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日子。
蘇長生一邊暗中觀察着野妖們的生活，一邊實驗開發自己的天賦神通能力。
雖然面板上天賦神通依舊在演化中，但燭火之炎中的那種青色絲線，也逐漸被他摸索出了些許能力。
他可以把青色絲線融入妖族的體內，然後通過絲線暗中感知到對方的狀態、模模糊糊的位置等等。
即使效果還很微弱，但隨着新的神通逐漸衍生而出，必定會越來越強。
甚至有一天，達到暗中操控，化爲屬於自己的投名狀之物的地步也不無可能。
當然，除了試驗青色絲線，把它與各種妖術技藝、妖術符文相融合外，他的修爲也沒有落下。
修煉吐納，研習技藝。
日子雖然過的平淡無趣，卻也勝在安穩，若不是偶爾有中等詭獸來襲，這地方真不失爲一個安全養老之地。
這些地點也是建立安全點的關鍵所在。
“或許咱們可以趁機購買一些妖術，或者功法？”
此刻，能夠看到這塊血食上面已經沾染了不少灰塵，佈滿了尖尖的牙印，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發黴了。
“也好！”
黑貓皺突然問道。
荒野中的生存也越來越難，好在白山這塊區域，似乎地下水比較充足，一時半會山泉倒也並未枯竭。
“符文製法我這裡就有，你先拿回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學會。”
最後的結局要麼歸於三寨內，成爲高層狗腿子。要麼流落荒野外，沒有其他選項。
蘇長生警告道。
“那是什麼？”
但即使這般，它依舊被小蛇女藏在身上，不捨得吃。現在突然拿出來，眼神中也充滿了猶豫不捨。
充斥在天地之間。
“真的？”
‘看來那場大戰，對於黑山妖寨確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傷，甚至讓它們改變了妖寨模式，不得不放下身段，與荒野中的野妖們打交道。’
白山這裡的資源，根本無法讓他繼續晉升。而且又處於大旱之下，資源更加匱乏。
看着興高采烈離去小蛇女，他駐足在自己房前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依靠着這一小股山泉，白山村的妖民們如雜草般倔強而堅強的活着。
不過今日不得不來。
她先是收回了手中的血食，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以爲蘇長生不同意交換，但還是把自己擁有的變大縮小類的能力展示了一下。
“東西你自己留着吧。”
而眼下，黑山妖寨竟打破了百年以來的固有模式，開始對整個荒野野妖開放妖市，互通有無。
“不急！”
“巖，你再給我講講黑山妖寨的故事唄。”
“我也想回去看看，索性我們就一起結伴而行吧。”
“嗯嗯！”
“太慢了！”
小蛇女眉飛色舞的描述着。
“其實都不是妖術。”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用縮符進行試驗以及試探。
小蛇女白撓了撓頭說道。
“我試驗一下給你看看。”
“不知道！”
“大妖轉生，疑似不滅？”
就拿白山妖村來說，一共二百多妖民，這幾天已經死了十多位之多，有的是因爲衝突，有的是外出覓食被詭獸襲擊而死。
……
而且他也能感受一股令妖不安，極其躁動的氣息正從地底緩緩升起。
蘇長生淡淡道。
就是這股氣息的作用之下，這裡的氣候才越發的酷熱。
白山村只是初步試驗。
他一開始還以爲碰到了寶貝，但研究良久後，差點把白山挖空也沒有任何發現。
別管有用沒用，先留個坑再說。
“妖幣？”
“只是修煉速度越來越慢。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是該尋個機會，去看看黑山妖寨那邊如何了。”
‘或許也有墜龍嶺的原因？這是在學習那邊的統治模式嗎？’
旱災已經徹底成型。
效果很普通。
窮困於一地並不可取。
這傢伙一般是不願意來見蘇長生的，可能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理。
