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阿施清了清嗓子,優雅地半轉過身,眸子仿若星辰般閃耀動人,一股能讓任何女性瘋狂的氣息瀰漫而出,他擡起右手伸出食指,在嘴脣前微微搖了搖,發出嘖嘖的聲音,然後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不用,不用……美男的禽獸樓長走了,所以現在美男也必須走了!”
“——再見了,可愛的小兔子!”
阿施給了近在咫尺地黑髮兔女郎一個飛吻,右眼微微一眨朝她發動電波攻擊,隨後掀了掀他的劉海,騷包的說道:“還有其他的小兔子——You-are-my-baby~(你們都是我的寶貝)!”
話音落下——
嗖!
阿施猶如舞臺上演繹芭蕾的白天鵝,身體720度旋轉,腳尖離地,左手插腰,右手高高舉起比出‘Ye’的手勢,朝石臺下方落去,但他最後的聲音卻仍然迴盪在石臺,“天堂!天堂!!——這裡是本美男的天堂,本美男的獵場,本美男的舞臺!!”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百個兔女郎頭上的兔耳抖動,臉上浮現焦急的神色,踩着高根鞋跑到石臺的邊緣,卻發現已經沒有阿施的身影。
阿施的話語,
阿施的容貌,阿施的動作。
……他在石臺上的留下每一個動作,聲音,話語,影子,眼神,手勢,步子都在一百位兔女郎腦中交疊浮現。
就當阿施的離去,在一百位兔女郎心目中留下不可磨滅印象之時——
“喔~~”
司默走在賭場金光閃閃的大道上,他一手拉着小蘿莉牙牙,另一手牽着不斷掙扎的吉祥物喬巴Ⅱ型‘小毛頭’,目光從老虎機移動到柏青哥,嘴角發出癡癡的傻笑,說道:“阿河,本樓長今夜將在這裡爲這羣有錢人展示什麼是賭技的最高奧義,什麼是賭聖的風采,什麼是賭博的最高境界!!”
“……”
阿河面無表情,目光注視着四周留意着任何危險的人物,對於司默所謂的賭聖宣言,哪怕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小影,等等一切可要靠你了!”
司默感覺這一刻他就是焦點,果然如他所預料的一般,自己這一身賭聖套裝附帶着吸人眼球的效果,從他走下石臺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YES!”
一道念頭傳入司默的腦中,這個念頭的主人正是幽鬼‘小影’。
——它是司默自信的來源,如神般賭技的賦予者,堅實的守衛者,戰鬥力飆升的核心,潛藏在陰影下的死神!!!
自從知曉今夜要來到烏羽賭場大幹一場,司默就特意打開永息樓的大門,將剛剛從月眠中甦醒過來的小影召喚過來。
“今夜吾將成爲這個賭場的夢魘!!”
司默微微昂起頭,腦中已經幻想幾小時後自己大發神威,以舉世無雙的無上賭技橫掃整個賭場,享受無數崇拜目光的畫面。
今夜!
將是他司默賭聖大名響徹整個龍京的時刻!!!
××××××
就在司默對烏羽賭場,進行前期“偵察”工作的時候——
遠在賭場中央的休息區,
蓬!!!
高腳杯重重砸在木桌上的聲音響起,只見腦袋被一條條紗布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申餘,將粘滿紅酒與玻璃渣子的右手緩擡起。
“先生,我……”
見到這一幕,一個靜候在邊上等候使喚的侍者,連忙小跑過來想要爲申餘,收拾桌上已經碎掉的高腳杯。
“滾,滾滾!!!”
侍者還沒跑過來,申餘那夾雜濃濃煩躁與憤怒的吼聲已經響起,“——本公子還沒有廢掉,不需要別人伺候!!”
侍者當場僵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餘哥!”
文閣碰了碰情緒煩躁的申餘手臂,要他注意一點形象。
“小閣,別煩我!!”
申餘從桌上抽出一張面巾紙,爲自己的右手進行清理,剛剛從高腳杯中紅酒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怒火就如井噴涌出。
毀容了!!!!
他堂堂申家大公子不僅受到深深的羞辱,臉上還被刻上了五隻王八!!!!
——是五隻難看的王八!!
“小余。”
申餘與文閣前方,一張沙發之上一個翹着二郎腿,頭髮禿得光溜溜,薄嘴脣,小眼睛,穿着件白色手工西裝,襯衫口袋上插着根紫色玫瑰花,給人陰桀感覺的年輕人,將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放下,淡淡叫喚了一聲。
這個給人一絲絲陰桀感覺的年輕人聲音響起,暴怒中的申餘驀然深吸一個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抑下怒氣。
“憶哥,我!!”
申大公子一顆腦袋除了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幾個部位外,都被一層層紗布緊緊包裹住,不過他那一雙隱隱出現血絲的眸子,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兩個月前被阿施“畫”上五隻烏龜後,他就被趕來的警察立即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隨後便是長達近兩個的植皮手術,整容手術!!!
是他們!!
是土豹子,白臉鴨子害他必須忍受如此痛苦的——每一天怨恨如蟲子般噬咬着他的內心,他每一秒都在思考如何報復!!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
被申大公子稱爲‘憶哥’的年輕人,衝着侍者微微擺了擺手。
“是!”
侍者躬了躬身,緩緩退了下去。
“小余你跟小閣他們混久了,真是變得越來不越像話了!”
被稱爲‘憶哥’的年輕人,拿起高腳杯又抿了一口紅酒,淡淡說道:“小余,我今天帶你來這裡是來放鬆的,並不是讓你來砸場子的!”
“大哥!!”
見到自己無端受訓,文閣那張娘味十足的白臉浮現冤枉的表情。
對!
眼前這個年輕人正是文閣的大哥‘文憶’,也是他們文家未來的家主!!
“呼~!!”
申餘深深吐了口濁氣,並沒有反駁什麼,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完全沒有了,平常作爲申大公子的囂張氣焰。
一下變成了一隻順從的小綿羊!
“小文,你什麼時候可以長大。”
文憶繼續品着自己手中這一杯1982年的拉菲紅酒,對自己都已經17歲還這樣不成氣的弟弟,發出淡淡的感慨。
“大哥,我……”
文閣低下頭,露出羞愧的表情,用手撓着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從小對於自己這個大哥就十分畏懼,敬仰。
“憶哥,我拜託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申大公子那一張木乃伊臉上的眼睛,閃爍着濃濃怨毒的光彩,他緊握着拳頭,用極其嘶啞低沉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