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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是誰?那是刀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英雄,當年他殺過的敵人豈是少數。
即便如今年邁蒼老,也不是這種油頭粉面的傢伙能挑釁和羞辱的。
當場掰斷手腕,堅決果斷。
在慘烈的喊叫聲中,林山恍如無敵戰將般,縱橫睥睨的眼神掃視過去,不悲不喜,不怒不驚,沉聲說道。
“來吧,你們全都上吧!我要是眨下眉頭就不算男人!”
車渠傻眼。
藍天戲傻眼。
幾個二世祖們傻眼。
任憑他們再怎麼敢想,都沒有想過林山的身手會這麼好。
不是說就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嗎?怎麼瞧着這種收拾人的利索勁,比年輕小夥子都要乾脆。
但吃驚過後,他們更多的是一種羞怒。
都是三十來歲的壯年,剛剛喝過酒,在酒精和尊嚴的刺激下,誰還能眼睜睜的瞧着林山在這裡耀武揚威,全都開始在叫罵聲中站起來。
即便是車渠也沒有例外,叫囂着就衝過來。
惟一保持不動的是藍天戲,他不敢。
“是時候給你們點教訓了!”
面對這幾個人的進攻,林山低喝一聲,毫不畏懼的迎上前去。
動作幹練,拳來腿往,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全都掀翻在地。
趁着林山不注意的時候,惱羞成怒的車渠,直接拎起一把鐵椅子,衝着林山的後腦勺狠狠揮落,這要是砸中,腦袋絕對會開瓢。
藍天戲瞳孔驟然一縮,像是看到了林山躺倒在血泊中的慘劇。
轟!
誰想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從門外衝進來,沒有任何猶豫遲疑的意思,直接就將車渠撞飛,至於說到那把椅子更是轟隆直接壓在車渠身上。
“哎呦,疼死我了!”車渠慘烈的喊叫起來。
“林叔,您沒事吧?”
及時趕到的人是蘇沐,他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來,幸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露面,這要是不然,被車渠掄出那張椅子砸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蘇沐,你怎麼會來?”林山有些驚訝的喊道。
“林叔,您真的是自作主張了,我說過這事會處理好的,您怎麼就是不相信我那?這幸好是沒有出現意外,不然我怎麼向老師交代?”蘇沐不無擔憂地說道。
“我是不想連累你,這畢竟是我們家的事情,我已經夠麻煩老簡的,要是說你和靈魚再在臨仙市出現點意外,我纔是真的沒有辦法給老簡交差。”
林山直到這時候想的還是蘇沐和簡靈魚的安全,說出來的話充滿着憂慮。
“沒事的,我來解決吧,您老先坐着休息下。”蘇沐拉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這裡的事……”
“我來處理!”蘇沐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林山沒事,剩下的事情都是小事。
看到蘇沐不像是在說謊,林山也就坐下來喘口氣。
這有啥好怕的,刀山血海都經歷過,不就是這樣的小陣仗嗎?大不了最後自己認罪就是,終歸不能連累到蘇沐他們。
“你又是誰?敢踢我?知道我是誰嗎?你等着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老藍,你還傻愣着幹什麼?給我報警啊,讓警察過來抓他們!”蜷縮在牆角處的車渠,強忍着身體傳來的疼痛,掙扎着站起來後,在身邊幾個二世祖的環繞中,衝着藍天戲惡狠狠的喊道。
“哦哦,報警,好,報警。”藍天戲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
看到他在那邊報警,蘇沐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眼神冷漠的瞥視過車渠後,漠然說道。
“好端端的事情非要鬧到這種地步,行啊,既然你非要玩,我就和你玩玩。你毆打林德峰大哥的事,你意圖行兇林山叔的事,咱們一併算清楚。”
話音落地後,蘇沐便衝着林山溫和的說道:“林叔,這事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所以纔會連累林德峰大哥被毆打重傷住院。”
“不過您放心,我剛從醫院那邊回來,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不會有事的,只要住院休息休息就行。”
“那就好!”林山揪着的心總算能落下。
眼瞅着林山的心情放鬆下來,蘇沐也就沒有遲疑,當着所有人的面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這個電話是打給陳東諦的,之前他就是給陳東諦說了這事,而陳東諦那邊是安排秘書黎煜解決的。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說的有點輕,以至於黎煜那邊都沒有能重視這事,不然哪能有現在這種麻煩事?
陳東諦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家中吃飯。
看到是蘇沐打過來的,陳東諦擦了擦嘴角邊的油漬,微笑着接聽,“蘇沐,你這是來到千朝市了嗎?過來的話可得來家裡坐坐。”
雖然兩人有着環保部的交情在,雖然陳東諦還是蘇沐的老領導,但那又怎麼樣?以着蘇沐如今的上升趨勢,問鼎省部級正職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陳東諦怎敢不重視?
