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陵探了探腦袋,星喬感應到蕭炎陵回來了,推門就走了出來,看到蕭炎陵鬼鬼祟祟的樣子。
“蕭炎陵!”星喬喊了一聲。
樓上響起了聲音,緊接着,一個茶杯從窗戶扔了下來,蕭炎陵正好轉身,茶杯便砸在了沐離憂額頭上,茶杯掉落的時候,沐離憂伸出手接住了。
“嘶…”沐離憂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阿離!”蕭炎陵一臉懵然的看着沐離憂。
“沐離憂,你沒事吧!”
沐離憂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你看像沒事的樣子嗎?!”
“師父!”阿靈趕緊推開門。
“師孃!”
“噗噗!”程亦辰直接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不許笑!”沐離憂伸出手揉了揉額頭,阿靈扶着沐離憂坐下來。
“聽到沒有!”
“嗯,嗯,嗯。”程亦辰連連點頭說道。
慕汐端着茶點進來了。
“師父,喝茶!”阿靈將茶杯遞給沐離憂,沐離憂拿過茶杯,側身看了看程亦辰,程亦辰瞬間就不笑了,使勁憋着。
“剛纔誰扔的茶杯!”
程亦辰指了指樓上。
“你又惹他了。”
程亦辰趕緊揮揮手說道:“跟我沒關係!”
阿靈趕緊問道:“師父吃飯了嗎?!”
沐離憂搖搖頭。
“二爺也沒有吃。”
“你們呢?!”沐離憂喝了一口,將茶杯放桌上,伸出手扶着額頭,確實是有點疼,而且已經紅起來了。
“我們吃過了。”
“蕭炎陵,你呢?!”
“我吃過了!”
“那我現在去準備!”
“阿離,你怎麼了?!”二白剛下樓,看到沐離憂扶着額頭,以爲她頭疾又犯了,三步並兩步走了過來,俯身將沐離憂的手拿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老五!”
“二哥,這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你扔的嗎?!”
“我扔的啊!”
阿靈用胳膊推了推程亦辰,程亦辰趕緊使了一下眼神,蕭炎陵趕緊起身說道:“二哥,我先回北院了。”
二白湊近吹了吹,不理會蕭炎陵。
“快走!快走!”蕭炎陵揮揮手,帶着星喬趕緊走出南院。
“疼嗎?!”
“要不你試試!”
“這什麼情況啊?!”
阿靈抱着雙手,揚了一下頭看着程亦辰說道:“問他!”
“一言難盡啊!”
程亦辰拿過酒杯倒着啤酒,將酒杯放在蕭炎陵面前,然後就說起來了。
“五爺,你說這怪我嗎?!”
“得虧二哥他看不上你。”
“師父他怎麼可能看上我啊!”
“哎,不對啊!”星喬疑惑的問道:“要是二伯伯不喜歡你,他爲什麼要找你這麼多年啊?!”
蕭炎陵指了指說道:“哎,這個問題問的好。”
“那是你不知道師父的做事風格,他這是在以絕後患,他肯定不能讓我威脅到師孃的地位。”
“哦,斬草除根!”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突然挺佩服二伯伯的,在處理事情上確實比沐離憂要強一些,沐離憂表面心狠手辣,可是比誰都顧及別人的感受,就比如她燒了守護山,可是她卻將那些弟子都安頓妥當,好幾百人的,全部都安排妥當了。”星喬拿過烤串自言自語說道:“要是換我的話,我肯定是全部殺了,以絕後患。”
“那後來呢?!沒…沒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啊!那些弟子混入了每個仙山裡,說真的,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買通了他們,打算謀權篡位的感覺。”
“她如果想謀權篡位,還需要佈置這些啊!”
星喬伸出手放在嘴邊說道:“我可是聽說天君和地君讓位給她,她都回絕了。”
“師孃肯定是爲了師父!”
“真沒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小殿下居然會爲了一個凡人放棄一切!”
沐離憂把玩着手裡的茶杯,側過身看了看二白,二白臉上滿是擔心的神情。
“你爲什麼要扔這個茶杯。”
“隨手拿的。”
“阿離。”
“跪好了。”
二白趕緊站立了腰板,將重量提了起來,這樣就不會把腿下面的東西壓碎,那可是他的寶貝。
“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南叔俯身在門旁說道。
“阿離,要不…等會再罰…”二白說着就要起身來,他應該是擔心被南叔看到,好歹他也是蕭家的當家人,這以後還怎麼管理下人。
“怎麼?!丟臉了!”
“沒…沒…”
“南叔,你進來吧!”
南叔推門進入,就看到二白跪在地上,南叔將飯菜放在桌上,將筷子雙手遞給沐離憂,不經意看到沐離憂額頭紅腫了起來。
“夫人這是怎麼了?!”
