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日本方面沒有想到,滄瀾省這邊在這次事件的處理上,表現出了極其強硬的態度。
尤其是在幾招組合拳過後,滄瀾省方面有理、有據、有節的處理問題方式獲得了國內外輿論的大力支持,而日本方面的無厘頭炒作則很快淹沒在正義的聲音之下。
到了上午10點左右,日本方面發現強硬無效之後,立刻軟了下來,同意讓野田三郎等人道歉。等野田三郎等人道歉並且按照相關規定補齊所欠稅費之後,這才被滄瀾市警方“護送”下被冠以“非友好不受歡迎人士”帽子,被驅離滄瀾市,然後乘飛機離開滄瀾省,離開華夏,灰溜溜的返回日本去了。
然而,坐在返回東京的飛機上,野田三郎俯瞰着越來越小、越來越遠的首都機場,咬牙切齒的說道:“劉飛,你不要囂張,我野田三郎還會回來的,我一定要讓你後悔做出這次的決定!”
日本東京都,野田家族總部。88層高的野田大廈頂部會議室內。
整個會議室內18名野田家族的主要負責人全部到場,這其中包括野田會社的主席野田一夫、副社長鬆島川子、以及日本最大的黑道勢力之一的自民幫的幫主龜田一鳥。
等野田三郎充滿憤怒的把在滄瀾省所遭遇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之後,鬆島川子一下子便怒了,狠狠一拍桌子怒聲說道:“過分,太過分了,現在的華夏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們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這時,社長野田一夫卻要冷靜的多,他冷冷的說道:“野田三郎,你所說的和你發生衝突的人叫什麼?”
“我後來才知道的,去我們餐廳找事的人竟然是滄瀾省的省委書記劉飛,後來也是在他的強硬堅持下才對我們的料理店進行查封的。”野田三郎十分憤怒的說道。
野田一夫聽完之後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哼,野田三郎啊,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去人家的地盤上經營,幹什麼不遵守人家華夏的法律和規定呢?省那點錢有個屁用!你們這一被驅逐出境,我們野田會社在滄瀾省那麼大的經濟利益以後怎麼掌控?下面的人萬一要是玩出點什麼花樣你能放心嗎?滄瀾省的稀土資源,那可是戰略資源啊!你說說你,爲了省那麼一點點錢,結果卻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出來,你這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嘛!尤其是在釣魚島的事情上,人家華夏其實說得也是沒錯的,那本來就是華夏的固有領土,現在我們國內正在通過一系列的小動作,想要把釣魚島據爲己有,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必須得低調的進行,通過小動作去實現,你說說你,在人家的地盤上懸掛那麼一副充滿了爭議的地圖,你這不是屬於典型的二*逼行爲嘛!”
野田一夫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不屑之色說道:“野田社長,我不認爲我做得有錯,我就是故意那樣做的,因爲在我眼中,在1945年的時候,我們日本人並不是被華夏人給打敗的,而是美國人把我們打敗的,所以,華夏人永遠比我們日本低一等。就算他們經濟總量現在比我高又怎麼,我們日本有美國撐腰,根本就不怕他們華夏,所以,我就是要蔑視那些華夏人!”
野田一夫聽完之後,眉頭不由得緊皺一下,沉思了一會說道:“不行,野田一夫啊,你的性格實在是太有些偏激了,你這種性格已經不適合在去華夏實現我們野田會社的戰略任務了,你要知道,稀土可是極其珍貴的戰略資源,我們必須利用現在華夏在管理上的漏洞以及走私的泛濫,大量囤積稀土資源,等到若干年後,華夏稀土資源日趨貧瘠,到時候,隨着科技的發展,稀土在高科技等諸多領域需要運用的地方越來越多,稀土礦將會成爲世界上最爲昂貴最爲重要的戰略資源。我們日本雖然沒有那麼多自然資源,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大量囤積來積累,而且現在我們野田會社也正在積極參股國際上諸多的稀土礦的控股權,等到了將來,華夏不得不從國外進口稀土礦的時候,整個稀土礦的定價權將會掌握在我們野田會社的手中。所以,爲了這麼重大的戰略目標,我們必須派一個能夠隱忍,善於僞裝的,而又精通漢語的人去滄瀾省,以實現我們掌控整個滄瀾省稀土資源的重大戰略。至於你嘛?”說道這裡,野田一夫頓了一下。
野田三郎的心頓時便緊張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堂哥將會如何處理自己。
“野田三郎啊,你去參政吧!你這種性格,適合去參政,尤其是我們日本換首相比換衣服還快的時代,以你這種強硬派,或許可以獲得一些出人意料的收穫,家族會在背後支持你的。”野田一夫十分平淡的說道。
聽到野田一夫說完,野田三郎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野田一夫把野田三郎趕了出去。
等野田三郎離開之後,鬆島川子說道:“野田社長,您看誰頂替野田三郎的位置去滄瀾省比較好?”
