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輝月奧法導師
紅與藍，兩種顏色，弧光綻放、雷霆閃爍，兩幅純粹能量勾勒而成的羣星機甲，就這樣展示在羣星們的眼前。
十米高的造型，並不是很突兀。
現如今七塔聯邦的機甲發展迅猛，已經開始全面取代傀儡，各行各業都用上了機甲。
甚至都有人提議，要將傀儡領域改名爲機甲領域。
目前最大的機甲，已經有飛艇大小，也就是與地球上的航母相當，堪稱戰鬥要塞。所以只有十米高的羣星機甲，相比之下就顯得相當精緻小巧，而且閃閃發光很是漂亮。
“羣星機甲說白了，只有兩種功能。”杜克輕輕懸浮，讓自己與兩臺弧光閃爍的機甲平行。
聲音四平八穩的傳到每一位聽衆耳中：“一種是形態維持，這是由融入其中的智腦進行操控，羣星機甲的形態模擬以及變形操作，只需要與智腦溝通即可完成。”
也就是說，羣星機甲並無固定造型，駕駛者想要如何變幻形態，便可變成什麼樣的形態。
頓了頓，給衆人消化的時間，杜克才繼續說道：“另一種功能，就是羣星機甲的真正強大之處……它可以放大羣星的力量，利用規則之力的共鳴，最大發揮出一百倍的力量！”
說着。
杜克敲打響指，轉身對兩臺機甲說道：“伊萊文，道格斯，接下來就開始你們的表演！”
藍色機甲中傳出伊萊文的聲音：“那麼委員長大人，還有諸位，我們去北境海峽吧，在那裡才能放開拳腳，完全展示羣星機甲的鋒芒！”
“不錯，北境海峽的寒風，我許久未曾吹過了。”紅色機甲中，傳出道格斯的笑聲。
他就出生於北境的寒顫領域，隔着北境海峽與冰雪王國相望。
基本上冰雪王國已經被七塔聯邦滲透，碎冰大公國也是如此，所以無需擔心這一次羣星機甲的展示，會走漏風聲，引起其它國家的警覺，從而破壞統一之機。
咔咔咔咔咔咔……
鯨魚島上的球形罩子打開，一紅一藍兩幅羣星機甲，簡單揮揮手，便施展出7環禁術-長風萬里。
然後挪移出了奧法聖城，向北境海峽趕路。
杜克輕輕揮手：“我們也跟上吧，諸位，可別耽擱了看戲的時間。”
說完，他便洞悉所有奧法軌跡，找到一個多月前留下的節點，施展出莫比烏斯之環。
下一刻。
人已經出現在了北境海峽上空，其他幾位參與過羣星機甲研發，並且提前知道北境海峽將成爲試驗場地的羣星，緊隨其後，依次藉助莫比烏斯之環降臨此地。
簇擁到杜克身邊。
而其他沒有參與羣星機甲研發的羣星，沒有可用的奧法軌跡節點，只能藉助禁術趕路。
“他們過來，怕是還得有一會。”羅德利斯·飛魚笑道。
作爲新晉輝月，他可是羣星機甲研發團隊的主力，尤其是智腦與羣星機甲的融合，基本都靠他來推動。
其中涉及到了深邃的生命領域技術。
“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大家賭一賭，伊萊文和道格斯，誰能先一步抵達北境海峽。”神孽研究院的約瑟夫院長，乾脆提議賭一把，“各自拿點寶貝，押紅、押藍，到時候勝者平分。”
“堵了，我押藍色機甲伊萊文先到！”觀察塔常務理事、陣法編纂委員會主任，同時也是陣法領域先知的肖恩，率先響應，“出門急了點，寶貝沒帶身上，嗯，就拿出光信集團千分之一股份，作爲賭注！”
“呀，肖恩主任賭的有點大啊！”一名羣星笑道。
光信集團已經是七塔聯邦前十大企業之一，千分之一股份也是不可估量的天價。
有了肖恩的帶頭，羣星們也知道該拿什麼寶貝壓住。
“神器鑄材，找了多少個大地瘢痕，才找到這一縷規則碎片，內含一段規則之力。”羅德利斯·飛魚掏出一塊水晶碎片狀的東西，晃了晃，“大約能打造出超二環神器。”
杜克見了，目光一亮。
他的神器還沒打造，正在籌集神器鑄材，這種碎片規則，自然越多越好，到時候可以鑄造更高品質的神器。
等羣星們一一押了注，杜克自己也想了想，掏出一枚水晶球：“我押紅色機甲道格斯，一隻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