“問他!”
南叔側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白,正要上前扶着二白,沐離憂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南叔,你若扶二白起來,你就代二白跪着吧!”
“夫人…不…”南叔趕緊問道:“二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就扔了一個茶杯,然後就扔到阿離額頭上了。”
南叔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所以夫人額頭上是二爺扔的。”
“我不是故意的!”
“那二爺還是好好跪着吧!”
“阿離…”
“跪好了。”
沐離憂夾着肉放嘴裡,又夾着米飯吃了一口,南叔拿過碗乘着蘑菇湯,將碗放在桌上涼着。
“南叔,家裡可有什麼事了?!”
“倒沒有什麼事。”南叔停頓了一下趕緊說道:“對了,齊家一夜之間好起來了。”
“好起來了?!何出此言啊?!”沐離憂將筷子放在桌上,端起碗喝了一口湯。
“聽東臨先生說,齊八爺的病好了。”
二白突然插了一句,“是好了,還是迴光返照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蕭炎平呢?!”
“四爺從昨日下午陪月枝小姐回齊家後,就一直沒回來,想來四爺要陪在月枝小姐身邊。”
“南叔,你覺得蕭炎平回來以後有什麼變化嗎?!”
“夫人,我和四爺少有接觸的。”
二白一擡身,身下的茶杯碎了,二白趕緊看了看沐離憂,沐離憂拿過盒子裡的茶杯,一使勁直接捏碎。
“別!”
“若再碎了,我就將你的字畫燒了。”
“你捨不得!”
“你看我舍不捨得。”
“夫人這又是何必呢?!”
“疼啊!”沐離憂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或許夫人可以罰二爺其他的,比如圍繞蕭家跑幾圈,又或者…”南叔還沒有說完,二白伸出手指了指說道:“南叔,你別火上澆油的好不好。”
腿下的茶杯全部碎了,二白趕緊起身來,二白笑了笑,沐離憂拿過盒子裡的茶杯,一使勁直接碎了,又拿了一個,地上碎了一地。
南叔看了看地上的茶杯,驚訝的說道:“呀,原來是這樣罰跪啊!”
“南叔,你趕緊下去吧!”二白揮揮手,試意南叔趕緊離開,總覺得他繼續留下來很威脅,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夫人,我看最近很流行跪鍵盤,跪榴蓮,還有跪搓衣板。”
二白側身看了看南叔,南叔趕緊扶了一下手便走了出去,還順便把門關上了,下樓的時候,南叔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吧,想跪什麼?!”
“阿離,明天就是中秋節了,這…”
“那你總得讓我消氣吧!”
“行!”
“要不換一個,跪的話我有點遭不住。”
“好啊!”
蕭恩抱着小酒窩,小白跟在身後,正好看到南叔從南院走出來,而且看南叔的心情不錯。
“南叔!”
“小五爺回來了!”
“小夫人!”
“二叔他們也回來了吧!”
“回來了。”南叔說着就笑了起來,蕭恩趕緊問道:“南叔,你笑什麼啊?!”
“哦,沒什麼!沒什麼!”
小白伸出手將小酒窩從蕭恩手裡抱了過去,蕭恩拉着南叔的胳膊在一側,南叔看了看周圍說道:“二爺被夫人罰跪着。”
“啊!二叔被…”蕭恩趕緊用手捂着嘴,生怕被人聽了去,南叔壓低聲音說道:“夫人被二爺的茶杯砸額頭上了,然後就讓二爺跪着,而且下面還放茶杯。”南叔說着就笑了起來,又繼續說道:“碎了一個,夫人就直接把盒子裡的茶杯捏碎,我見二爺都是把它們當寶貝一樣供着的。”
“二叔這是真的闖禍了!”
“夫人額頭都紅了,估計明天得腫起來。”
“二叔是怎麼想着扔茶杯的。”
“要不小五爺去勸勸。”
“得了吧,她!我可惹不起,到時候我一去,不得讓我跟着跪上。”蕭恩看了看周圍說道:“南叔,要不你去告訴我奶奶,說不定我奶奶還能勸勸。”
“別啊!老夫人這要是知道,我擔心罰的更狠了。”
蕭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居然覺得南叔說的對,畢竟現實就是這樣的,沐離憂在蕭家的地位,遠超過所有人。
“我五叔呢?!”
“五爺和程當家,還有墨當家,對!還有小少爺他們出去吃燒烤了。”
“他們倒是挺享受的。”
“行了,南叔你早點休息吧,南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也管不了,只能等阿離她氣消了,要不然大家都得跟着遭罪。”
“小五爺早些休息!”
蕭恩揮揮手,便往東院走去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畢竟這可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二白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也有被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