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橡牙山
杜克一直有心將橡樹之祖帶走，種在自己的靈牙山上，這樣不管穿梭任何一處地方，隨時都能迴歸翠海市。
但是終究心善。
擔心弄走橡樹之祖後，阿西巴部落的橡人會失去賴以生存的力量之源，從而滅亡。
雖說阿西巴部落的橡人，並非他的同類，但終究是相類似的智慧種族，對待他也是奉若神明，於情於理杜克都做不到，任由阿西巴部落覆滅。
故此並未讓橡靈，收回它的本體。
但如今有了第二棵橡樹之祖，阿西巴部落的力量之源不會枯竭，杜克也就有了理由，帶走3環大精靈本樹王-橡樹之祖。
“巴圖巴圖，以後就供奉這棵橡樹之祖吧。”杜克說完，便閉目養神，參悟起了這棵新的樹王。
片刻後。
重新睜開眼睛，心頭若有所思：“氣海中的確增加了一棵新的靈性之種，靈海之中，卻沒有領域新的樹王奧秘……但是原本參悟自第一棵橡樹之祖的橡實·木化之力，卻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他由此得出結論，同種類的樹王，所能參悟的奧秘、領悟的力量應該差不多。
“神明大人？”巴圖巴圖看着若有所思的杜克，詢問下一步指示。
“如今阿西巴部落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嗎？”
“好很多咧！”
“那就好。”
阿西巴部落沒有危機，杜克也就更放心，可以從容帶走那棵橡樹之祖了。他招招手，帶着巴圖巴圖等橡人，回返了阿西巴部落。
而且不知道是否因爲，可以稍微聊聊天的大祭司阿布阿布已經故去，他對阿西巴部落的留戀少了很多。
回到部落之後，便讓酋長西拉西拉，召集了幾位年輕的橡人。
“分別喝下這幾瓶漲氣藥劑。”他變戲法一般憑空變出了幾瓶藥劑，實際上都是從專屬星空中拿出。
西拉西拉不明所以，但依然認真吩咐幾名年輕族人，喝下了漲氣藥劑。
隨後杜克安靜的觀察着幾名年輕橡人。
並且凝現出了奧器通天，眼與手的組合怪異結構，着實讓西拉西拉驚詫不已。
尤其是奧器通天化作千絲萬縷，刺入幾名年輕橡人身體中，更把西拉西拉唬了一跳。
不過看了看淡定坐着的杜克，西拉西拉便安靜下來。
“很奇怪……竟然毫無反應，橡人沒有氣海？”杜克口中忽然輕聲說了幾句，並皺了皺眉頭。
西拉西拉早就忘了杜克曾經教過的塔文。
聽不懂杜克在說什麼。
杜克也沒打算解釋，他只是在驗證自己的一些想法，上一次降臨此地沒有材料，無法做實驗，這一次便帶了充足的材料，準備好好驗證一番自己的想法。
結果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看樣子橡人與人類，絕非同一種起源。”他確定幾名年輕橡人，沒有一絲絲要開啓氣海的跡象，心中已經有些明悟，“如果橡人是莽荒大陸土著，那人類就絕對不是。”
當然這只是推測。
他現在連阿西巴部落所在位置，究竟是不是莽荒大陸都確定不了，只能簡單做點推論。
隨後，他又讓西拉西拉喊來另外幾名年輕橡人，讓他們服用了沸血藥劑，結果依然如故，喝下沸血藥劑的橡人，除了有點拉肚子之外，並沒有開啓血海的跡象。
等到最後，杜克再讓西拉西拉安排幾個年輕橡人，服下了醒靈藥劑。
結果沒什麼新意，橡人身體毫無反應。
“即便開啓失敗，也該有點反應，現在是一點反應沒有，可見橡人的確沒有三海。”杜克搖搖頭，熄滅了爲阿西巴部落培養一批奧法師、騎士、靈植使的打算。
他從專屬星空中，掏出了一批物資。
因爲橡人食素，力量源自橡子，所以杜克帶來的物資，基本以日常實用的工具爲主。
如刀槍棍棒的製作工具，房屋的簡易模型等等。
“西拉西拉酋長，這些物資我送給你們部落了……物資雖然只有一點，但技術卻能傳承，希望你們能好好利用。”送完了物資，杜克也不多說什麼，便帶着橡靈離開了阿西巴部落。