“上古之靈？”約瑟夫院長瞅了瞅，“是不是差了點檔次，哪怕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現在市場緊缺，也還是比碎片規則這一類寶貝差不少。”
現階段。
隨着智腦的誕生，上古之靈立刻成爲市場緊缺貨，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更是稀缺。
奈何，這玩意再稀缺，終究不過是一隻上古之靈而已。
杜克咳了咳：“一隻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不夠，那我就再加一隻，這種夠了吧？”
說着他又掏出一枚水晶球。
肖恩在一旁起鬨道：“委員長大人，再來一隻，三隻絕對夠了！”
“是啊，三隻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勉強算得上是一件大寶貝。”
“杜克大人不會囊中羞澀吧？”
面對衆人的起鬨，杜克面上顯得有些肉疼，實際上內心裡毫無波動，直接掏出第三個水晶球：“那就三隻好了。”
莽荒大陸的靈性之泉大部分都已經被開發，上古之靈越來越稀少。
奈何他能穿梭世界，靈星、血星、氣星上面的靈性之泉，資源任由他隨意開採，想要多少上古之靈也能弄到。
所以三隻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對他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二十多名羣星，就在這寒風呼吸的北境海峽上空，買定離手，等待着紅藍機甲的到來。
片刻後。
杜克便哈哈一笑：“承讓，承讓，諸位，道格斯帶着紅色機甲來了，三隻上古之靈先拿回來，嗯，戰利品我先選諸位沒意見吧……嗯，我就選這個破碎規則。”
神器的材料又多了一份，心情美哉。
提供碎片規則的羅德利斯·飛魚，則一臉的鬱悶：“我第二件神器還沒着落，材料先輸掉了！”
然後又遷怒道：“這個伊萊文，速度這麼慢！回頭得敲他一頓酒！”
“一頓豈能消氣，至少十頓！”押輸了的羣星們，七嘴八舌的聲討尚未到來的伊萊文。
咻！
紅色機甲已經裹挾着一陣狂風，抵達了北境海峽，然後便受到了以杜克爲首的十幾位羣星，熱烈歡迎。
緊隨其後，藍色機甲也到了。
不過駕駛藍色機甲的伊萊文，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便收到了幾十頓酒的罰單。
“不是吧，你們拿我開賭，反倒是我來請喝酒？”伊萊文的聲音，從藍色機甲中響起。
羅德利斯·飛魚理所當然道：“誰讓你非要搶着實驗羣星機甲，時也命也，趕緊認了吧。”
“是啊，伊萊文，伱說你又不擅長打架，幹嘛非要搶實驗機甲的機會。”
“就是這個理，若是換做我來駕駛，保證穩壓道格斯一頭，這一次保證讓兄弟們都賺個盆滿鉢滿。”
伊萊文大叫道：“我不服！”
杜克咳了咳，以老上司的姿態說道：“不是我說你，伊萊文，技不如人就得認。道格斯你比晚十幾年晉升羣星，但是他趕路的速度就是比你快，不服也得服。”
羣星們頓時附和道：“是啊，杜克委員長明斷！”
伊萊文無奈。
但很快就重振旗鼓：“也罷，技不如人確實得認，但我絕不認輸。你們可以再押一局，就壓我和道格斯接下來的戰鬥，到底誰能贏！我伊萊文只是速度慢，不是戰鬥力弱！”
紅色機甲中，道格斯的聲音適時響起：“我能速度碾壓你，就能戰鬥碾壓你！”
“你放屁，我剛纔沒盡全力！”
“放沒放屁，打過才知道，光靠嘴巴說沒用。”
“來就來，等下別哭着喊媽媽！”
“就怕你跪下來給我磕頭求饒。”
一時間，紅藍機甲之間，火星四射。
約瑟夫院長大笑：“好，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諸位，再開一局，還是剛纔的規矩，押紅押藍任選！”
“你們在玩什麼，不帶老夫一個？”瑟爾阿斯姍姍來遲。
隨後未曾參與過機甲研發的羣星，也陸陸續續趕過來，然後除了繆斯等少數幾位羣星，其他人全都參與到了賭局之中。
