有幫助。
“你還是那麼的天真,柱間。”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千手柱間這個人就是這樣,永遠的心慈手軟,優柔寡斷。
“那個傢伙的厲害你可是領教過的。”
他說道,在場的人裡,沒有比千手柱間和波風水門更加了解玄內那種能力的恐怖的了。
“你應該知道,那樣的能力留下來的話,對我們有着多大的威脅。”
他看向千手柱間,一字一句地提醒道,每個字都加着重音。
忍者的超凡力量來自於查克拉,而玄內的天牢,偏偏就是針對查克拉發動的能力,強如千手柱間都抵抗不了那個能力的效果,在天牢的範圍內變成一具沒有行動能力的死屍,對於其他人而言危害更是大的驚人。
其他的不必說,只要玄內把他的天牢的影響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出雲之城的大小,然後在這裡溜一圈的話,這個由結界和忍術支撐起來的出雲之城,就會立即崩塌,變成一片廢墟。
“我很清楚。”
千手柱間眼神閃爍了一下,回答道,他其實也明白大家都在擔心着什麼,但是和其他人看到的威脅不同,他既看到了威脅,也看到了希望。
“那樣的效果並不僅僅只是對我們起效而已,如果玄內說的是真的的話,就算是那些傢伙,也同樣恐懼着這個能力。如果我們可以得到他的幫助,對付那些人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犯難了。”
“這倒是說的沒錯。”
漩渦佐奈思忖道,這麼多年來,他們爲什麼被迫寄宿在白蛇仙人的體內,在忍界的地下不斷遊走,一代一代地積蓄着力量卻不敢真正動起來,不就是因爲打不過掌控帝國的大筒木一族嘛。
大筒木一族普遍有着相當於千手柱間的實力,曾經以幾個人的力量滅掉大部分五大國的聯軍,即使是發展了兩百年以後,現在的出雲之城裡單打獨鬥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如果有玄內的幫助就不是問題了,天牢對他們的影響很大沒錯,但是對敵人,也就是大筒木一族也有不小的影響啊,否則帝國的高層也不會把他關在遠離九巨城的妙木山監獄裡的。
“所以說,這是一把雙刃劍啊。”
奈良修司摸着下巴,玄內的天牢對敵我雙方都有效,如果用的好,確實是一個利器。
無論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在天牢的效果,下,都可以把對方拉到一個水平線上,這對於高層力量不足的他們很有用,當然,如果用的不好的話就難說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初代大人的想法嗎?”
在幾人這麼一來一回的對話中,奈良修司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理解千手柱間的理念了,相信所有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戰友,即使是曾經的對手,只要有機會,就能將他也拉到自己的戰線來,就算對方是大筒木一族也不例外。
一視同仁,相信所有的可能性,堅信自己的同伴,將同心協力當作真正的力量的阿修羅嗎?
這一刻,他似乎想起來了,很久以前,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傳聞。
宇智波與千手,因陀羅和阿修羅,堅持着力量就是一切,孤身一人就能完成所有事情的哥哥,還有珍視同伴幫助,認爲只有大家聯合起來才能成功的弟弟……
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嗎?
真是一個,有趣的傳說啊。
奈良修司的目光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身上停頓了一下,心中暗暗道。
“好了。”
就在這時,坐在主座上的大蛇丸突然拍了拍手,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這邊。
“既然大家都得不到統一的意見的話,那麼,我們何不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呢?”
他口中緩緩說道,然後在身後的牆壁上輕輕按了一下,只聽嘩啦啦一陣聲響,潔白的牆壁從中間一分爲二,向着兩邊移動開去,露出了後面一個巨大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