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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隆商廈外面的一座標牌被推倒。
左耳咖啡的位置是正好在福隆商廈對過,從這裡蘇沐都能夠清晰的看到福隆商廈的標誌牌,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這中午時分,就在吃飯的時候,這座代表着福隆商廈的標誌牌會被推倒。當地面上那些激起的灰塵猶然沒有消散的時候,蘇沐視野中出現的是兩撥對立的人羣,瞧着他們的模樣分明是在爭吵什麼。
蘇沐臉色當場陰沉下來。
這算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之前已經商量妥當,福隆商廈的事情是市政府這邊由鍾泉全權負責的,在鍾泉的規劃中,福隆商廈是不會有任何地方被拆遷的。福隆商廈每處都是經過嚴格設計的,只要能夠將背後的資金問題解決掉,這麼優勢地段的一座商廈是絕對有發展前途的,何至於現在會變成這樣,真的是讓人有種抓狂衝動。
“這是要拆樓嗎?”龍鸞驚訝道。
“難道說福隆商廈真的是要被拆遷了嗎?”
“這還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但我收到消息說市政府不讓拆遷的。”
“你那是什麼時候的消息,市政府能夠大過市委嗎?我給你說我認識拆遷的那些人,他們打的就是市委招牌。”
“難怪了,市政府怎麼敢和市委對抗?”
“我可是聽說這個所謂的標誌牌只是第一步,他們很快就會拆掉整座福隆商廈。”
……
當旁邊傳來這種對話後,蘇沐眼中就開始佈滿陰冷味道。市委這是擺明要給市政府難堪嗎?張錚之前給你們說的,你彭抒懷是準備當作耳旁風嗎?你怎麼能夠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你難道不知道福隆商廈只要拆遷掉,絕對是勞命傷財之舉嗎?你以爲這些錢全都大風颳來的嗎?
有些掌權者在花起錢來的時候。是真的不會眨下眼的。在他們心中,他們是不會貪污的,他們所動用的資金也都是被用在基建上面。但真的因爲這個原因,你就能夠肆意而爲嗎?這真的是不可理喻舉動。
蘇沐想到這裡就直接給鍾泉撥過去電話,這邊發生如此事情。鍾泉作爲分管福隆商廈的,是必須要出現的。要是鍾泉不過來的話,光是靠着留下來的那幾個人是沒有可能阻止住對方拆遷的。蘇沐甚至相信在拆遷方手中還握有某種最爲有利的證據,證明他們的拆遷是沒有任何過錯的,他們是對的。
“蘇沐,有事嗎?”鍾泉疑惑道。
“你現在在哪裡?”蘇沐問道。
“我在石都市。我來省裡辦點事情。”鍾泉說道。
“你在省裡面嗎?這邊出了點事情,我在左耳咖啡吃飯,但就在剛纔我發現福隆商廈的標誌牌竟然被推倒了,這應該不是你下達的命令吧?”蘇沐解釋道。
“什麼?”
鍾泉音調猛然拔高,口氣中分明多出一種憤怒,“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我三令五申福隆商廈是絕對不能夠有任何問題發生的,是誰敢這麼做。蘇沐,我現在是沒有辦法回去,你幫我處理這事吧,記着絕對不能夠讓那些人對福隆商廈有任何拆遷舉動,我回去後就趕過去。”
“行,我知道了。”蘇沐說道。
關魚是個乖巧的女人。這裡又是商禪市,只要是發生的事情,蘇沐都是有資格過問的不說,蘇沐也必須過問。所以都沒有等到蘇沐開口說什麼,關魚便直接說道:“蘇哥,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去處理吧,我們是沒有事情的,就在這裡吃飯便是。”
“行,那你們就在這裡點餐,先吃吧。不用管我,我過去看看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沐起身離開。
“蘇沐真的是夠忙的。”龍鸞喝着水說道。
“忙點好。”關魚老成般說道。
福隆商廈。
被推倒的標誌牌躺倒在地上,灰塵已經散開,兩撥對峙的人還是僵持着,沒有誰肯放鬆。推倒標誌牌的是一個叫做數字建築的公司。帶隊的是他們老闆,叫做武廟。武廟是個脖子上戴着一條金鍊子的傢伙,肥頭大耳的他給人種很爲腐敗很爲厲害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人,如今站在這裡大聲吆喝着。
“推倒,給我推倒,欠錢不還的話,我連這福隆商廈都給推掉。”
“武總,你不能這樣的,這福隆商廈咱們之前是說好的,你不能夠現在抽身走那。再說你就算是要走也可以,你的錢我是會還給你的。你絕對不能夠動福隆商廈主意,你不能讓這裡變成廢墟。你要是真的敢這樣做,我和你是沒完的。武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現在反正都已經是資不抵債,你要是敢和我玩橫耍賴,我和你拼到底。”
站在標誌牌前面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容貌還算周正,只是臉上的神情在憤怒中掩蓋不住那種疲憊不堪,他像是彈簧般一直緊繃着。而他就是福隆商廈的負責人,是興建這裡的老闆,叫做謝安金。
