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姨太暖被窩gl
虞卿跟沈冰彥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愉悅的,心裡,身體。可是,當沈冰彥說出對她的感情變了之後,當她發現彥卿園裡面的一切都不再是巧合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恐懼了。這種恐懼讓她想逃。於是......於是,看着沈冰彥的睡顏,虞卿心中不捨,但是還是輕輕的拉起自己的行李,出了門。
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裡,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生活,已經被沈冰彥打亂了。這表示着什麼?虞卿訕笑。早晨的城市,還帶着幾分夜的乾淨,不過,車已經川流不息。虞卿攔了輛的士,把行李放進後備箱之後,擡頭看了下整個彥卿園。有些莫名的痛,在心底蔓延。她房間的窗口,隱約,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是沈冰彥,她知道。虞卿知道她醒了的時候,沈冰彥也醒了,只是,沈冰彥沒有出聲,因爲沈冰彥知道,即使她出聲,她也不會留下來。所以沈冰彥一直在裝睡。即使,換了房間,她們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就是,沈冰彥看着她走,她......毫不回頭。
那道灼熱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清晨層層的霧靄,緊隨着虞卿。虞卿握着車門把的手突然變得很沉重。可她還是一狠心,用力把車門打開,坐了進去。有些感情只是一瞬間產生的,但是後面要面對的事情不僅僅都是一瞬間,不想被牽絆,就不要去碰觸。快刀斬亂麻,清清楚楚的了斷,以後的以後,都交給時間。
沈冰彥站着窗口,安靜的看着虞卿離去。當那輛車消失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的嘴角不經意的揚起了一個弧度。沈冰彥把虞卿的房間打量了一番,虞卿其實還留有很多的東西,一次性等帶走的不是很多,沈冰彥把那些殘餘的東西都收拾了一番,雖然少了不少,但是總體看起來,還是有點虞卿的味道。
天亮了,沈冰彥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後就去找房東,然後,把虞卿退掉的房間租了下來。她知道,虞卿總有一天會回來,所以,她讓虞卿離開。因爲,離開,只是暫時的而已,命運把她們兩個牽扯到了這裡,這裡,就是她們的一個據點。她要把虞卿在這裡的曾經好好的保留下來。沈冰彥知道,虞卿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需要看清自己內心的時間。她承認她破壞了她跟虞卿之間的遊戲規則,隨着她們對彥卿園的瞭解,她違反了她們的遊戲規則。
沈冰彥看着手機上用虞卿的手機偷拍她的身份證發送過來的彩信,上面有虞卿家的地址,還有,那個最原始的人。身份證的相片一般都比較原始而真實,沒有那些粉飾的僞裝,上面的虞卿,帶着最原始的美麗,還有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漠。不管是相片還是現實的人,虞卿的眼睛中總帶着那淡淡的疏離。而這種疏離,越發的讓沈冰彥着迷。
沈冰彥用了幾天時間安排自己的事情,讓自己沉靜下來,然後背上電腦,一些衣物,也開始踏上旅途。
她以前一直都在路上,身,在路上,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心在路上。生存,就要有生存的資本,很多時候她不願意去做一些事情,但是爲了生活,只能讓心在路上,身停留下來。她從來都不去做最好的,但是,能控制不做到最壞的。簡單而低調的工作,然後高調的在自己的空間裡孤落。如今,她再一次讓身體啓航,只是,要去尋找靈魂的歸宿。
踏上火車,久違的感覺,自從進入彥卿園之後,她就沒有想過要再踏上火車去尋找新的地點。似乎,彥卿園就是她的歸宿一般。如今,踏上火車,心情也有些不同,不再是漫無目的,而是有了明確的目標。沈冰彥不由得嘲笑自己,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明確的一天。以前都是朦朧的到那裡算哪裡。她喜歡自己的身和心一起流浪。穿梭在那些不經意的城市裡,踩着自己未曾追逐過的步子,把自己狠狠的摔向那陌生的環境,然後,歇斯底里的釋放自己的孤寂。反反覆覆......
