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賭坊,走到街頭的醉鄉樓,竟發現那個玄衣男子還跟在她身後,沐泠然面無表情,快速的掃了安陵永曦一眼。
“這位兄臺一直跟着在下,請問有何貴幹?”
安陵永曦淡淡的回道:“在下姓安,名爲永曦,想與閣下暢飲幾杯,不知閣下可否有興致與在下共飲?”
沐泠然略勾脣角,一個人喝酒確實不好玩,有個人陪着一起喝,倒是件不錯的事,“在下姓莫,單名一個念,安兄有意與在下共飲,在下怎能拂了安兄好意。”
安陵永曦一直留意着沐泠然摺扇下懸掛着的玉佩,玉質通透,沒有一點瑕疵,雕刻着一個“沐”字。
整個洛城姓沐的只有鎮國大將軍沐瑾寒,想必此人在沐家極有地位,這枚玉佩至少值十萬兩,能把那麼貴重的玉佩用來做摺扇的墜子,可見她是看慣了這些貴重物品。
安陵永曦不動聲色,暗中觀察沐泠然,做爲財源賭坊的幕後老闆,他自是應該關心自己的財產。
坐在醉鄉居二樓臨窗的位置,將所有的招牌菜點了個遍,沒有太多的言語,因爲跟他不熟,不想說太多廢話。
沐泠然手執竹箸的姿勢甚是優雅,像是在彈琴作畫一般,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安陵永曦自顧自的喝酒,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都在沐泠然身上,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扭捏與做作。他見慣了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卻沒過去這麼豪爽的女人,如此烈酒,她幾乎是一口飲盡一杯,他都覺得這酒太烈,不敢多飲,可見她的酒量不是他能比的。
她舉杯喝酒的動作,也不見粗魯,只是略帶慵懶,與她輕搖摺扇如出一轍。
沐泠然喝得正興,突然瞥見對面商鋪外擺放着的花盆,盆中所種之花可是極爲珍貴。前世,這種花可是很有名的,生長在金三角,各國爲了得到這花,爭得頭破血流。
沐泠然立刻起身,扔下二百兩銀子,轉身離開,“安兄,在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罌粟,這裡居然的罌粟……
在前世,她當這類東西如豺狼猛虎。
可,這些古人又知會知道罌粟的作用。
這種花拿來當擺設,簡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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