“陳省長,老領導,您看到網上的消息沒有?”蘇沐淡然說道。
“網絡上的消息?什麼消息?”陳東諦日理萬機的,哪裡有時間去關心這樣的瑣碎小事。
除非是有人稟告上來,不然他真的是不會去刻意觀看。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要是說陳東諦早就看到那則消息,不會是這樣談笑風生,肯定是早就憤怒。畢竟這事是自己通過他做的,做成這樣他能顏面有光嗎?
“我現在還在臨仙市,黎煜辦的那事沒有辦徹底,您要是說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網上的消息。”
“還有我想要說的是,那個所謂的車渠,仗着背後有家裡撐腰,在毆打了林德峰後,就在剛剛還對林山叔叔動手了!”
“陳省長,我和您說過的,我這次過來就是解決林山叔家的麻煩事,而他這樣的革命英雄剛剛差點被砸死,您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陳東諦蹭的就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抹驚怒。
“你說的是有人毆打林山英雄?”
“對,我現在就在臨仙市的韓式汗蒸酒店中,就在現場。陳省長,要是說您這邊處理不好這事的話,我就會動用自己的手段來處理。”
“不過屆時簡老師那邊會有什麼想法,就不是我能干涉和控制的。”蘇沐語氣清冷着說道。
有怨氣!有怒氣!
只憑這樣的語氣,陳東諦就能察覺到這些,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的想想,換做自己是蘇沐的話,表現的恐怕會更加惱怒吧?
蘇沐還能控制住,就已經是不容易的事!
“我來解決這事!”陳東諦肅聲說道。
“我等您的處理!”
蘇沐平靜着掛掉電話,然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林山身邊後,輕聲細語的說道:“放心吧,陳省長那邊會安排人過來的。”
“陳省長?你說的是咱們漢蜀省的省長陳東諦?”林山明顯是瞭解政治,狐疑的問道。
“對,就是陳東諦省長。”蘇沐靜靜的說道。
“哈哈!”
在聽到蘇沐這樣說後,在林山的吃驚眼神中,車渠那邊卻是哈哈大笑,在疼痛的刺激中,面目有些猙獰的吼道:“我說小子你也未免太能演戲了吧?想要嚇唬我們嗎?就你這樣的能認識陳省長?”
“陳省長會這麼晚屁顛屁顛的幫你辦事?你瘋了吧?你要是能喊來陳省長的話,我就能喊過來省委書*記!哈哈,等着吧,我很快就能撕開你的虛僞面具!”
幾個二世祖雖然說也是面露不信,卻沒誰再敢叫囂。
惟有藍天戲在聽到這話後,深深的凝視着蘇沐觀看,然後迫不及待的拿出來手機,按照剛纔聽到的蘇沐名字輸進度娘查找。
剎那間,藍天戲如墜冰窟,猛地擡起頭看向蘇沐時,嘴皮都開始哆嗦。
“你……你是蘇……?”
“看你的神情像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很好,知道就好,知道就給我閉嘴。你要是敢說出來我的身份,我保證你會比現在更加痛苦。”蘇沐漠然說道。
“我!”藍天戲面如死灰。
這下算是徹底玩完了。
看到這幕的車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把就將藍天戲拽過來,滿臉不耐的喊道:“我說你傻了?不就是一個蘇沐嗎?至於讓你這麼驚愕害怕?”
“說,他到底是誰?有什麼樣的身份背景?麻痹的,在這臨仙市我還不信有誰能壓倒我!”
“我!”藍天戲現在是如坐鍼氈,渾身上下不自在。
他想要說出蘇沐的身份,但想到蘇沐剛纔的話就不敢言語。但被車渠這樣恐嚇威脅,你不說的話,今後還怎麼在臨仙市混?
藍天戲要瘋掉!
“沒有聽到車少的話嗎?趕緊說啊。”
“怎麼?難道這個人很有背景來頭嗎?”車渠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誰?”就在這時蘇沐突然間揚起嘴角玩味的問道。
“你誰啊?”車渠皺眉問道。
“給他說我是誰!”蘇沐微笑着說道。
林山同樣好奇。
車渠豎起耳朵聽着。
那幾個二世祖們也都瞪大雙眼。
看到這幕的藍天戲,深深呼吸一口氣,心底想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咬牙就果斷說道。
“他是蘇主*任,是咱們漢蜀省之前有鳳市的市委書*記,現任國家國資委副主任!”
話音落地,全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