沒有任何久留的意思。
在一個比原始部落還要原始的部落裡，被一羣土著敬仰着，並沒有任何趣味性。
在一羣橡人“神”、“神明大人”的呼喊中，杜克徑直離開此地，先去了飛蛇巖。
飛蛇巖所在地，就是天然形成的血靈陣法。
杜克落在飛蛇巖上，迅速凝現奧器通天，然後尋找以前的洞穴，並深入洞穴之中探索。
“唔，我越來越覺得，第二環軌道上的心眼小獸奧術奇觀，意義不大了。”他一邊操控奧器通天，一邊想到了瞬發的2環奧術-心眼小獸，“回頭有時間的話，將這座奧術奇觀毀掉吧。”
靈海中的奧術奇觀，可以建造，自然也可以毀掉。
只不過毀掉再建，需要耗費很多時間和精力而已，故此奧法師們都是謀定而後建造，很少毀了重造。
此刻奧器通天迅速探索完了整個洞穴，配合小藝，將這個洞穴重新建模，更加清晰的構建天然血靈陣法。
“洞壁有新的血靈晶凝結，但是能量都太暗淡，顯然效果並不好，採摘沒有意義。”他對這些新生血靈晶，並沒有多少興趣，而是反反覆覆將這塊飛蛇巖徹底解析。
然後再施展《杜克飛羽》，凝聚一雙翅膀，從高空俯瞰整塊沼澤地，再一次詳細建模地形。
確保天然血靈陣法的每一絲細節，都不會落下。
“等我收了橡樹之祖，就很難再降臨此地，現在將天然血靈陣法解析的越清晰，將來纔有機會創造真正的血靈陣法。”杜克耗費足足一兩天時間，以飛蛇巖爲中心。
將方圓十公里以內的一切地理山川，以及花草樹木，乃至地下地址結構，都詳細的錄入模型之中。
做完這些。
他又去了幾塊橡田，摘取了一批橡子——橡樹之祖纔是橡子真正的力量之源，奈何橡樹之祖並非每年都結橡子，所以只能先從普通靈植橡樹上，摘取橡子研究。
“其實我自己，就是研究橡子力量，最好的實驗材料啊。”他伸出一隻手，用另一隻手的指甲，直接劃破這隻手的掌心。
沒有血液滲出。
靈海中樹王的奧秘——橡實·木化之力，已經將他破損的皮膚和肌肉，轉化爲木質。
並且很快這木質的傷口，便快速癒合，然後皮膚和肌肉又恢復正常血肉。
全程沒有痛感，只有一絲絲酥麻的感覺。
“或許，奧法師們對於樹王的研究，還是太少了。”杜克輕輕一嘆，“樹王絕不僅僅只是上佳的材料，它既然與羣星夢境中的星星相關聯，必然與某種規則有關！”
可惜這種規則，很難發現。
所以七塔聯邦的奧法師們，通常只會留下一棵樹王梳理靈氣，若有多餘樹王，基本都砍了當材料。
用於製造戰艦、建造法師塔等。
收集完了橡子，杜克又繼續在雨林中閒逛，尋找一切七塔聯邦未曾記錄的植物，收集這些植物的種子，存放於專屬星空中。等待有機會後，將這些植物移植到七塔聯邦。
一來用於靈植研究，二來仔細比對，以確定阿西巴部落所在區域，到底位於哪裡。
還是不是屬於莽荒大陸。
如此。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杜克之星中的羣星印記，再次完成充能。
“橡靈，幹活了。”站在3環大精靈本樹王-橡樹之祖的粗大枝椏上，杜克輕輕打個響指。
橡靈輕輕扇動翅膀：“杜克大人，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如果，我找到另一棵橡樹之祖的定位，我們就能回來。但目前來看，想要找到它可不容易。”
“我明白了。”
橡靈沒再多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阿西巴部落的方向，隨後便落在了橡樹之祖的一根枝椏上。
下一刻。
龐大的橡樹之祖像是地震一般，枝椏亂顫，樹葉嘩啦作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足足縮小了一刻鐘，終於，這棵佔地面積無比廣闊的巨大樹王，化作成一枚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橡子，接着又好似化作一灘棕色的汁液，被橡靈一口吞下。