杜克反手就掏出三隻上古之靈的封印水晶球：“我還押道格斯！”
喧鬧之中。
紅藍機甲的對決已然開啓。
規則之力打造的能量機甲，將羣星的力量放大，在整個北境海峽上空激盪。禁術毀天滅地，神通神鬼莫測，戰鬥的餘波直接掀起滔天巨浪，雲層都被震碎。
沒有華麗的戰鬥表演。
羣星機甲只有一種戰鬥形式，就是增幅羣星的力量，所以戰鬥對決也就是羣星的對決。
只是力量不斷翻倍，對天地造成的影響也不斷擴大。
杜克的雙眼密切注視着戰局，不僅僅是關注結果，更是關注戰鬥中羣星機甲的表現。這件作品，是他的心血結晶，對它的期望甚至超越之前的八個環，因爲代表未來。
“如果羣星機甲達到我想要的表現，那麼接下來破風艦就能應用上羣星機甲的技術，打造純粹能量形態的破風艦，橫渡罡風層！”
普通的奧器，哪怕神器都很難抗衡罡風層，更別說普通材質的破風艦了。
所以想要橫渡罡風層，唯有以規則之力對抗。
“杜克，了不起的創造啊。”瑟爾薩斯與杜克肩並肩，站在虛空之中觀戰，“羣星機甲的威力，即便以我輝月奧法導師的實力，也不敢當其鋒芒，一個不小心真的會被重創。”
“不錯，羣星機甲的力量增幅，已經能打破芝諾之環的亞空間。”提米拉蘇·風神也是眉頭緊蹙。
身爲奧術師，他的戰鬥力可堪稱爲天下第一。
但是面對這兩臺尚顯粗糙的羣星機甲，卻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再無天下第一的從容。
已經退休的薩日朗，也在一旁觀戰，撫須感慨道：“以往羣星就代表着至高的偉力，現如今，羣星機甲誕生，至高的偉力已經從羣星，轉移到羣星機甲了啊。”
“老大人，這就是時代的發展。”杜克微微一笑，“人類從動物中脫穎而出，靠的是使用工具，現如今，想要衝擊靈性奧法的高峰，同樣需要藉助工具。”
贊布羅塔轉頭，插入對話中：“你想要靠羣星機甲，衝擊罡風層，去嘗試推開那扇門？”
安德烈·月見草曾經給杜克留下遺言，告訴杜克，罡風之上有一扇門。
推開這扇門，便可走完冕日之章。
而這段內容，安德烈·月見草跟很多人都講過，贊布羅塔自然也聽過。
杜克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羣星機甲只是一個驗證，破風艦纔是破開罡風層的工具。”
“破風艦，當真可以撕裂罡風層？”瑟爾薩斯問道。
杜克卻不肯再說了：“先觀戰吧，羣星機甲只是第一步，破風艦也未必能起到作用，一切……還是得靠時間來證明。”
衆人默然，各有心思。
不過最終還是把目光，重新投放到正在激戰的紅藍機甲上，伴隨着殘酷的戰鬥，最終兩臺機甲並未分出勝負。而是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雙雙系統崩潰，然後一起失去支撐。
“羣星機甲，還得繼續改良啊！”杜克感慨一聲，便迅速溜到保管賭注的約瑟夫院長身邊，“既然戰鬥打成了平手，那麼賭注也就物歸原主，唔，我記不得我押的是什麼了，隨便拿一個回去好了。”
說着，便將另一塊碎片規則揣進兜裡，揮揮手：“先走一步。”
莫比烏斯之環發動，人已經消失。
“哎、哎……碎片規則是老夫的！”一名羣星大叫。
不過杜克已經消失，他只能翻着白眼，將目光投向一堆寶貝中，準備拿走杜克押下的三隻上古之靈。
但沒等他拿到手，另一位羣星先下手了：“我正缺少上古之靈轉化智腦，既然杜克大人不要，那我要了。”
“……”
反應快的羣星，已經開始挑寶貝。
反應慢的只能苦笑：“杜克委員長，當真是……不講武德！”
……
羣星機甲的實驗，相當成功，當然後續還要繼續改良改進，但列裝已經進入倒計時。
白賺兩塊碎片規則的杜克，回到聖者水晶宮中，正準備思索該鑄造一件什麼樣的神器。
忽然心潮翻涌。
心有所感。
莫比烏斯之環發動，人已經出現在奧法聖城的上空。雲層之上，太陽還在頭頂上方，肆意的散發光和熱。七座至高塔刺破雲層，享受着正午酷熱陽光的照射。
