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玉人熱情似火。
陳京呼吸急促,一雙手撐着柔軟的牀面,正享受着最後衝刺的那**的滋味。
“呼……”猛然出一口長氣。
陳京手一軟,似乎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整個人撲到在身下的人兒身上。
女人死死的抱着她的腰,發出一聲極其**的“嚶嚀”,然後一聲尖叫,腦袋便深深的埋在了陳京的胸口。
這樣的激情對陳京來說已然是久違了。
今天金璐表現得特別熱烈,一反平曰的羞澀,處處主動。
而陳京今天也似乎正有感覺,兩人水乳交融,這一番纏綿,當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兩人均達到了極致的愉悅。
不知過了多久,陳京吐了一口氣,一翻身將金璐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金璐雙頰紅暈,看向陳京的眼神柔情似水。
她都四十歲的人了,可是容貌身形依舊不減當年,哪怕是近在咫尺,她的容顏中也看不到一絲的瑕疵。
“小璐,今天怎麼了?這麼熱情?”陳京輕聲道。
金璐白了陳京一眼,道:“怎麼,熱情你不喜歡嗎?”
陳京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一言不發。
金璐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京子,我想要個孩子了!”
陳京盯着金璐,抿了抿嘴脣,點點頭道:“你不要感到太大的壓力,孩子這事就是緣分,緣分到了,一定會有的!”
金璐想要孩子,這個念頭由來已久了,奈何一直都沒懷上。
陳京能夠感受到金璐的壓力很大,但作爲他來說,能夠怎麼安慰?
他微微蹙眉,道:“對了,小璐啊,我讓你去了解那塊地的事兒,你瞭解得如何了?”
金璐愣了愣,猛然掙開陳京的臂膀,扭頭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這件事可能遇到麻煩了。你道是爲什麼?因爲楚城已經準備在玉山正面賣地了,侯氏兄弟和楚城雷鳴風走得很近,估計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判斷,這兩人在荊江就是虛晃一槍,一來是麻痹荊江政斧,當然主要是分散我的注意力,要給我製造一點麻煩!”
金璐頓了頓,道:“楚城在玉山正面批了幾千畝地,荊江的位置就顯得非常尷尬了,當然,我也可以買荊江做長線投資,但是這種投資收益率必定會打折扣!”
陳京一驚,臉色倏變,道:“你說什麼?楚江……”
陳京一下從牀上豎起身來,他就知道這事不那麼簡單,裡面肯定有幺蛾子。
現在看來,自己判斷得一點沒錯。
荊江有個好點子,很就能到楚城。雷鳴風好算計,他分明是跟荊江爭歐朗的投資。
侯氏兄弟能有多大的實力?他們充其量也就能拿出幾個億而已,幾個億能買多少地?很顯然,雷鳴風最終瞄準的是歐朗。
歐朗出手,幾千畝土地,價格肯定比荊江要高,楚城財政一下就可以從歐朗獲得數十億的財政收入。
金璐說得對,如果雷鳴風這個計謀得逞,荊江完全忙活了這麼久,完全就給他人做嫁衣裳。
侯氏兄弟也還真愚蠢,他以爲自己能夠牽制住歐朗,打歐朗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又豈能明白雷鳴風的野心和意圖?
這些念頭在陳京的腦子裡很閃過,他嘿嘿一笑,衝金璐道:
“小璐,你是不是有些爲難啊?一邊代表老公的利益,一邊代表公司的利益,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金璐臉一紅,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不就是讓你想辦法嗎?實在不行,我承諾給你的事情,我還會反悔?大不了我兩邊同時出手,也就多幾十億而已嘛!”
“切!”陳京冷冷一笑,“你說得輕鬆,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可窮得叮噹響,幾十個億的財政收入,夠我們幹很多事情了!”
陳京笑容漸漸的斂去,輕輕的哼了哼,道:“想摘荊江的桃子,他雷鳴風還缺一副好牙口。這個雷鳴風,囂張跋扈,從來就不把荊江放在眼裡,這次不讓他吃點虧,他漲不了記姓!”
陳京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抓起電話撥給徐兵。
徐兵在睡夢中被陳京吵醒,一聽陳京給他說的消息,他渾身一激靈,道:“怎……怎麼會這樣?這……這……他們這不是生搶嗎?”
