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熱心。”裴清歡這段時間渾身上下都是沒力氣。
“你的事,我必須熱心,現在你就等着好結果。”
景喬現在處於精神極度匱的時期,家庭美滿,婚姻幸福,孩子可愛,學業也已經讀完,咖啡廳的事業也越來越好,蒸蒸日上,她有點空虛。
所以,對於裴清歡的事情,異常傷心,熱情。
“不過,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其實能不能捉住已經無所謂,因爲在她心底已經有了底。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下起了雨,雨勢非常大,猶如瓢潑似的。
目光望着窗外,裴清歡臉色深沉,沒有以往的幹練,“其實,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所以,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要離婚?”
點頭,裴清歡喝了口茶,除了離婚,沒有選擇,日子已經過不下去,再拖着也沒有什麼意思。、
她只談過這一段戀愛,所以對愛情的要求也是極高,要身心乾淨。
但是,現在的她,是沒有資格要求身心乾淨,畢竟自己犯了錯誤,但她忍受不了江川北的欺騙,還有和兩個女人的糾纏。
“我支持你!”
景喬對她百分之百的支持。
結果等了一天,並沒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江川北挺聰明的,他知道這段時間在風口浪尖,所以乖乖的,我就不信他能撐多久。”景喬握拳。
裴清歡神色淡淡看了她一眼。
往後的幾天都很風平浪靜,江川北按時回家上班,但是裴清歡幾乎和他很少說話。
還有天氣有些不大好,總是在下雨,或漂泊,或者細雨濛濛。
這天,她準備了雨衣,打算去爬山。
雨勢不大,細雨,讓人感覺挺舒服,並沒有寒冷的感覺。
爬的是陽明山,A市最有名的山峰,比較險,她壓抑又抑鬱了這麼多天,想要通過爬山,放鬆放鬆。
爬山的人並不多,寥寥無幾,很清淨,是她最喜歡的氛圍。
其實,她也在等一個契機,提出離婚的契機。
向前爬了沒多遠,裴清歡看到有兩個男人在前面,身材高大,穿着登山服,貴氣逼人。
模樣看起來有些熟悉。
“怎麼樣,雨天爬山別有一番滋味吧。”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呵呵……”身旁的男人回了他兩個字。
裴清歡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聲音很熟悉,是霍炎鈺的聲音,本能的,她轉身,向着山下走去。
可顯然已經遲了,莫言生髮現了她;“裴小姐,你也來爬山?”
頓住腳步,裴清歡輕輕點頭。
霍炎鈺在此時也轉過身,穿着透明雨衣,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脣角有諷刺的笑意。
“那一起?”
“我爬的慢,你們先走吧。”裴清歡婉拒。
莫言生還在盛情邀請,“一起啊,就算你爬的慢,我們等你。”
冷嗤,霍炎鈺瞥了一眼多事的男人,開口吐出一句話,“真是沒有眼色。”
“什麼意思?”
“我是洪水猛獸,會吃人,你邀請她和我們一起,她擔心會被吃了,歪歪唧唧廢什麼話,你是走還是不走?”
霍炎鈺沒有耐心,一腳輕踹着莫言生。
莫言生是真的沒眼色,還在想着爲兩人制造機會,“吃人,你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敢下手的。”
沒理會莫言生,擡腳,霍炎鈺直接向前走去,並且越走越遠,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等到莫言生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霍炎鈺甩的遠遠的。
“你別理他,他這段時間心情不怎麼好,那你慢慢爬,我先走了。”話音落,莫言生去追霍炎鈺。
“你怎麼這麼不夠哥們,我是爲了你吧,你倒是好,連我都不管。”追上後,莫言生在發牢騷。
霍炎鈺直接掃了他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莫言生直接呸了他一下。
裴清歡繼續向前走,她知道霍炎鈺是在生氣,當初給她打電話,她說話很絕情,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尤其像他那麼高傲的男人。
不過,這樣也好。
下過雨的臺階稍微有點溼滑,一沒有留意,她扭了腳踝,當即疼的不能動,只能坐在石頭上。
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已經關機,沒有電量。
沒辦法,她只好坐在臺階上。
這時,霍炎鈺和莫言生去而復返。
霍言鈺在打電話,“和美國的會議,對,我在趕回公司,讓他們等一個小時。”
話音落,一低頭,就看到了石頭臺階上的裴清歡,臉色微微發白。
莫言生也留意到了,“腳扭了?”
裴清歡點頭。
緊接着,莫言生看向霍炎鈺,“裴小姐扭到了,估計要揹着下去,不然會腫的很厲害。”
霍炎鈺在玩手機,聽到這話,他擡頭瞥了一眼莫言生,抹了低下頭繼續玩。
“喂,我說話呢,你有沒有聽到?”
“嗯。”他丟了一個鼻音,“所以呢?”
“英雄救美人,你彎腰背啊。”莫言生氣的不行。
“我不是英雄,她也不是美人,腰疼,這個雷鋒換你當。”
霍炎鈺嗓音冷淡,沒有情緒起伏。
莫言生以爲他在開玩笑,是刺激他,或者是刺激裴清歡,想要霍炎熱鈺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什麼叫後悔,二話不說,他彎腰,背起了裴清歡。
心中想着,霍炎鈺肯定會發脾氣啊,肯定會生氣,然後奪走裴清歡。
然並卵,事實證明是他想太多,從頭到尾,霍炎鈺別說奪人,連回頭都沒回頭,徑自走的飛快。
於是,莫言生心底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裴清歡再輕,也有重量,走了一段距離後,他感覺有點體力不支。
“放我下來吧,我慢慢走,你的腰應該不怎麼好。”裴清歡真心誠意道謝,想讓他放自己下來。
一聽說自己的腰不好,莫言生眉頭一抽,揹着裴清歡就去追霍炎鈺,誰說他腰不好,誰敢說他腰不好?
霍炎鈺淡瞥他兩眼,繼續在玩手機,不時打個電話,自始至終,沒和裴清歡說話。
一路上,只有裴清歡和莫言生偶爾交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