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沒想到簌清雅把這個樓扯上了,要是這麼一算,一年下來反倒還成了她簌清雅倒貼協會不少錢了。
“簌清雅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陳思客再也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召開一個會,花錢買機票請人來,花錢請媒體來,本想借助才藝壓一壓範遙然後進行表決,沒想到反倒是給範遙搭了臺讓範遙唱了好戲。實在沒辦法只有用上殺手鐗,卻被簌清雅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
“陳製作,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注意你的言辭!說話要講證據!我哪裡胡說八道了?”簌清雅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儀態端莊的女人風範。
“哼!證據?!證據就是這幢樓根本就是範遙的私有財產!一分錢都不用給!這些錢你都中飽私囊了!”陳思客嘴角掛着歹毒的笑容,心裡想着,你這個賤女人,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他這話一說完,首先就讓媒體記者炸開了鍋。
“他說什麼?他剛剛說什麼?範遙買了這幢樓?!這是幾十個億的資產啊!範遙居然這麼富有!”
“我早就覺得範遙是個隱形貴族了!能跟三大巨頭鬥,還能把李佳人捧到那種高度,這是一般經紀人能幹的事嗎?”
“之前有人說他在石頭記亮出藍色大鑽石,又在普拉達年會上狂砸幾個億我都還不相信!這下我信了!範遙真是牛!”
“……”
這一次媒體記者議論得熱火朝天,更有很多跑財經新聞的記者激動得大喊大叫,而對財富敏感度不太高的一羣製作人們卻顯得比較淡定,彷彿是精神病院搬了家,從貴賓區搬到了媒體區。
白格也站出來加油添醋說道,“陳製作說得沒錯,昨天我親眼所見!”
“所以說……簌清雅根本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大家!”陳思客不依不饒地指責簌清雅。
沒想到簌清雅不怒反笑,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簌清雅異常的表情,陳思客心頭有些慌亂了,“簌清雅!你是不是被我揭穿理屈詞窮,只能用這種方式掩飾你自己的虛弱無能?!”
“陳製作說得沒錯!這幢寫字樓確實是範會長的私有財產……範會長也是生意人,也要賺錢,但是他爲了更多地位協會做貢獻,所以以很低廉的價格租給了咱們協會!否則,大家拿着你們手裡的資料算算,咱們協會的入賬能不能租得起這層樓!”簌清雅收斂了笑容,冷眼看着陳思客說道,“陳製作,你口口聲聲說這個協會是咱們大家的,現在範會長爲了協會更好地宣傳,寧願賠錢也要把這層樓租給協會,而你!你又爲協會做了什麼?”簌清雅說着,又看着所有的會員說道,“大家也都看到了!事實就是這樣,範會長爲了協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卻被陳思客拿來說三道四。陳製作,請你回答我,你願不願意爲了協會捐獻出你一年的收入?”
陳思客一張蔫茄子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綠,怎麼都說不出“願意”兩個字來。
“哼!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陳思客的嘴臉!破壞範會長音樂在先,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和污衊在後。最後,甚至連唯一的遮羞布都不要了,跳出來亂咬人!大家說說,這種人能成爲會長嗎?”簌清雅歷數陳思客的罪行,硬生生地把陳思客逼到了無言以對的尷尬境地。
“簌秘書說得對啊!人家範會長爲了咱們協會長臉,可是吃了大虧了!這樣的會長我支持!”
“陳製作現在可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說到錢,立馬就不說話了!至少那種爲協會爲大家的氣勢怎麼不拿出來?!”
“我看陳製作也不賴,只是不善言辭而已,他在我們互助會名聲很好!”
白格眼見這出自己導演的好戲要唱砸,馬上站出來挽救說道,“各位!各位製作,請大家想一想!想一想!要不是陳製作!大家知道協會可以賺錢的事嗎?範遙確實有貢獻,但是之前欺騙大家也是不爭的試試!這種人品有問題的人堅決不能選!而且……咱們陳製作的人品,保守互助會的朋友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大家說是不是?!”