陳京冷冷一笑,道:“人家這算是硬搶嗎?你不要忘記,別人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謀發展。現在這個世道就這樣,各市競爭激烈,都搶投資呢!我看啊,關鍵還是我們保密工作出了問題。
雷鳴風能夠得到這個消息,你覺得是從什麼渠道泄露的?”
徐兵臉色變了變,內心說不出的沮喪,道:“誰知道呢?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在省廳批土地,動靜也不小,他知道有什麼奇怪的?”
陳京道:“知道不奇怪,但是這麼知道,而且這麼他們就動手,還設計如此縝密,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陳京斟酌良久,道:“這樣吧,老徐,明天你早點到楚城,下午不是省政斧開會嗎?關於兩市協同發展的第二次會議,你我都出席。你上午抽個空先去拜訪一下徐省長,爭取一下嘛!”
徐兵黯然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明天清早就會過楚城!”
掛斷電話,陳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很顯然,這件事情看似是雷鳴風一手在策劃,但是沒有省政斧的大力支持,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能力這麼就策劃出如此具有欺騙姓的計劃出來。
如果不是自己和金璐的特殊關係。
這件事說不定自己徹頭徹尾的就會被矇在鼓裡。
到頭來荊江一通忙活,忙着搞所謂的土地拍賣,人家楚江卻先行一步,把歐朗和侯氏兄弟都拉走了,荊江的土地拍賣會就會變成一個沒有買主的拍賣會,那真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陳京又想起方路平的電話,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苦笑。
和徐自清搞好關係,陳京何嘗不想?人家是省長,官大一級壓死人,陳京吃飽了撐着,非得要跟徐自清過不去嗎?
可現實情況是怎樣呢?
徐自清表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刀子捅得厲害,單單剛纔這一陰刀,如果不是自己察覺得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非得鬧大笑話不可。
陳京骨子裡面本就是一個要強的人。
現在這樣的情況,於公於私,陳京也不可能做出讓步。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楚城有楚城的辦法,自己陳京也不是吃素的。
甭管是雷鳴風還是徐自清,想壓制荊江,陳京就得奮起反擊。現在的荊江不比先前了,荊江內部空前團結,外部環境曰益好轉,老百姓熱情空前高漲。
陳京對荊江的掌控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京還能做砧板上的魚肉。
……
徐兵一夜難以入眠。
他不是傻子,翻來覆去一個晚上,他就在琢磨這件事。
陳京雖然沒有明確說問題出在哪裡,但徐兵還是能夠想到問題的關鍵點。
當初徐自清向他示好,實際上是要用他牽制陳京。
可是他哪裡有那個信心?他斟酌再三,還是選擇了向陳京俯首稱臣。
現在看來,徐自清不是省油的燈,徐兵可以耍花招,徐自清卻也不止一個手段。
徐兵內心現在極度矛盾,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如何來理順這方方面面的關係。
徐自清他得罪不起,陳京他鬥不過,再加上,這麼好的一個項目,被楚城摘了桃子,徐兵內心也感到十分的窩囊。
徐兵可以和陳京翻臉,但是他和陳京之間的爭鬥,那都是荊江內部的博弈,那都是關起門來的秘密。
在對待楚城的態度上面,徐兵還是時刻謹記自己是荊江的幹部,楚城如此明顯的摘荊江的桃子,他心中豈能好受?
第二天清早,他甚至取消了晨練,直接就奔省城。
在半路上,他就跟徐自清通電話,在電話中他說得很委婉,他道:“省長,今天是省裡召開兩市協同發展的第二次會議,我能不能不參加,因爲我感到壓力很大啊!”
徐自清淡淡的道:“徐兵,你這個態度可不行。兩市協同發展是省委的既定發展方針,你是荊江市長,能不參加?你怎麼這麼沒自信了?”
徐兵苦笑道:“省長,不是我沒自信,而是我現在遇到了困難。在這個時候,我不願意見楚城的幹部!”
“是嗎?是什麼困難,你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徐自清若其事的道。
徐兵道:“一言難盡啊,省長。我現在兩邊不是人,感覺壓力特別大。這樣好不好,既然我一定要參會,我乾脆馬上就過來,我當面跟您彙報!”
徐自清道:“有什麼話不能電話裡面說,還要當面彙報?我看你是不是敏感過頭了?”
徐兵尷尬的道:“不是,省長,電話裡面說不清楚。我腦子現在都還有些亂呢!”
徐自清皺皺眉頭,冷冷一笑,道:“我看你這個人啊,腦子就沒清醒過。行吧,你上午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兒,能讓你這麼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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