野田一夫略微沉思了一會,小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我想,我的女婿,以前的華夏人,現在我們會社最忠實的人——朱勁日可以擔當此任。他不僅頭腦靈活,更是精通華夏官場規則和潛規則,善於左右逢源,我當初選擇他做我的女婿,主要目的就是爲了以後讓他回華夏去,爲我們的利益進行奮鬥。”
鬆島川子聽完之後使勁的點點頭:“嗯,很好很好,我看沒有比他在合適的人了。野田社長,你真是高瞻遠矚啊!”
野田一夫嘿嘿一笑,說道:“華夏曾經有一句話叫師夷長技以制夷,那麼現在我們也可以送給他們一句話:拉華腐華以敗華!”
不得不說,歷史就是這樣充滿趣味,誰也想不到,當年被狼狽驅逐出滄瀾省的野田三郎,後來從政之後卻突然順風順水,一路高升,直到成爲首相,後來,他曾經試圖挑釁華夏,因此和劉飛再次交手,卻被劉飛玩得直接下臺。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日本東京這邊策劃的一場驚天陰謀,華夏滄瀾省劉飛這邊自然不知道。
因爲現在的劉飛非常忙碌。
就在上午的時候,公安廳廳長王東國已經把相關的公安廳人事調整報告上報上來。
劉飛已經讓何建平通知所有常委,下午2點舉行常委會討論省公安廳人事調整問題。
下午兩點,所有常委準時出現在常委會會議室內。會議開始之前,一份王東國提交人事調整方案的複印件早已經發放到每個常委面前。
等衆人都看完之後,劉飛手中拿着那份報告看向沈中鋒和陳君義說道:“沈省長,陳書記,王東國同志提交的這份有關公安廳副廳長人事調整的方案你們看了嗎?有什麼意見嗎?”
沈中鋒點點頭說道:“嗯,這份方案我倒是看了,其中關於把鄭東陽同志調走的事情我倒是認可還是可行的。鄭東陽同志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換一換崗位了。”
“陳書記,你的意見呢?”劉飛看向政法委書記陳君義問道。
陳君義也點點頭說道:“嗯,我也同意王東國同志的這份方案。”
劉飛點點頭:“其他同志的意見呢?”
看到沈中鋒和陳君義這兩個主要領導都點頭了,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劉飛最後總結說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就按照王東國同志的意見批覆吧!不過有關鄭東陽同志如何安排,我倒是有一個意見。”
聽到這裡,沈中鋒不由得一皺眉頭,本來,沈中鋒的意思是把鄭東陽調到司法廳任副廳長的,這樣的話,至少鄭東陽還是有一定實權的。聽到劉飛的話之後,他皺着眉頭說道:“劉書記,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劉飛說道:“我最近收到一些舉報信,舉辦鄭東陽同志在公安廳副廳長任上,在經濟上和作風上有些問題,尤其是在前兩天發生的有關野田料理店的那次事件中,鄭東陽的兒子鄭武德出現在現場,和日本人野田三郎關係十分密切,自始至終一直在爲野田三郎的事情而奔波,而且野田料理店也是他親自引進的,出現那麼大的事情,鄭武德難辭其咎,尤其是我看了一下鄭武德的簡歷,他的提拔過程存在着極大的問題,以鄭武德的資歷和政績,坐在副處長的這個位置上是相當不妥當的,我的看法是,鄭武德就地免職,鄭東陽調到省工會去任副會長,至於省紀委是不是應該介入調查一下他們父子的問題,可以稍後再議。”
劉飛的話說得很短,但是語氣中卻蘊含着極大的能量。
雖然沈中鋒特別想要位鄭東陽辯解幾句,但是想到劉飛在說話之時談到紀委介入之事稍後再議,他還是忍住了。他相信劉飛應該知道鄭東陽是自己的人,現在既然劉飛決定徹底擱置鄭東陽,他如果要是激烈反對的話,劉飛肯定會提出讓紀委介入的,如果那樣的話,恐怕鄭東陽的結局還真是充滿了變數。
最後,沈中鋒只能苦笑着說得:“我同意劉書記的意見。”
劉飛的提議很快便通過了。等散會之後,沈中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卻開始思考起來,劉飛剛到滄瀾省這麼短時間怎麼會接到舉報鄭東陽的信件,想到這裡,他又想起了王東國交給自己的那些證據,突然心裡就是一顫:“該不會是王東國交給劉飛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王東國很有可能是劉飛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