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環大騎士
啪嗒！
茶杯被克萊林達狠狠的摔在地板上，摔成一地的玻璃渣。
“簡直荒唐，可笑！”克萊林達怒不可遏的咆哮起來，“連供包漿技術，怎麼可能是杜克發明的！”
阿孜古麗看也不看地板上的玻璃渣，只是淡然說道：“我調查過了，這項技術幾經轉手，但最初的源頭，是小薩姆修卡店的老闆老薩姆，而杜克當初就在小薩姆修卡店打工。”
“咳咳！”克萊林達老臉一紅，“那又如何，誰知道是老薩姆發明的，還是杜克發明的！”
“不管怎樣，這個事情傳開後，對潤萬家有負面影響。”
“我花錢買的專利，誰敢說三道四！”
“總之。”阿孜古麗看着面前的男人，嘆息道，“克萊林達，不如退讓一步算了吧，靠靈光燈已不足以阻擊杜克拿到博學者頭銜了，我們以後再慢慢淘買專利吧。”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現在局面已經被潤萬家扭轉，我這次出門一趟，談了不少合作，足以確保靈光燈在市場上強勢擊潰隨身燈。然後你我再向潤物城博學塔使使力，博學塔敢冒風險，將博學者頭銜發給杜克嗎？”
“侵權就是侵權，克萊林達，你看清一點現實！”阿孜古麗伸手敲了敲桌子，“潤物城博學塔的奧法師，不會冒着違背初心的風險，幫助我們遮掩，事實上……”
“事實上什麼？”克萊林達問道。
“事實上我的扭曲之環，已經有一絲反應，我也不能堅持太久，侵權案子必須儘快結束。”阿孜古麗說道。
“怎麼會這樣，只是延遲一下審判而已，你的扭曲之環怎麼就會有反應？”
扭曲之環，是奧法師藏匿本心的地方，護衛修行、錨定本心，降低成爲沉淪魔的風險。
“因爲我的本心告訴我，靈光燈就是抄襲自隨身燈，這是我無法否定的事實。”阿孜古麗冷聲說道，“每一位博學塔奧法師，都要立下一顆博學之心，一旦動搖，結果很可怕。”
“呼呼……”克萊林達喘着粗氣，良久後說道，“我知道了，你儘管宣判好了，但是潤萬家的行動絕不會停下，哪怕侵權付費，我也要把這場商業競爭打下去！”
“隨便你。”阿孜古麗冷冷道。
隨即起身準備離開，在她開門的時候，克萊林達忽然喊道：“等一下。”
阿孜古麗迴轉身子，淡然看着克萊林達。
克萊林達痛苦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壓抑着情緒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人看笑話，自從我的靈核破碎……總之輸我也要輸得徹底，而絕不是半路後退！”
阿孜古麗心一軟，柔聲道：“唉，何必呢。”
“很有必要！”克萊林達正色道，“而且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靈光燈侵權又如何，只要能擊潰隨身燈，滅了光之巨人，一切都會迴歸本來該有的樣子，此時的嘲笑聲，也不過是些許嘈雜而已。”
“隨你。”阿孜古麗推門而出。
等阿孜古麗離開良久，克萊林達才喊來助理，將辦公室裡的碎玻璃渣打掃乾淨。
然後派人喊來潤萬家靈器廠的總經理、銷售主管等人，就在辦公室裡開會，繼續擴大生產規模，繼續賠本銷售，在八大地域的城市、集鎮，全面開展促銷活動。
從九月打到十月，從十月又繼續打到十二月。
潤萬家和光之巨人好似兩個搏命的大漢，燒掉不知道多少金龍，將隨身燈和靈光燈兩種系列產品，鋪展到風息領域的每一處角落。
普通百姓家庭，幾乎人手一盞。
“25銅龍一盞隨身燈，24銅龍一盞靈光燈！”遠在翠海谷的僱傭兵，一手拿着一盞燈具，“嘿嘿，這兩個公司玩競爭，手燈是越來越便宜了，也不知道咋想的。”
“管它咋想的，反正我佔到便宜就行了。”另一位僱傭兵嘿嘿笑道。
“手燈這玩意挺好使，就是亮度不太行，照得不是很遠，大號的探照燈又不方便攜帶。”