“一切宛如新的輪迴？”
小蛇女神色一喜，但隨即又是臉色一垮，神色有些躊躇道：“我…我沒什麼東西能跟你換的。我就會一種臨時拉長身體或者略微縮小身體的妖術……”
“好了，可以了！”
“不過荒野危機四伏，白山距離黑山妖寨雖然不算太遠，卻也不近，以你我三妖實力，還是無法保證可以萬無一失到達那裡的。”
“甚至還差點死在路上。”
‘要知道以前的黑山妖寨視荒野野妖爲食物，不隨意打殺就已經夠仁慈了，又怎麼會對外開放妖市。’
“那個……皺能修煉嗎？”
畢竟淺水難養蛟龍，唯有更大的舞臺，才能更進一步，甚至一窺大妖的境界。
蘇長生返回了屋子，隨後拿出了一枚早就準備好的獸皮卷軸，在小蛇女欣喜的目光中遞給了她。
什麼時候確保萬無一失了，再親自過去不遲。
妖寨上層把持着高等級的物資和知識，妖寨下層把持着低等物資和知識。
“這種能力雖然一般，但對我還是有些啓發的。這樣吧，我這裡同樣有一種縮小類的符文，正好適合你。”
蘇長生看的通透。
小成層次的癒合符文功效強悍，無論多少也不嫌多，這玩意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甚至資質優良者，繳納足夠多的物資，還可以成爲黑山妖寨的上等妖民？”
小蛇女白指了指一旁沉默寡言、依舊疑神疑鬼的黑貓皺。
已經嚴重拖累修行進度。諸如三丹之類的物資，由於缺乏相應材料煉製，更是用一枚少一枚。
造化使然，不外如是。
想想他曾經有多討厭妖術內的暗坑，但如今卻主動設置，不得不說真是風水輪流轉，只恨列強不是我自己！
倒也不用擔心暴露自身問題。
一整月連續不斷的呼吸吐納，還不如之前兩三天的效果。
果然，就如他預料的那般，僅僅在半個月後，便有投靠白山妖村的野妖帶來了一則消息。
但蘇長生卻注意到了商隊和妖幣這兩個詞語之上。
她似乎對這些管理天生擅長，雖然不懂什麼是環境的承載上限，但依舊主動選擇去控制妖村妖民數量。
符文製法：縮符！
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用精神刻畫出符文製法，而且這符文製法中，還融入了他天賦的力量。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白石山的奇特特性了，其竟然可以融入他的氣息，然後釋放出增強無數倍的威壓。
再加上假借白山之主的名義狐假虎威，倒是把小小的妖村管理的井井有條。
“是故意隱瞞？還是自己猜錯了？真與白娘娘無關？”
這是她昨天和貓妖皺尋到的低等詭獸血食。在荒野之中這玩意十分珍貴，她分得的這份一直保存着沒捨得吃。
他也知道急不得，想要一蹴而就進入九級不可取。但眼下已經是十七年末，距離天變不足三年時間，隨着距離天變的時間越來越近，難免會有些焦急。
“慢慢等着便是了！”
“不過你那伸長和縮短的妖術我到是挺好奇，可是變大變小類妖術技藝？”
如此做，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黑山三寨在這塊區域內的地位。畢竟知識信息不流通，荒野野妖哪怕天賦再高，也無法超越它們。
“不是啦！”
日子很苦，卻也不知是多少野妖們嚮往的生活了。
“你當初不是安全到達這裡了嗎？”
似乎就是白色山石的特性而已。他還暗中打聽了一下，野妖民說荒野中還有不少類似於這樣的地點。
蘇長生心中分析着。
在得知他是來自於黑山妖寨的妖怪後，這些天這頭小蛇女便一直問東問西，一旦空閒下來，便想過來纏着他。
“就是一種縮骨和擴骨的法子，是我從一本人類書上學到的知識。”
說到這裡，她聲音微微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先是咬着嘴脣露出了一絲不捨的表情，隨後從爛樹葉子做成的衣服夾層內，掏出來了一塊巴掌大的詭獸血食，繼續道：
“要不我拿這個和你換吧。”
與縮符之類的妖術技藝完全不能相比，甚至都稱不上是妖術，只能是一種簡單的身體挪動能力。
這技藝可以調整自己的骨骼、五臟，然後在兩米左右的高度來回變化。
小蛇女白眼睛明亮，越說越興奮。
蘇長生皺了皺眉頭問道。