其中奧法至高塔格外高聳，彷彿要把天空捅破。
塔頂正是學術大會場的穹頂會館，周圍還有十八個弧線形的浮空城環繞，組成了奧法聖城的著名景觀——天際之環。
杜克就這樣縱身一躍，飛到了穹頂會館上方，這裡有一羣占星師正在測算星象。
見到杜克之後，爲首之人立刻躬身行禮：“杜克大人。”
“下去吧，不要打擾我。”
“如您所願。”
這羣占星師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穹頂會館，將場地交給杜克。
盤膝而坐。
天際之環緩緩轉動，彷彿以杜克爲中心環繞。
因爲今天沒有什麼學術發佈會，所以天際之環十分安靜，雪白的顏色與雲層融爲一體。從正下方仰望，穹頂會館剛好與太陽重疊，天際之環好似一團日冕。
“終於，藉助羣星機甲的研發，可以開始衝擊月相之章了！”杜克沒有擡頭，而是閉目內視。
靈海之中，星核正在發生變化。
好似晶體生長一般，原本不規則的形狀，竟然在漸漸向着彎月牙形狀伸展。而且晶體結構也在不停的崩碎，崩成了細小的齏粉，然後融爲一體，化作白玉。
禁術左手、禁術右手……奧器之眼、奧器之盾……一件件奧器虛影閃過，又消失於白玉月牙兒之中。
三套禁術體系的組成奧術奇觀，也一一閃過。
原本環繞在星核周圍的額外槽位上，諸多奧器，此刻依然環繞在白玉裝的月牙兒周邊。
除了星核的變化，似乎一切再無變化。
然而當杜克以爲就此結束時，月牙兒陡然放射出朦朧的光線，爲整個靈海注入了新的光明。
轟！
他的思維被朦朧光線淹沒，彷彿一下子被拉得很遠，遠到墜入地平線，只能仰望星空。
星空中的繁星漸漸斂去，只剩下幾顆較大的星星還在閃爍，然後一輪彎彎的月眼兒高掛當空，散發出皎潔月光。
“月核……”
杜克的思維升起一股明悟，這朦朧的意象便悄然間散去，重新迴歸靈海。星核至此進化爲月核，內裡第二道印記開始孕育。
“輝月奧法導師，我已經成爲輝月奧法導師。”杜克的思維凝視一眼月核，悄然退出靈海。
睜開眼睛，擡頭仰望。
天空似乎毫無變化，但他卻能感覺到，以及從面前無數的奧法軌跡，看得出天象已經被自己引發。
“時光回溯吧。”杜克嘴角咧開。
杜可之星的時光回溯印記激發，奧法軌跡組成的蠶繭再現，其中有一根奧法軌跡又粗又亮。
杜克輕輕一點，清晰的畫面鋪展開。
那是自己盤膝坐在穹頂會館頂上的景象，一切似乎都很平常，但很快天空便陷入昏暗。
彷彿有烏雲遮掩了天空，不過雲層根本就在下方，根本遮不了穹頂會館的光線。
然後。
便見杜克的身影散發出朦朧的光線，飄然若仙。
很快整個周圍背景都陷入黑暗，包括頭頂本該存在的驕陽也徹底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道月牙兒浮現。
月牙兒很快就變成半月，最終化作一輪圓月，綻放出皎潔月光，將世界重新照亮。隨即圓月又漸漸缺少一點，化作了半月，最終越陷越深重新化作月牙兒。
杜克身上飄然若仙的光線，也伴隨着月牙兒的變化，淡薄轉爲強盛，強盛再跌回淡薄。
大約幾個呼吸之間，月牙兒消失不見，太陽重新出現。
杜克身上的光也徹底熄滅。
畫面如水波一般盪漾，也隨之消失。
“這個過程，與弗蘭妮·沙鴨、羅德利斯·飛魚晉升輝月時差不多，都是在自身靈性奧法的規則昇華中，影響了外界規則，從而引發如此天象。”杜克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一次晉升，波瀾不驚。
但是身體中充斥的規則之力，讓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輝月奧法導師的強大，勝過晨星奧法導師多矣。
“7環晨星升8環輝月，並且質變，但量變還是不小的！”
正在他感慨之時，便見瑟爾薩斯等人已經趕來了學術大會場，走出穹頂會館，直奔頂部而來。
“杜克！”
“上議長。”
“你晉升了？”瑟爾薩斯神色複雜。