“得了吧，比以前拎着一盞靈風燈，一米外都照不亮，好得太多了，你就知足吧。”
“這兩公司光降價了，也不知道在產品上面多下點功夫。”
“說起來隨身燈可是光之巨人公司發明的，潤萬家仗着是大公司，侵佔別人的專利。”
“官司判了嗎？”
“判了，就前一陣子宣判的，以後潤萬家每賣出一盞靈光燈，都得賠償光之巨人一兩個銅龍的專利侵權費。”僱傭兵之前看過報紙，有介紹這方面的新聞。
“那潤萬家怎麼還在賣靈光燈，這不是給光之巨人送錢嗎？”
“人家大業大不怕啊，背後有奧法師老爺呢，錢多的是，但就是不給專利費，說是要延後，總之要把光之巨人給拖死呢。”
“真黑啊。”
“你以爲呢，奧法師老爺們的手段，可狠着呢！”
“不對啊，潤萬家背後有奧法師老爺，光之巨人背後不也有奧法師老爺嗎？”
“老爺之間也分等級啊，3環跟1環能一樣嗎，也不想想。”
“行了行了，夜間行動都少廢點話，今晚我們團抓點緊，多抓一批雪貂獸販賣。”僱傭兵團的團長呵斥道，“最近翠海谷形勢不對勁，感覺又要爆發新一波蟲潮，總之完成這次任務，我們就撤回蛇首鎮休整一段時間。”
“團長，你說伯努利家族到底在幹嘛，說要請人來對付亞龍，這都過去半年了，屁點動靜都沒有。”
“上面的事少管。”團長呵斥道，“管它什麼時候獵龍，我巴不得開拓戰爭多持續幾年，咱也好好撈上幾年，賺夠了就退休，回家找個清靜小區當保安享福去！”
“我纔不想當保安，我準備就留在翠海谷，到時候加入伯努利家族，當一個附庸騎士。”
“伯努利家族只要蠱騎士，獨眼鮑勃，你到時候就得契約一隻蟲子嘍。”
“契約蟲子有什麼不好，我的疣豬王已經老了，這輩子是沒潛力進階1環靈獸了，還不如契約一隻蟲子。”
驀然。
前方有僱傭兵發出通知：“找到雪貂獸了，快快快，集中照明，照瞎它，定它！”
不知道多少盞燈具，發出的光匯合在一起，將前方的荊棘叢中照得澈亮。然後一名大騎士僱傭兵，掀開荊棘叢，抓住一隻愣着不動，比獵犬稍大的靈獸。
“嘿！”大騎士拎起靈獸的耳朵，迅速接過別人遞來的鎖鏈，將這隻靈獸捆綁結實，“真他孃的神了，用手燈抓雪貂獸，一抓一個準，這些雪貂獸都不知道跑的。”
“雪貂獸只在夜間活動，對光極度敏感，被照住眼睛，直接致盲。”隨隊的一名僱傭兵解釋道。
“以前哪有這麼快速抓雪貂獸的機會，感謝隨身燈！”
“要我說，得感謝光之巨人，還有那位發明了隨身燈的杜克老爺。”
“是得感謝杜克老爺。”團長笑呵呵的接過雪貂獸，塞進了一條袋子裡，“走，繼續尋找下一隻，杜克老爺眷顧，我們多多捕捉雪貂獸，老爺您則打贏這場商戰。”
……
秋去冬來。
燈光大戰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沉蛟市卻已經進入到寒冬的季節，第一場雪已經下過。
蘇克塔拉城堡的操場上，杜克騎着一匹高大的靈馬。
一個人默默的在馬上修煉《帝國龍騎槍》，衝鋒、衝刺，長槍不斷演練各種鬥氣武技。
在他的肩膀上，則趴着一隻毛茸茸的大松鼠。
這松鼠赫然便是長毛兜獴-小兜，小兜與杜克一起訓練，一人一獸的氣息已經在血海的鼓盪下，合二爲一。
此時。
可以看到小兜的額頭上，一枚紅色的印記清晰而且明亮，這是代表騎士契約的印記。
環狀的印記十分複雜，紋路曲曲折折，但最終連成一條線。
這是閉合的環路。
“喝哈！”杜克揚起手中的騎士長槍，體內沸騰的鬥氣隨着長槍的飛揚，全都傾泄在衝鋒道路上的假人身上。
轟！
用靈金打造的假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他猛地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身體中的鬥氣，像是發生連鎖反應一般，伴隨着他施展鬥氣武技，這些鬥氣全都突破臨界值，向另一個層次飛躍。
鬥氣質變。
