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時間。
碧空如洗,陽光照耀着三江市每一個角落。
劉飛所住別墅外面的街道上車來車往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
大家都在爲生計而奔波忙碌着。
而此刻,劉飛依然在呼呼大睡着,客廳內,黑子、死胖子、悶棍王謝雨欣等人全都滿臉的愁容!
死胖子憂慮的說道:“黑子,你跟着老大的時間比較長,你說說,老大現在的精神狀態到底怎麼樣?要不要讓他好好的休息兩天?這些日子他真的是太累了!”
黑子苦笑着搖搖頭說道:“說實在的,兩次賬本被毀老大的心中肯定是非常不痛快的!甚至是有些沮喪,因爲他爲了這些證據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卻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毀於一旦!不過老大的性格我瞭解,形勢越是艱難,局面越是被動,老大的潛力迸發的越是激烈!只是相應的,老大的工作強度肯定是越來越強大,你們可能不知道,在老大到三江省的這些日子裡,老大幾乎沒有一天是在凌晨1點之前睡着的!他每天下班之後回到家裡,只要有時間,就會撰寫一份三江省各市的經濟發展方案,其實咱們大家都清楚,以老大現在所處的位置,他的這份方案也許並不一定能夠落實下來,即使他呈送省委常委會,也未必有什麼效果,畢竟每一個領導都有自己的執政風格,有自己發展經濟的打算!但是咱們老大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謝雨欣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黑子說的是啊,劉飛這個人啊,責任心太強了,他都快把自己當成首長了,他纔到三江省多長時間啊,就想揭開三江省的黑幕,想要肅清三江省的吏治,可是他也不想想,這可能嗎?三江省最近這些年來經濟發展越來越慢,吏治越來越差,光是一把手就換了3任,但是每一任都,沒有做出太大的成績出來,這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三江省的政局實在是太複雜了,各種勢力在這裡犬牙交錯,各種利益關係或明或暗的早已經交織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大網,想要撕破這張網,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能行呢!我也曾經勸過他,讓他安安心心的守在糾風辦裡,好好的過上幾年,只要他在糾風辦這個崗位上做出突出業績來,到時候升職成爲正部級也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他有了權力了在好好的爲老百姓做事也不遲。但是你們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衆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謝雨欣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苦笑着說道:“劉飛說,我也想安安穩穩的過上幾年啊,但是我是副省級的幹部啊,我還是省委常委,這是首長、總理對我重視和肯定啊!首長和總理再過兩年就要到任了,他們這麼重視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食君之祿,爲君分憂,我身爲黨的幹部,拿着用老百姓血汗錢發給我的工資,我怎麼能碌碌無爲呢!其實,雖然首長和總理都沒有對把調我來三江省的深層次原因告訴我,但是我心裡清楚!三江省是他們的一塊心病啊!我前來三江省,就必須爲華夏、爲三江省啃下三江省這個硬骨頭!讓三江省恢復到之前經濟上高速發展、政治上清明有作爲的美好時代!或許我會爲此而粉身碎骨,但是我無怨無悔!因爲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人民的幹部!我要爲了老百姓的利益而奮鬥!這些都是劉飛的原話,你們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勸啊?雖然我身爲劉飛的女人,但是我現在也是他的粉絲,我謝雨欣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劉飛這樣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不管劉飛做什麼,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他,跟着他。即便是他死了,我也會陪着他一起去死的。”
謝雨欣說完,房間內安靜了下來,黑子等人聽了謝雨欣轉述的劉飛的話之後,再次被深深的震撼了!大家都知道劉飛是一個真心爲老百姓而工作的幹部,但是此刻聽完謝雨欣的話之後,衆人對劉飛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悶棍王長嘆一聲說道:“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看來,老大是要和明代的于謙《石灰吟》中的寓意一樣,不怕艱難、不惜犧牲、堅守清白,決心在艱苦中磨練,時刻準備爲社會、爲人民貢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一直以來,我都敬重老大,因爲他是好朋友,好兄弟,而現在,我對他更加的敬重了,因爲如果他將來能夠官居高位,也一定是一個好領導!我決定了,最近兩年我把公司的總部從燕京市搬到三江市來,我要陪着老大渡過這最艱難的時間,沒準我啥時候就能像這次一樣,幫上老大的忙呢!”