提起來謝安金,商禪市的商業系統是沒有誰不認識的。謝安金當初是公務員,但他卻因爲被排擠,所以憤怒之下辭職後就自己做起買賣來。經過一段時間折騰,他倒是很快積攢起來一筆財富。但後來隨着謝安金將所有資金全都押到福隆商廈上後,謝安金就真的是變成了窮光蛋。不但老婆和他離婚,就連他的房屋走被抵押出去。
這座福隆商廈就是謝安金的命根。
“謝安金,你少在這裡給我耍橫,說我耍橫,你這纔是叫做耍橫吧?我和你怎麼樣了,你要這樣做?咱們當初說好的事情,你怎麼到現在都不執行?你從我這裡借貸,你既然沒有辦法償還,那我按照規定前來索要福隆商廈有問題嗎?這座商廈既然是我的,那麼我想要拆掉我想要推掉我想要放着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武廟挑起眉角傲然喊道。
“這福隆商廈的所有證書全都是我的名字,這裡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對這裡動手動腳。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會報警的。真的要是報警了,你武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謝安金怒喝道。
“呦喝,你這是想要嚇唬我嗎?你還報警,你倒是報啊,要不要我給你手機那?”
武廟嘲諷般的掃過來,“我這邊是要什麼證據有什麼證據,就算是到了公安局我都不會膽怵。倒是你,你說這裡是你的,行啊,你趕緊將錢拿出來。只要你按照咱們當初的合同辦事,只要你將欠我的錢全都給我,我就絕對不會再過來半步。不對,沒準到時候我還要過來光顧,照顧你的生意那。”
“武廟,你絕對不能拆掉這裡。你要是敢拆掉這裡的話,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謝安金站在最前面,擋着剷車怒喝道。
“我說你謝安金這是要給我玩滾刀肉的戲碼是吧?你以爲我不敢動你是吧?我告訴你,你也聽說過我的名聲,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所以千萬不要給我玩這套,你要是敢這樣玩,我是會玩死你的。都給我聽着,不要理會他,今天給我將那邊的所有簡易房全都推倒,推倒,推倒。”武廟手臂猛揮道。
“是。”
“武廟,這事市政府的鐘副市長已經負責,他說過沒有他的吩咐,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動福隆商廈的。難不成你連鍾副市長的命令都敢違背嗎?你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絕對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武廟,咱們關係不錯,所以我這才點撥你,你要是真的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對你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武廟你也清楚這座商廈的潛藏價值有多大,當初你不也是相中這個,所以纔會借錢給我的嗎?我向你保證,只要這裡能夠開張,一切都會改變的。我欠你的所有資金,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你當初既然相信我了,現在再相信我一次吧,我是不會辜負你的希望,真的,我向你保證。”謝安金眼珠轉動威逼利誘道。
鍾泉。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武廟倒是有點遲疑,只不過這種遲疑很快就被拋之腦後。想到那位的交待,武廟就再沒有任何畏懼。鍾泉就算再厲害又如何?要知道給他吩咐做這事的人也不簡單,他後面那尊大佛在商禪市還有誰能夠威脅到他嗎?沒有誰的話,我當然是要聽人家的話,將鍾泉什麼的全都掀翻在地。
“謝安金,我不相信你給出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承諾。當初我就是被你這種承諾給弄的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收回錢來,你現在還這樣,是不是認爲我好欺負好矇騙那?什麼話也不要說,這裡要是說真的有市政府給出的條令,拿出來。你要是拿不出來的話,就什麼都不要說,我會將這裡拆掉的。”武廟大聲道。
“我看誰敢?”謝安金着急忙慌的喊道,但只是孤家寡人的他,如何能夠擋住眼前這支鋼鐵大軍。
難道說真的要這樣結束嗎?
就在謝安金這邊心絃高度緊繃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望着即將開過來的大型工程車,從這個身影嘴中輕描淡寫的飄出一句話來,震驚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