“杜克大人，我已經收回了本體。”橡靈輕輕說道。
“去氣海吧，我們回家。”
“是呢。”
橡靈輕輕一撞，消失在杜克的肚子上。
杜克看着地面裸露出來的巨大深坑，可以從這個深淵裂縫般的大坑，感受出橡樹之祖的龐大。
深呼吸一口氣，意念激活了羣星印記，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他人已經出現在羣星夢境的光海之上。
沒有着急降臨鷺鷥市的那棵樹王。
杜克依然在光海邊緣奔跑，點亮一顆又一顆星星，化作一棵又一棵樹王，感受周圍的環境。
直至持續時間快到了，他才意念一閃，來到了鷺鷥市樹王對應的星星邊上，觸摸上去，思維瞬間化身爲樹王，接着選擇降臨。
天旋地轉過後。
他已經站在了這棵樹王的一根枝椏上，而這根枝椏正位於鷺鷥市聯合塔的某一層辦公樓中。
辦公室裡，一名奧法師正抱着自己的女助理，在辦公桌上合二爲一。
或許是兩人太過於投入，甚至對於杜克降臨此地，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杜克也懶得打擾別人做運動，直接瞬發幻境奧術，遮掩了自己的行跡，打開辦公室反鎖的門，在高亢的叫聲中悄然離去。
門被杜克細心的帶上。
女助理似乎聽到了動靜，停止引吭高歌，身體立刻繃緊，詢問道：“大人，是不是有人敲門？”
“這個時間，誰不長眼……放鬆……”奧法師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生命在於運動。
悄然離開的杜克，此時已經顯出身形，坐上了靈梯，直奔聯合塔的首席執政辦公室。
“請問您……”辦公室外間是開放式辦公區域，幾名助理正在埋頭工作，其中一名似乎是助理見到杜克之後，迅速起身迎了過來，隨即看清楚杜克的面容，立刻彎腰鞠躬行禮，“啊，您是杜克大人，您已經到了嗎……”
顯然，卡邁斯·炎虎已經提前通知了鷺鷥市聯合塔。
助理迅速解釋道：“我們首席執政，已經派人在聯合塔門口迎接您，沒想到您已經過來了……我這就去通知首席執政。”
另外幾位助理，聽到杜克之名，迅速起身，一起向杜克鞠躬行禮：“見過先知大人！”
杜克輕輕頷首。
在助理推開裡間辦公室大門前，一位老者模樣的5環海洋奧法師，已經提前推門而出。
看到杜克之後，不等助理介紹，便哈哈笑起來：“杜克先知大人，遠道而來，塔裡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快步趕來，並欠身行禮：“卡邁斯·炎虎鎮守使，已經下達過通知，故此我一早就讓人在聯合塔大門口等候……午宴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還請先知大人賞臉。”
“塔裡克閣下的心意我領了，但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隨便耽擱。”杜克拒絕了宴請，只想回家，“卡邁斯閣下的戰艦，已經準備好了嗎？”
“猛虎號戰艦，就在飛行站停泊。”塔裡克回道。
隨後又連聲挽留杜克，希望吃完午宴再走，不過見杜克態度堅決，也就不敢再勸。
親自開着飛梭，將杜克送去了飛行站。
一路上塔裡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一會誇讚烙印之環利國利民，一會感嘆靈犀之環博大精深。
“我有個不成器的孫子，困頓在3環奧法師已經多年，有了先知大人您發明的靈犀之環，我這孫子總算守到了打破桎梏的希望！”不怪塔裡克熱情，3環向4環晉升，是一次生命層次的蛻變。