變得更加厚重、堅韌、綿長，變得更加鋒利、輕盈，更有爆發力。
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卻同時在全新品質的鬥氣之中表現出來，血海的轟鳴聲更加澎湃，源源不斷的新品質鬥氣迸出，讓他整個人好似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騎士長槍再度揚起，隨手一擊，便將前方的靈金假人擊成粉碎。
威力比之前全力一擊，還要強上數倍。
“酣暢淋漓！”杜克大笑着，騎馬回返操場的休息區，將騎士長槍隨手一拋，扔向人羣中。
一名大騎士瞬間起身，將騎士長槍接住，順便讚歎道：“祝賀大人，破開束縛，進階1環大騎士！”
“恭喜大人進階！”
“祝賀大人。”
休息區的大騎士們，紛紛向杜克道賀，身爲護衛騎士隊長的維薇安，也目光閃亮的注視着杜克。
小兜在杜克的肩膀上站立起來，彷彿這些道賀都是給它的，得意的嘰嘰亂叫。
杜克已經平復了激動的情緒，恢復一以貫之的淡然：“水到渠成，前兩天小兜進階1環靈獸，我便已經到了突破的臨界點，不過一直有事，等到週末休息才選擇突破。”
“大人，要一起合練衝鋒嗎？”維薇安提議。
“算了，我就不練了，我把小兜留下來，你們繼續訓練它。”杜克將小兜扔下去，自己選擇開溜。
成爲大騎士，壯大斗氣護身。
已經達成了他疊甲的目的，所以就不必再多耗費精力修煉鬥氣，至於2環幻獸騎士，需要機緣，光靠苦修沒用。
回到2號塔樓，剛剛洗完澡。
便看到莫利斯管家，帶着一位熟人等在大廳裡——是蘇克塔拉的助理蘇博坦。
“杜克閣下，您休息好了嗎？”蘇博坦笑着問道。
杜克拍了拍額頭，心中慨嘆：“老師真是一分鐘都不放過我，難得週末休息，還是要喊我過去！”
心中抱怨幾句後，他便坦然回答道：“好，稍等一會，我喝杯茶就出發。”
難得碰到願意傾囊相授的老師，杜克也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所以茶一喝完，便隨着蘇博坦一起前往法師塔。
教學已經不在1號塔樓了。
因爲基礎的鍊金知識都已經教過了，剩下的教學都需要配合實驗來完成，所以放在法師塔中。
“老師。”進了實驗室，杜克問聲好。
滿頭銀髮的蘇克塔拉，從姿態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來她已經一百六十歲，皮膚紅潤、眼神明亮，堪稱是鶴髮童顏。
這是靈能在時刻滋潤着身體，讓身體保持着年輕的活力。
便是如今的杜克，也能感受到靈能對身體的加持，讓他時時刻刻都處於巔峰狀態，不用擔心身體機能的衰老與退化——即便他如今不過才十七歲，還沒滿十八歲。
“來啦，老師今天準備了一個有意思的實驗，可以讓你更好的明白，靈性與物質的轉換。”
蘇克塔拉招招手，繼續擺弄桌子上的儀器和工具。
“老師您已經來實驗室很久了嗎？”杜克立刻給蘇克塔拉打起了下手，“你這段時間太辛苦了，聯合塔那邊需要您主持工作，回到法師塔還要忙碌爲我教學。”
蘇克塔拉笑容慈祥的看了一眼杜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用不着心疼老師，老師雖然人老了，但精力可一點不差。”
她指着自己設計的實驗，說道：“你來看看，這些靈材處理之後，可以煉製成‘忒耳絲之芯’材料，這種材料是煉製準奧器的常用材料，飛艇的龍骨之中，就有忒耳絲之芯材料。”
桌子上擺放着幾十種未經處理的靈材，有礦石、有金屬、有骨頭，也有一部分木材。
蘇克塔拉等杜克一一分辨出靈材之後，又指着另外一堆像泥巴一樣的靈材：“這些是我處理好的靈材，它叫做‘燕銜泥’，燕子銜泥做巢，這燕銜泥材料，就是法師塔等建築的主材。”
她對杜克吩咐道：“來，先幫老師製作忒耳絲之芯。”
“好的。”