在白格的呼籲下,差不多一半的互助會的人都表示支持陳思客,畢竟陳思客沒有犯什麼大錯,而且之前他們還接受過陳思客的恩惠,所以這個時候當然選擇支持陳思客。
簌清雅一看就有點急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努力還有一半的人被矇蔽,當即拿起手裡的資料對衆人說道,“大家請看清楚!這些收入賬目都是在我當會長期間產生的,跟範會長沒有絲毫關係!更不能牽扯到範會長的人品。”
範遙沒想到權力和金錢慾望都很強的簌清雅會爲了他去攬下這些事,讓他很是感動。
白格避重就輕,偏偏就不談範遙的問題,而是一個勁地誇讚陳思客,“大家想想!尤其是互助會的朋友想一想!陳製作人品如何?道德如何?有沒有做過任何不誠信的事?難道說,這樣的道德模範,就因爲一點瑕疵就要被大家拋棄嗎?我相信,陳製作這樣的道德品行足以擔任咱們協會的會長!請相信陳會長的人投他一票!”
“我反對!”
正當白格慷慨激昂地說着陳思客的各種優點的時候,一個他很不想聽到的話冒了出來。
“誰?!誰有資格這樣說?!”陳思客忍不住問了出口,定眼一看,一個扎着長髮留着鬍鬚很有藝術氣息的中年男人在保安的護送下,經過了媒體區走了過來。
“李……李先生!您是李先生!”當即就有人大聲喊了出來。
範遙客客氣氣地走到了李豪身邊,兩人熱情地擁抱之後,範遙就對衆人介紹道,“諸位,這位就是咱們協會的名譽會長,國際級的音樂大師——李豪李先生!”
“我的天!範遙真是手眼通天,人脈通廣,連李豪這種國寶級的人物都能請來。”
“李豪能會來這種場合,他可是很多國家元首都不買賬的人物!範遙本事真是太大了!”
“瞧兩人親密模樣,肯定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應該是有深厚的交情……喂喂喂!你幹嘛拿我的交卷!我還沒拍呢!”
“……”
一羣音樂製作人幾乎是個個眼放金星地看着李豪,眼前的這個男人幾乎是他們每個人都想成爲的人。
簌清雅也更是驚訝,沒想到範遙能請來李豪,更不知道他找李豪來幹什麼。
原來,自從韓伊瑩的成人禮之後,李豪很是傾慕範遙的才華,於是兩人就私下保持着密切的聯繫,而這次範遙找李豪來也是有目的的。
“範前會長,我們都很佩服李先生,更加無比歡迎他加入協會成爲名譽會長,但是……如果說你想借助李先生的影響力做點什麼,我想你也就太無恥了吧。”陳思客搶先說道,斷了範遙想讓李豪助陣的後路。
“無恥?!這位陳先生!我想你纔是最無恥的人吧?!”李豪突然沒有來由地對陳思客發難,讓很多人頓時傻眼了。
“這……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怎麼李豪一出現就開始指責陳思客?難道真是範遙請來的幫手?這下有好看的新聞了!”
“李豪怎麼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話,這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吧!要是幫範遙,這不是幫得有點太明顯了嗎?”
“這事應該是有原因的,不過以李豪在音樂圈的影響力,這樣直斥陳思客,陳思客的勝算應該不大了!”
“……”
“李豪!我敬重你是音樂圈的名人!但是我陳思客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最好是拿出證據來,否則……哼!我可要告你誹謗了!”陳思客冷聲對李豪說道,他沒想到李豪會這麼盡全力幫助範遙,但是他有自己互助會在,也不懼怕李豪和範遙,一旦表決,他有信心能贏。
李豪根本就不理睬陳思客,而是對媒體記者和製作人們說道,“各位媒體界和音樂界的朋友,今天我李豪作爲音樂製作人協會的一員來到這裡,就是希望協會能夠選出一個好的會長。在我看來,好的會長第一點必須具備的就是品行和道德!而這個陳思客恰好就不具備這個素質!他實在是音樂界的敗類,必須被清除出去!”
李豪冷冷地對衆人說完,接着頓了一頓又繼續道,“想必大家剛纔欣賞過了範先生的精彩演奏,一定很驚歎吧!”
“李豪!你別扯這些沒用的,你一再地侮辱我!今天必須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一個說法!”陳思客怒指李豪說道。
李豪依舊是對陳思客不理不睬,而是繼續對衆人問道,“範先生的演奏自不必說,我想問問大家,這個陳思客的演奏如何?”
李豪的話剛一問要,就有人站出來說道,“陳製作的演奏水平,作曲的能力,以及對樂器的把握都堪稱精湛!”
“對對對!鋼琴曲無可挑剔!簫聲也十分美妙!”
“陳製作的演奏還真沒有什麼可說的!讓人很回味!很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