沈冰彥不知道虞卿見到她的時候會有什麼表情,不過,她期待見到虞卿,虞卿可以走,她也可以追,不是嗎?二十幾年,終於遇到了一個能把她的靈魂拼湊起來的人,二十幾年,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把她的心填滿的人。
沈冰彥知道,虞卿走得太過於匆忙,所以,一定不會選擇陌生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自己最初也是最終的地點,那個不知道已經離開過多少次的家。沈冰彥雖然對虞卿不瞭解,但是,她卻知道虞卿。很多時候,知道和了解,就是不是那麼一回事。知道是知道,瞭解是瞭解。一如她對虞卿的很多事情很多過去等等都不瞭解,但是她卻知道卻懂得虞卿。虞卿跟她一樣,一個人,喜歡流浪,習慣自己的孤寂,很多時候都能無動於衷的看着別人慘烈的疼痛和自己疼痛。虞卿自己跟她說過,她是一個沒心沒肺自私而又殘忍的人。那時候沈冰彥就笑着說道,我也是。然後,兩人就哈哈的笑了起來。只是,她們在累了的時候,在迷茫的時候,就會停止流浪的腳步,直接回到她們不停的離開,然後又是最終唯一能選擇的家。那裡,有她們的家人,不是很熟悉,但是卻很愛的家人。
沈冰彥知道虞卿這一次也是回到了那個身份上表明的“家”。所以,她讓虞卿離開,在虞卿起來洗澡的時候就用虞卿的手機拍下了她的身份證,然後,傳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若無其事的睡覺。在虞卿離開時候對她的注視,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感受到了虞卿目光中的糾結。虞卿,對她,並不是無動於衷,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會愛的事實。就像一個長期的成功者爬到了頂峰,突然遇到了一次失敗,從天堂狠狠的摔了下來一樣,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她沈冰彥,或許,就是虞卿如今的失敗,虞卿不能控制不能接受的失敗。
火車,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逝去。沈冰彥安靜的看着窗外面的風景,她喜歡坐在車上看風景,因爲那些都是瞬間的美麗。她旁邊坐着的是一家人,一對年輕的夫妻,還有一個老人帶着一個孩子。很和睦。沈冰彥覺得她的存在,給這一幕的和睦帶來了很強的違和感。想到自己在家中的時候,即使是一家人,也有這樣的違和感。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虞卿跟她是相溶的吧。如果不是,就不會第一次見到虞卿的時候就有那些強烈的感覺。或許,她生來,就是爲了遇見虞卿。
火車到達虞卿家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天的早晨,跟虞卿走的那天早晨一樣,只是,這個城市的早晨,更加的清晰,沒有那迷濛的霧靄。沈冰彥拿着自己的行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帶着冷漠而疏離的笑容,開始尋找虞卿的身影。
忙碌的人羣開始吃早餐和上班,沈冰彥想着是直接到虞卿那裡蹭早餐呢?還是跟這些上班族搶一份早餐?立於城市的街頭,陌生的氣息環繞着她,沈冰彥雖然早已經習慣了這樣陌生的氣息,但是如今,這陌生之中,卻帶着一絲的異樣。沈冰彥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攔下的士,報出虞卿家的地址。
“妹子,是從外地來的吧?”司機大哥笑呵呵的問沈冰彥。
“是。”沈冰彥簡單的回答,對於陌生的人,她總是用陌生的態度。
“是來做什麼的?工作?探親?”司機大哥似乎比較喜歡跟人交流,繼續熱乎的問沈冰彥。
沈冰彥不排除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司機,但是,她依舊是冷靜的有如看戲一般的態度,“來尋找我靈魂的歸宿。”沈冰彥相信,她這一句話,不一定多有的人都懂,但是對付陌生人,足夠。
“靈魂的歸宿?呵呵,妹子,你這說法倒是新鮮。其實是來找男朋友的吧?”司機大哥鍥而不捨。
“你覺得是就是吧。”沈冰彥淡淡一笑。沒有去否分司機的話。
她不是來找男朋友的,她是來找女朋友的。只是,來做什麼,她心裡清楚就好,沒有必要要跟別人說。沈冰彥沒有繼續要說話的意思,那司機也看出來了,所以,也沒有找沈冰彥繼續說話。車內,安靜了下來,電臺裡放着一首比較古老的歌,《似是故人來》。沈冰彥聽着有些感觸,不知道虞卿是否也在聽着這一首歌。現在這個時代,除了在車上還會聽電臺,估計在家的時候很少有人去聽吧。
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外面,說只能開到那裡,剩下的路,只能由沈冰彥自己走進去。沈冰彥付了錢,揹着自己的行李,開始一路的尋過去,很快,就找到了虞卿家所在的那個單元。房子有些破舊,可以看得出年代,一如彥卿園一樣,只是,沒有彥卿園那般讓沈冰彥有感情。沈冰彥順着樓道走上去,找到了虞卿家所在的房號。沒有門鈴,沈冰彥只能用手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圍着圍裙的阿姨,五十多歲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剛從廚房出來。“你找誰?”阿姨看到門口的沈冰彥很陌生,但是卻揹着一個大包,長髮,樣子很漂亮的女孩子,就沒有什麼戒心的問。
“阿姨早上好,我叫沈冰彥,請問,這是虞卿的家嗎?”沈冰彥微笑的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彥不管在哪一世,都比較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