杜克嫺熟的上手靈材，用意念引導靈能，通過鍊金手法進行處理。
有小藝輔助，材料處理的每一個步驟，都能完美掌控，這可比在卡材中繪製法術模型容易得多。
哪怕杜克閉着眼睛，都能跟隨小藝的步驟，將材料煉製好。
蘇克塔拉一邊處理材料，一邊用餘光打量杜克的手法，越看越是滿意。或許手法操作上還有些許凝滯，但是步驟和靈能的控制，比她這位老煉金術士也不差多少了。
從杜克跟隨她學習起，也不過才三個多月時間。
正式上手鍊金，更只有兩個月。
兩個月時間便能如此嫺熟的處理材料，在蘇克塔拉心中，杜克天生就是要當煉金術士的。
“這孩子跟着我學習是跟對了！”蘇克塔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感慨，“若非我堅持，他的這份煉金術士天賦，就被埋沒了……感謝靈性眷顧，賜予我和他這份師徒緣分。”
不多時，材料已經處理好。
杜克轉頭看向蘇克塔拉：“老師，下一步怎麼做？”
蘇克塔拉眼中的慈祥幾乎都要溢出來：“孩子，下一步我們將材料融合，製作忒耳絲之芯。”
過程有些複雜，操作更是精細。
不過在小藝的輔助下，杜克依然優秀的完成了打下手工作，配合蘇克塔拉成功製作出一燒杯的忒耳絲之芯。
“忒耳絲之芯可以拉很長，你試試。”蘇克塔拉笑着說道。
杜克用手拉了一下，看上去像是粘液的忒耳絲之芯，拉起來之後反而像是麪條一般，拉出幾米長都不會斷。
哪怕拉到頭髮絲粗細，依然沒辦法將它弄斷。
“這就是忒耳絲之芯，將它拉絲之後編織成一股，然後添加到飛艇龍骨中，哪怕被3環奧術攻擊，也很難將龍骨打斷……不過它依然不夠完美，有承受力極限。”
蘇克塔拉說着，便嘆了口氣：“面對亞龍超出上限的攻擊，忒耳絲之芯也無能爲力，否則上次的蟲潮中，就不會有奧法師犧牲了。”
略作感慨。
她便將話題拉回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忒耳絲之芯溶液，與燕銜泥攪拌在一起，然後你仔細感受，感受這兩種鍊金材料之間，會迸發出什麼樣的變化。”
她將忒耳絲之芯粘液，整個倒進了燕銜泥之中。
杜克迅速將靈能注入其中，然後跟隨着靈能的感知，仔細體會其中的變化，這都是鍊金的奧秘。
起初，兩種材料之間，似乎並無什麼碰撞。
但隨着溶液不停的混合，其中蘊含的靈性便開始了接觸，這一接觸，便如同燃放煙花一般，四處迸射起來。
無數的靈性在其中生滅、幻化。
通過靈能的感知，杜克很快就被深深震撼，他彷彿感受到了這些幻化的靈性，聚合成一條鮮活的生命，又在很短的時間裡垂死渙散，靈性混亂，生命駁雜，一刻不停的變幻着。
而他的靈能也很快受不了材料中的靈性衝擊，被捲入其中，加入了幻化的序列。
杜克回過神來，便看到器皿當中，兩種材料混合之後，如同一鍋粘稠的漿糊燒開了，咕嘟嘟的冒着濃稠氣泡。
隨即便有幾滴混合而成的粘稠材料，隨着氣泡的爆開而脫離漿糊，然後又好似長了腳一般努力向器皿外面攀爬。
不過不等攀爬到器皿的外口，便失去了動力，慢慢滑落，掉進漿糊中。
“這……”
“是不是覺得這些材料，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蘇克塔拉長嘆道，“這就是生命之力。”
“生命之力？”
“是啊，但凡靈材之中，必然孕育靈性，而靈性又與萬物時刻轉化。靈性是你我誕生的源頭，也是你我成長的養料，但到了最後，我們都會迴歸靈性，迴歸靈性大海。”
蘇克塔拉繼續說道：“在煉金術士的眼中，靈性大海拍上岸邊的浪花，鑄造了紛雜的世界萬物。我們摘取一滴海水，將它投進靈性大海中，以恢復它本來的樣子，這個過程就是鍊金。”
“所以，這就是靈材經過鍊金後，可以鑄造奧器收入靈海的原理？”杜克輕聲問道。
“是，也不是。我們知道靈性大海無邊無際，但我們又不知道它存在於哪裡，所以我們只是把這一滴海水，投入到我們想象中的靈性大海，也就是我們每個人的靈海中。”