“白山村與黑山妖寨那邊，僅僅相差千八百里罷了。想來傳過來一些消息，應該並不算太難。”
若不是大戰影響，亦或者墜龍嶺參與，他纔不信那些自私自利的妖寨高層，會選擇如此做。
雖然身邊還有些符文儲存，但對於他而言，還是遠遠不夠的。
等等情況，不一而足。
而小毒龍蛻皮符則事關天賦之力，對於天賦演化還能起到一定效果，更是急需。
蘇長生看着手中不斷飛舞的青色火焰絲線，若有所思。
小蛇女白滿臉開心，但還是沒忘了黑貓皺，略帶一絲坎坷不安的問道。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只要練了就好……”
蘇長生收起了青色絲線，自嘲的笑了笑。
青火絲線已經隨着小蛇女白不斷研習縮符，逐漸融入她的身體中了。
這讓小蛇女白十分開心。
“黑山妖寨內有妖市，很多低等知識都會在那裡進行交換。我倒也知道一些低等知識，你若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如果黑山妖寨經過半年多的修養，應該已經逐步穩定了下來。
“呵，沒想到自己也會如此。”
這傢伙到是有些機靈，別看一直沉默寡言，但心思卻相當敏銳。
“據說商隊會攜帶更高級的功法，更珍貴的丹藥，甚至還有前往墜龍嶺的名額，只要有妖幣，一切皆有可能。”
“我不信！”
導致普通層次詭獸和畸變體都不願意接近。
蘇長生苦笑了一聲。
他疑惑道。
就連符文也是如此。
甚至還不允許多生。
唯有不斷向上，追逐長生之道，纔是他所渴望的。
除了偶爾外出打獵補充血食外，其餘時間都撲在了呼吸吐納上。
無論是白山村也好，甚至是黑山妖寨、右寨等等也罷，都只是他的跳板而已。
小蛇女白眼睛亮晶晶的，纏在蘇長生身邊，露出一絲嚮往神色。
“普通妖術和符文確實很多，那裡的妖民雖然過的也很苦，但基本的生存還是不成問題的。”
“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縮符在黑山妖寨內是十分普通的大陸貨色，不少妖怪都會，哪怕小蛇女有問題，也不會引起什麼麻煩。
“黑山妖寨那邊確實已經重新建立，整個妖寨就是一處巨大的妖市，據說還有百萬裡外的大商隊前來此處交易呢。”
蘇長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面板上幾無所進的五氣經驗，無奈的嘆了口氣。
唯有底層妖族數量多起來，才能逐漸供養出更上層的妖族，一步步向上累積，終一日可以堆出一頭高級妖族。
“你們可要有個心理準備。”
“你是說，黑山妖寨那邊如今成立了一個巨大的妖市？它們歡迎荒野中的各個妖村或者是其他野妖，前往妖市之中互通有無？”
最起碼也要尋找到前往墜龍嶺的法門。
小蛇女白也停止了招收野妖行爲，把白山妖村的妖民數量控制在了三百左右。
蠻荒妖族生存之艱，可想而知，讓妖近乎無可奈何。
再加上荒野之中知識嚴重匱乏，沒有個高層次的獲取途徑，所以他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唯有重新接觸黑山妖寨纔可以。
甚至就連黑山妖寨也是如此。正是依託於這些東西，大妖們的氣息纔會輻射方圓萬里之巨。
“這符文很不錯，雖然只擁有縮小類的能力，但運氣好的話，或許有可能依此開發出變大變小的神通之力。”
待他把野妖的方方面面都瞭解足夠後，便可以着手下一步計劃了。
……
他之所以一直在荒野停留，沒有去黑山妖寨那邊，一來是想等待事態安穩，二來也是有了建立自己勢力的想法。
蘇長生看着小蛇女白，眼神閃過一絲青光，輕聲問道。
哪怕偶有野妖化爲妖民，但也無法把那些知識大規模的傳入荒野之中。
他又給小蛇女白簡單的講解了一些關於妖術符文的基本知識，這才把這個好奇寶寶徹底打發離開了。
“是啊！”
最重要的是，天裂徵兆已經開始出現，種種不合常理的氣候現象，便由於此。
這該死的莫名熟悉感！
特麼的怎麼和他當初修煉歧路龜息術如出一轍！
“有意思！”
或許是因爲長期營養不良，或許也可能是相關的符文知識太過匱乏，整整一個月，她的縮符也只是剛剛摸到入門門檻罷了。
“不要演示了。”
“不僅是我，皺也想過去看看。”