悶棍王說完,死胖子也點點頭說道:“我也決定了,最近這兩年我就常駐三江省了,隨時準備接受老大差遣!就算是我爲三江省老百姓做出的一份貢獻吧!”
黑子聽兩人說完,不由得笑了:“這樣的話,咱們當初的地獄室三兄弟這回第一次真正的再次聚在一起了!”
這時,高洋也嘿嘿的笑着說道:“各位大哥們,還有我喝秦天呢,我們哥倆現在也在三江省混了,我們一定會跟着老大好好幹的!”
黑子、悶棍王和死胖子看了高洋和秦天一眼,相視一笑。他們當初是爲老大的人格魅力所感染,所以認了劉飛當老大,而現在,他們小弟的隊伍之中又多了兩個年輕人,看來老大的人格魅力還真是夠強悍的啊!
此刻,劉飛依然在酣睡之中,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很累。所以黑子他們睡醒之後便坐在客廳內等着劉飛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身爲最小的小弟,秦天連忙站起身來,走過去開門。
打開房門一看,只見諸葛豐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裝站在外面,顯得頗有風度,看到是秦天,自己並不熟悉,便笑着說道:“劉飛在嘛?我是諸葛豐,他是我老闆。”
秦天自然是不熟悉諸葛豐的,不過客廳內的黑子聽到諸葛豐的聲音後立刻笑着站起身來往門口處走來,滿臉含笑的對秦天說道:“秦天,快讓諸葛豐進來,他可是咱老大的得力軍師,當初你和高洋之所以被老大弄到三江省來,全靠諸葛軍師的一句話!”
“啊!你就是諸葛豐啊!”秦天聽黑子介紹之後,立刻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諸葛豐。
諸葛豐笑着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爲我和我的老祖宗諸葛亮一樣,粗布青衣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不成嗎?”
秦天連忙笑着說道:“當然不是,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老頭子呢!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年輕,快請進請進,既然你來了,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我們老大,也就是你老闆,遇到麻煩事了,看看你有沒有解決之道。”
諸葛豐笑着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正是聽說了此事而來的。”
衆人聽完之後全都露出欣喜之色,尤其是黑子和死胖子悶棍王三人,因爲他們見識過諸葛豐的威力,所以對於諸葛豐這位劉飛極其看重的軍師非常的推崇,雖然他們還不能對諸葛豐完全的信任,但是卻知道,此人的觀點和意見總是能夠高屋建瓴,從不同的角度給出解決之道來!”
衆人熱情的招呼諸葛豐坐下之後,便閒聊起來,順便由黑子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講述給諸葛豐聽。
而就在他們這邊緊鑼密鼓的商量解決之道的時候,在三江市一家極其高檔的會館之內,兩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在會館內專門爲官場副廳級以上幹部準備的包間內,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正在密談着。
“你認爲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劉飛到咱們三江省後便一直不消停,先是整頓了蒼雲縣,隨後又去泰安縣瞎折騰,雖然搞得都是基層單位,但是如果像他這樣折騰下去,沒準那一天就會找到突破口了!”左邊的一個人聲音中有些擔憂,臉色十分嚴峻。
對面右邊的那個人輕輕的點點頭:“是啊,雖然咱們兩個人之間因爲彼此隸屬於不同在陣營,在很多事情是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但是在對付劉飛這個問題上,咱們的立場卻是一致的,因爲劉飛的存在,就是對咱們在三江省共同利益的一種重大威脅!”
“沒錯!從劉飛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拿到賬本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劉飛來三江省恐怕是帶着任務來的,沒準是高層讓劉飛專門來三江省攪局甚至是破局的,我們要想保住各自的利益必須攜起手來共同對付劉飛,我知道你隱藏的比較深,這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說說吧,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左邊的人問道。
右邊的人極其輕蔑的一笑,隨後說道:“哼,劉飛既然想要在三江省平地起風雷,那我們就滿足他的願望,他不是想要肅清三江省的吏治嗎?好,我們給他提供一個焦點先讓他好好的去整頓一番吧!德倉市常務副市長劉朝輝是劉飛的堂兄弟,他的問題足夠劉飛去喝一壺的了!只要我們把劉朝輝的問題捅到劉飛那裡去,看他到底是查還是不查!”
左邊的人聽完之後,立刻豎起大拇指:“高!果然還是你高明!這一招,足夠劉飛好好的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