頓了頓。
蘇克塔拉又嘆道：“索雷爾，他就是看到了這個過程，覺得鍊金是捨本逐末的過程，所以他要尋找真正的靈性大海……所以他轉行去研究生命匣子去了。”
看向杜克，她說道：“我之前考慮過，是否這麼快給你上這堂課，怕你也學索雷爾去研究生命起源了。但老師相信，你不是索雷爾，你不會被真正的靈性大海迷惑，你是天生的煉金術士。”
“額。”杜克很想說，自己來者不拒，什麼領域都想要插一手。
但是想了想，還是肯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天生的煉金術士，但我覺得鍊金更值得我研究，物質與靈性的轉化，這是一個宏大的課題，我會盡力而爲。”
“好孩子，老師果然沒看錯你。”蘇克塔拉忍不住拉住杜克的手，“煉金術士的未來，就該交給你來振興。”
這一刻。
杜克已經不僅僅是蘇克塔拉心目中的接班人，更是振興煉金術士的靈性眷顧之子。
一種神聖的使命感，在蘇克塔拉心頭洋溢。
讓她恨不得不眠不休，將所有的鍊金知識，都一股腦的塞給杜克，讓杜克去振興煉金術士。
看着老師的眼神，杜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好不容易捱到吃午飯的時間。
杜克終於得到喘口氣的機會，他趕緊跑回2號塔樓，吃完飯就吩咐莫利斯：“若是下午蘇博坦助理還來找我，就說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讓老師不要等我了。”
然後匆忙離開蘇克塔拉法師塔，沒想好去哪，總之不要呆在這座隨時被拉去上課的法師塔。
“先生，您好像不喜歡去蘇克塔拉大人那裡上課呢。”小助理偷偷笑他。
杜克一瞪眼：“你懂什麼，勞逸結合！”
雖然他喜歡研究靈性奧法，但並不願意整天呆在實驗室裡，當一個“科學怪人”。
享受生活一樣重要。
“大人，就這樣隨便在街上逛嗎？”飛梭的司機羅伊斯詢問。
想了想，杜克說道：“去光之巨人總部吧。”
“好的。”
光之巨人的總部還在原來的小樓，不過新的總部已經在規劃中，只是暫時沒錢蓋而已。
公司的資金都已經投入到燈光大戰之中，與潤萬家在整個風息領域，拳拳到肉的硬拼。
基本上每賣出一件隨身燈，公司就要虧本十枚銅龍。
這還是不算大頭，畢竟賣出200萬件燈具，也不過才虧本兩千萬枚銅龍，摺合約兩千金龍而已。
整個沉蛟市九百萬人口，市場也就這麼大了，擴大到整個風息領域，兩億多人而已，又能賣出多少件燈具。哪怕人手一件隨身燈，也不過虧本二十萬金龍。
真正的大頭在於宣傳費用、渠道費用和各種人工費用。
爲了這場商業戰爭，光之巨人公司的賬戶上，已經花出去將近十萬金龍，馬上就要見底。
“先生，我們目前僅有三個地域，銷量超過潤萬家。”抵達光之巨人總部後，維亞爾羞愧的彙報着工作，“潤萬家基本上就不是在銷售靈光燈，而是在白送，成本大約28銅龍的靈光燈，他們賣14銅龍。”
財務經理慕露絲也在，跟着抱怨道：“這哪裡是打折促銷，根本就是打骨折啊！”
“無妨，繼續鋪展，他們打骨折，我們也打骨折。”杜克渾然不在意，“我年後就會行動，到時候潤萬家就該跳腳了……另外，我也會經常去博學塔申訴，讓潤萬家賠我專利費。”
隨身燈等技術的專利，都在杜克手中，所以潤萬家需要向他賠付專利侵權費用。
說到這裡，杜克乾脆也不聽工作彙報了：“走了，小麗麗，我們去博學塔繼續申訴，今天下午就呆在博學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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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