可以說所有困頓在3環的奧法師，若能借助靈犀之環打破桎梏，都要對杜克千恩萬謝。
微笑着接受了塔裡克的恭維，隨後又在塔裡克熱情的帶領下，登上了猛虎號戰艦。
“先知大人，慢走！”
“不用送了，回去吧，塔裡克閣下。”杜克揮揮手，在猛虎號戰艦的服務人員引導下，進了豪華的休息室。
隨後，猛虎號緩緩升空。
向着翠海市前進。
洪流領域在七塔聯邦東部，風息領域在七塔聯邦西部，足足跨越了整個七塔聯邦，前後耗時二十多天。
杜克也緊張好一陣子，好在一路順利。
並沒有遭遇沉淪魔的襲擊。
並且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就換乘了瑟爾薩斯派來的戰艦，再次規避了可能的沉淪魔襲擊威脅。
“卡邁斯·炎虎值得信任。”中途瑟爾薩斯分身降臨於戰艦中，跟杜克聊了聊，“另外也不用太過於擔心襲擊，彌貴爾襲擊你是因爲他剛墮落，還保留一絲人格，現在他的人格應該徹底淪喪了，再記不清生前的仇怨。”
“還是小心爲妙。”杜克回道。
又詢問道：“上次攪動靈性軌跡的人，瑟爾薩斯閣下，你們找出來是誰了嗎？”
“沒有。”瑟爾薩斯嘆息，“說實話羣星幾乎都能洗刷嫌疑，而且干擾靈性軌跡的動機也很多，未必就是與沉淪魔勾連……或是出於不忿，或是出於嫉妒，很難說。”
“所以我還得再低調。”
“真不來奧法聖城定居？”
“不去。”杜克堅定的搖頭，“在黑蛟河地，靈性愛我，真有危險也會有靈性指引我，規避這一切。”
靈性眷顧，絕非一句簡單的口頭禪。
奧法師們探索靈性奧法無數年月，越是深入探索，便越能感受到靈性的神妙之處。
杜克身爲黑蛟河地的奧法師，他能順遂走到今天這個高度，整個黑蛟河地的靈性，顯然是真的在庇護他、眷顧他、愛他。
所以在黑蛟河地，他真的能逢凶化吉。
瑟爾薩斯嘆道：“黑蛟河地的靈性愛你，七塔聯邦的靈性何嘗不愛你，老夫倒是覺得，你在哪裡，都有靈性幫你逢凶化吉……你啊，集整個莽荒大陸的靈性於一身，老夫都信！”
“過譽了，瑟爾薩斯閣下。”
“並非老夫一人有此感受，實乃羣星會議上，大家一致認可這種說法。”瑟爾薩斯說着。
忽然又詢問道：“你最近似乎很少關注靈犀之環的修煉推導，是不是又在研究什麼新技術？”
“算是吧。”杜克答道。
瑟爾薩斯頓時一凜：“該不會又是什麼環吧？”
不是他過於敏感，實在是杜克的成就太驚世駭俗，動輒弄出以環命名的偉大技術。
須知現在這一批羣星以及先知，固然有很多足稱偉大的賢者，但是論及靈性奧法領域的成就，尚無一人能用“環”來形容。而杜克獨自一人，短短時間便創造兩個環。
兩相比較，曠古爍今。
“要說環，從技術的層面來說，還真算不上是環級別的成就。”杜克認真地迴應。
光通信技術的難度並不大，可能比烙印之環的技術含量要高一些，但也僅僅只是複雜一些，並沒有太多本質上的躍進。
但是杜克話鋒一轉：“說是從實用層面上來判斷，或許勉強能夠摸到環這個級別吧。”
“什麼！”瑟爾薩斯愣住，“真……真能摸到環？”
“大人靜等即可。”
杜克並不打算現在就透露光通信技術，他不喜歡放衛星，不會將半成品的技術拿到檯面上渲染。
但這也足夠震驚瑟爾薩斯了。
本心來說，瑟爾薩斯不太相信，杜克又整出一個環級別的偉大技術，但烙印之環、靈犀之環在前，他不得不相信，杜克的的確確有這個實力，整出一個新的環。
縱觀整個七塔聯邦，乃至莽荒大陸十八個人類政權，有能力有資格整出環級別技術的奧法師，也唯有杜克。
“嘶……那老夫就在奧法聖城，靜等杜克閣下的新技術發佈了。”
幾日後，杜克抵達翠海市。
瑟爾薩斯的戰艦回返奧法聖城，翠海市平靜如往昔，並沒有因爲杜克的離開有什麼太大變化。