畢竟建立一個大妖村，一直是她的夢想，而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要求便是妖族數量。
照這樣下去，隨着地底升騰的氣息繼續加劇，接下來很可能依舊是冬天不臨，夏天不去，酷熱的大旱災將會越演越烈。
她似乎極其嚮往黑山妖寨的一切，甚至之前一直在努力積攢物資，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湊夠入寨費用，成爲大妖寨內的光榮一員。
蘇長生拍了拍小蛇女的肩膀，面上雖然帶着笑意，但眼神卻沒有一絲波瀾。
此時此刻，旱災已經蔓延到了黑山山脈萬里區域，並且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不過雖然損失很大，但白山妖村的出現，依舊如同磁石一般，源源不斷的吸引着周遭的野妖們，久而久之這裡妖民的數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仍舊在緩慢的增加着。
蘇長生心神一動，定定的看了一眼後者，眯着眼問道。
“不少大妖村已經前往交易了，你說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這些時日，咱們白山村的妖民，也積攢了一些天賦材料。”
之前的黑山三寨盡是一個模式，宛如封閉王國一般。
中等符文達到小成層次後，由於蘊含的力量更強，就需要使用到更高一等的符文材料。
“白娘娘、紂虎王、黑山妖王？小蛇女白，小貓妖皺、白山之主？”
只可惜，沒有了高級妖族的血肉支撐，修煉速度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符文之法只能通過精神感應，讓自己的精神與裡面的能量交融，慢慢研習學會，所以無法傳給它妖。”
雖然起到的作用還不明顯，只能略微感知到其狀態、方位等等，但終究是一道保險。
“聽說那裡有很多知識，有數不盡的妖術、有神秘的符文，甚至還有珍貴的修煉功法，是不是真的？”
不過此事不能急。
小蛇女白皺了皺眉頭，她自然明白荒野中的危機，近千里的距離，這一路上不用想，也定會遇到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危機。
畢竟是白山村唯三的二級妖族，總要諮詢一下意見的，而且蘇長生還是來自黑山妖寨，知道一路情況。
好在野妖們雜草樹根也能吃，一時半會到還挺得住，但即使這般，野妖們的死亡現象依舊是層出不窮。
他生性謹慎，寧可消息自己傳過來，也不會去親自確認。
蘇長生不置可否，淡淡道：“哪怕我曾經一路逃亡至此，但也只是依託各種符文之力，純屬僥倖罷了。”
“不過黑山妖寨放出消息，收購一切妖族的天賦材料、以及黑山山脈的各種資源，就是用那種名爲妖幣的東西兌換。”
這一過程勢必會伴隨着知識和信息的流出。
哪怕從他這裡學習了脫毛符文知識，也僅僅是減小敵意而已。
勢必會造成大面積的死亡，甚至瘟疫發生，從而又衍生出更詭異的怪物。
不過出乎蘇長生預料的是：小蛇女白修煉縮符的進度很慢，或者可以說基本沒有進度。
小蛇女白與黑貓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足足良久之後，前者才焦急道：“這該怎麼辦？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總不能不過去吧。”
就這樣，慢慢的修煉，身心逐漸放鬆，蘇長生又找回了當初一心修煉的狀態。
癒合符就不提了。
“回去好好研習！”
奇怪的知識又增多了一項。
“而且它並不適合練習縮符，我這裡還有更合適它的妖術符文與技藝，它若想要練習，你讓它來找我便是了。”
接下來，時間漸漸的臨近年底。
“你想要去？”
“自然是要去的。”
蘇長生接過話題，擡頭看向身後巨大的白山，意有所指道：“去之前，不和白山大人打個招呼嗎？”
“或許…他會有所指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