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荒野中退下來一身血腥味的蒙羅在天心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禁忌實驗員,而且還是那種做的過分被原來實驗室趕出來的傢伙。
留這種傢伙在實驗室就是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哪天他會搞個大新聞,拉着所有人一起進警局。
不過現在的她和吉恩沒得選,別說對方只是一個禁忌實驗員,就算對方是被警方通緝的真正罪犯,她也要試一試。但是即使是賭博她也要知道對方看中自己手裡的哪些籌碼?
“我嗎?”蒙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考自己向他們要什麼條件好。“我需要加入你們的實驗團隊,共享所有的實驗資料,但是想擁有一定的獨立實驗權利。”
“可以,但那是在你幫助我們通過軍方檢驗之後。”說到這裡,天心又想起對方的身份補充道“而且如果你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被警方通緝怎麼辦?你可以一跑了之,我們就成了你的替罪羊?要知道我們纔是這個實驗團隊名義上的負責人!出了任何事情,我們會被警方第一個找上!”
其實天心已經做好擔負風險的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想多爭取一些主動權。
蒙羅也犯了難,自己雖然不會做什麼人體實驗,但是肯定會培育一些市區明令禁止的強悍畸變體,如果被官方發現,麻煩也不會小。
“我保證不會在實驗室做違反法律的實驗!”蒙羅說出這句話後自己都不信,當然對面的天心更不信。
相較於普通實驗,禁忌實驗對實驗環境的要求只會更高,甚至到達一種苛刻的地步。
人體是一個完整精密的系統,任何一個細微變化的出現都會導致不可測的結果,所以對各項人體數據的實時監控就成爲了重要實驗觀察手段,但是這種手段只有在部分頂級實驗室中才會擁有。
天心聽到蒙羅的保證,心裡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但又馬上擔心眼前這個年紀比自己都小的傢伙有沒有實力研究出通過軍方檢驗的藥劑成品,於是她張口問:“需要我們爲你做什麼嗎?”
“我需要你們繼續調配一瓶這樣的藥劑給我研究。”蒙羅舉起那張沾滿實驗藥液的手絹。
“就這?”天心和吉恩有些不可置信。
“對就這!”蒙羅開始在他們簡陋的實驗臺上挑揀自己能夠用上的藥劑。
第二天的天氣不錯,科裡森是一位軍方僱員!原本只是大學教授的他被軍方僱傭檢驗一些超凡藥劑的效能和評估其實用價值。
今天他要檢驗一種銀鱗藥劑,雖然一開始這個項目似乎前景十分美好,他的前任爲了這個項目不遺餘力的爭取了一大批的實驗資源,但是結果讓人失望。
在實驗室主要負責人失蹤在荒野後,軍方的部分領導已經失去了耐心,將他的前任踢到其他部門坐冷板凳了。
但是還是有部分人不死心,留下了部分材料讓剩下的實驗員研究,他今天過來就是要斬斷那些人不切實際的幻想,爲研發部門挽回一些損失,把寶貴的實驗資源分配給其他更有潛力的項目。
掛着軍牌的軍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一路開到了天芒實驗團隊的實驗樓下。停好車,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抽出手提箱,走到大門前,已經等候多時的吉恩和天心連忙迎上去和對方打招呼。
科裡森始終板着一張臉,沒有理會二人的客道,而是直接了當的問:“請問你們的最新實驗藥劑在哪裡?我趕時間!”
“請跟我來。”吉恩上前,帶着科裡森走向最近的實驗室。在那裡,穿着三防護的蒙羅剛剛好完成藥劑調配的最後一步了,一瓶銀綠色的古怪藥劑出現在他手中,散發着淡淡的能量漣漪。
科裡森走實驗室就看見一個全身包裹在三防服裡,只露出半張臉的傢伙在輕微搖晃着一瓶顏色古怪的藥劑。
他雖然感到驚訝,但沒有多說什麼。在他記憶中,天芒實驗團隊應該只剩下門口的那兩個人了,現在怎麼多出一個傢伙?
也許是他們從哪裡請來的一個所謂“高手”吧。不過天芒用了一年時間都沒有攻破的難題,他可不相信一個“高手”在短短几天內就能解決。
反正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趕緊檢驗完就馬上解散他們的實驗團隊,將浪費在他們身上的實驗資源收回來纔是他要做的正事。
挑了一個乾淨的實驗臺,科裡森將手裡的手提箱放在上面,打開后里面是一臺精密的檢測儀器。
他從兜裡掏出白色的橡膠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接過蒙羅遞過來的最新型銀鱗藥劑,用試管取出一滴,滴在了試紙上。
這臺儀器自動將試紙收進了檢驗艙內,一陣嗡鳴後,檢驗結果就出現在顯示屏上。
“鱗片出現機率爲31%?”科裡森原本還在心裡盤算怎麼說才能不傷害吉恩和天心的自尊,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實驗屏幕,但是上面第一條結果就將他鎮住了。
31%?開什麼國際玩笑,半個月前的實驗結果還只是不到3%的機率,怎麼一下就躍升了10倍?
他按下心裡的疑惑,繼續往下看。出現人體排斥反應爲58%?這簡直是顛覆了自己的認知,要知道以前這個機率一直是99.99%,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才能夠實現共生,現在這個數據居然下降了這麼多?
後面的檢測數據倒是比較正常,即使有增幅也只是原本基礎的10%左右。他懷疑是自己走的時候匆忙,在路上不小心將脆弱的實驗儀器撞壞了。
一想到這裡,他將自己手上的藥劑密封好,和拆卸好的檢驗儀器一起放進手提箱。
“結果怎麼樣?”吉恩和天心圍上來緊張兮兮的問科裡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