在七塔聯邦的權力制度下，只要奧法師的實力不會衰落，聯邦各地的政權便不會動亂。而現在七塔聯邦內部資源，足夠奧法師們分配，鬥爭自然也很少發生。
大部分奧法師，都沉醉於探索靈性奧法，對世俗權力的慾望，沒有想象中大。
“赫爾多斯，你通知城堡裡所有人，暫時到法師塔裡避難，城堡可能會發生動盪。”杜克回來之後，立刻發佈一項指令，將城堡裡的所有人，都遷移到法師塔裡。
正在山腳下三海大學巡視的蘇克塔拉，得到消息後立刻趕來：“杜克，你這是要做什麼？”
“種一棵樹。”杜克笑道，“我把橡靈的本體遷移過來了。”
“橡樹之祖？”
“是的。”
蘇克塔拉疑惑道：“是要種在這裡嗎，靈牙山的兩口靈泉，能夠承擔起3環樹王的負荷嗎？”
“現在翠海市人還少，我購買一部分大型泉眼的靈性，可以滿足橡樹之祖的需求。等後期我會在靈牙山修建聚靈大陣，以燃燒靈晶來供養橡樹之祖所需。”
聚靈大陣是陣法領域的傑作，也是浮空城的標配，不需要汲取靈性之泉的靈性，直接燃燒靈晶化作靈性。
可以說浮空城就是一座吞金巨獸。
但杜克完完全全負擔得起。
“你拿定主意就好。”蘇克塔拉沒有多說，只是跟在杜克身後，準備看看橡樹之祖長什麼樣子。
等到所有人員撤出城堡，躲進堅不可摧的法師塔中。
杜克這才放出橡靈：“你覺得城堡的哪個位置合適，你就把橡樹之祖種在哪裡。”
“哪裡都可以嗎？”
“當然。”
“那我選山頂吧，我想把橡樹之祖緊挨着法師塔呢。”橡靈說道。
“那就去種吧，記得讓橡樹之祖的根系，避開一點法師塔的地基，至於小紅的巢穴，不必在意。”杜克笑着說道，整個靈牙山都是小紅的巢穴，他真怕巢穴越來越大，靈牙山會塌方。
現在有橡樹之祖，用根系固定靈牙山，這是好事。
至於毀掉小紅的巢穴，並不要緊，反正大螞蟻們會繼續挖掘新的巢穴，滅絕不了的。
得到許可的橡靈，張嘴吐出一枚拳頭大晶瑩剔透的棕色橡子。
橡子落在法師塔的根基不遠處，迅速生根發芽，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抽出枝條，長出嫩葉……樹幹越來越粗壯，枝椏越來越伸展，樹冠越來越龐大。
彷彿綠色的雲朵，將法師塔下半部分，百米區域全部包裹進去。
大片城堡被橡樹之祖的根系、枝椏撐破、皸裂，整個靈牙山頂，已經被橡樹之祖獨佔。
“獨木成林，這是一棵獨木成林般的龐大之物啊。”蘇克塔拉驚歎，“比起城中的綠蔭榕林，顯得更加壯闊。”
綠蔭榕林有密密麻麻的氣根，顯得好像是一片樹林，但本身的枝椏並不粗大。
橡樹之祖的枝椏，卻可以在上面跑火車。
最粗的枝椏，足足有十多米粗細。
蓋房子都綽綽有餘。
“跟靈牙山相得益彰，不是嗎，老師。”杜克看着籠罩山頂的橡樹之祖，覺得有了這棵樹王，靈牙山當真是有了一絲絲的“靈”性，“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如今山中有先知，有樹王，不輸於仙！”
蘇克塔拉跟着感慨道：“是啊，靈牙山已經成爲一處聖地。”
“老師，我想給靈牙山改個名字。”
“改成什麼名字？”
“橡牙山。”
昔年在此地，靈獸羣體將神孽擊退，上古邪物褪下了殼，正如“邪”字被打掉半邊，剩個“牙”字。
故此杜克才玩了獨屬於他的文字遊戲，將這座山命名爲靈牙山。
如今靈牙山上已經沒有靈獸，甚至整個翠海谷都不再是靈獸的地盤，反而是橡樹之祖鎮壓這座小山頭。
所以杜克才起了興致：“就叫橡牙山，好聽。”
蘇克塔拉自然不會反對，微笑着說道：“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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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