他自然知道杜克已經修滿羣星之章，隨時可能衝擊月相之章，但杜克如此輕易走完月相之章，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驚喜有之，堵塞亦有之。
原因無他。
杜克作爲當世第一聖賢，又晉升了目前靈海修行的天花板，成爲8環輝月奧法導師，便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地星莽荒大陸第一人。
那麼。
杜克是莽荒大陸第一人，瑟爾薩斯這個現任莽荒大陸第一人，又該如何相處？
一瞬間，瑟爾薩斯看着杜克，杜克也看着瑟爾薩斯。
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瑟爾薩斯有些寂寥的轉回頭，詢問一同來的人：“現在什麼時間？先記錄一下杜克的記錄。”
身後是羣星會議的秘書長泰拉爾，擡起手腕，說道：“暴風歷4460年5月22日上午10點27分。”
“那就是兩分鐘前，完成晉升。”瑟爾薩斯點點頭。
隨後便是趕來的羣星，紛紛向杜克道賀，七塔聯邦再多一位輝月，達成十名輝月成就。
而國外，十七個國家聯合起來，也不過才十一位輝月而已。
“謝謝諸位的道賀，我現在心頭感悟滿滿，需要靜一靜慢慢體會。”杜克笑着將衆人送走，只留下了瑟爾薩斯，“上議長請留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聊一下。”
等人都走光了，瑟爾薩斯撫須笑道：“能見到一位輝月的完整成長史，老夫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他當真是一步一步看着杜克成長到今天。
最早時候，杜克發明強光技術，便是瑟爾薩斯親自審覈，那時候杜克還只是一名1環奧法師，剛剛十八歲。
自打那一次起，杜克便頻繁進入瑟爾薩斯這位輝月奧法導師的眼中，影視技術、光儲技術，再到烙印之環。然後便是一路火花帶閃電，如同旭日東昇無可阻擋。
如今杜克六十四歲。
也就是說，杜克只用了四十六年，便從瑟爾薩斯眼中的好運氣小子，變成了如今的靈性奧法第一人。
“我這一路走來，也多虧了老大人您的扶持。”杜克也感慨道。
瑟爾薩斯搖頭，並不願意居功：“你能成長到今天，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老夫並不曾出過多少力氣。只是恰逢其會，你最先鑽研博物學，遇到了老夫而已。”
頓了頓。
瑟爾薩斯主動說道：“你如今晉升輝月了，老夫也能歇一歇了，回頭我就向羣星會議遞上辭呈，去找薩日朗下棋去，哈哈！”
他並非不戀棧。
只是深知杜克大勢已成，不願意再當惡人，阻擋杜克上位。
他始終記得那一年杜克開啓羣星意志後，便叫囂着要主導靈性奧法的發展，認爲只有自己才能帶領七塔聯邦走向未來。還說這也是倪克斯女神的意見。
當時瑟爾薩斯毫不客氣的敲打了一番杜克，讓有些飄了的杜克打消了上位的想法。
時代變遷。
如今的靈性奧法，如今的七塔聯邦，一如當年杜克所言，只有在他的領導下才能走向繁榮的未來。
所以，瑟爾薩斯干脆主動交接權力。
不過杜克卻搖了搖頭：“我留下老大人，就是爲了說這件事，莽荒大陸一統之前，還是由你當上議長吧。”
“哦，這是爲何？”瑟爾薩斯驚訝，“統一大陸的功勞，你不要？”
“我志不在此，況且我身上的功勞太多了，區區統一大陸的功勞，何須在意。”杜克哈哈笑道，“不如送給老大人你，讓你日後也有資格入選英靈聖殿，陪陪我。”
“你小子！”瑟爾薩斯也哈哈大笑起來，“聖賢之位，也能說送就送……不過你既然願意送，老夫就厚着臉皮接下來！”
“接吧，接吧，接下來統一之戰，就交給你費心了，我得專心感悟月相之章，早點穩固早點衝擊9環曜日！”
“那老夫就提前祝你，成功晉升9環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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