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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個小時前,咱們交流團的崔景程同志,江和平同志,與王剛同志,李勝同志,劉遠未同志,五個人一同前往石都市美巢夜總會消費。他們五個在包廂中和小姐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結果被人家以涉嫌嫖娼爲由,強行扣留在當地,靳舒前去領人,結果人家不放。後來沒有辦法,我過去後纔將他們給領出來,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惡劣。”
“這事儘管被控制在有限範圍內,但我想當時的美巢夜總會人多嘴雜不說,裡面竟然還摻雜有前來消費的記者。倘若被記者報道出去的話,你們說咱們交流團顏面何存?就算你們說自己沒有做那種蠢事,但衆口鑠金,積毀銷骨,很多事不是說你們怎麼說什麼就是什麼,而是要看別人是怎麼理解的,就算結果如你所說,可是負面影響卻無法消除”
“當初前來石都市之前,顧主任對我再三吩咐,一定要讓我管好你們,我在今天會議結束的時候是怎麼給你們說的?我是不是說你們都要管好你們的個人行爲,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可你們根本聽不進去,做出這種破事,更別說江和平你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初給美巢夜總會怎麼說的,你們開出來的發票竟然是以辦公室消費名義開的,你說說你們這算是什麼,公務消費嗎?”
蘇沐冰冷聲音在整個會議室中迴盪開來,就算剛纔有點睏意的人,也都被蘇沐這番話激得當場清醒過來。沒有誰能夠想象到事情會一下變的這麼糟糕起來。更加沒想到蘇沐將他們喊過來宣佈的消息是這麼勁爆。難怪蘇沐說這事迫在眉睫,果然是迫在眉睫。稍微再有點遲疑,等到這邊的輿論真的做起來,他們顏面何存?
當他們作爲交流團的成員出去後,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什麼作風問題,涉嫌買春的話,誰能夠忍受?
靳舒更加沒有辦法容忍。
要是他們真的做了這事也就算了,偏偏這事是崔景程他們做的,卻要讓他們來背這個黑鍋。你說他們能願意背嗎?沒有誰願意。所以他們的眼神中全都流露出一種鄙夷味道。
更別說當他們從蘇沐嘴中聽到江和平要開的發票名頭是辦公消費後,心底全都憤怒起來。
爲什麼我們只能在酒店中睡覺,你們卻要公費玩樂?你們這算什麼?你們當我們全都是傻子不成?拿着公家的錢這樣去揮霍,惹出這種麻煩卻要我們來承擔。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像你們這麼無恥的。
你們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你們簡直就是極品敗類。
想到這裡。所有人瞧向崔景程的眼神便變的玩味起來。你剛纔那麼強烈的要向蘇沐做什麼彙報工作,應該就是想要掩飾你的行爲吧?應該就是想要堵住蘇沐的嘴吧?但你沒有想到的是,蘇沐爲了交流團的榮譽。斷然拒絕你的彙報工作理由,絲毫沒有將你這樣的副主任放在眼中,如此的話就活該你倒黴。
恐怕整個省發改委也只有蘇沐這個副主任纔敢這樣強勢做這事吧?
“所以我認爲本着對交流團榮譽負責的態度,本着對顧主任信任負責的態度,我宣佈以下處理決定,崔景程和江和平,你們還有剛纔宣佈的三個人,你們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交流團中。我會以送文件的名義讓你們回去,不會讓你們太難堪。不過至於這邊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傳到吳越省,那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明天你們就不必跟隨交流團前往殷玄市,你們回去就成。”蘇沐淡然道。
轟。
石破天驚的處理決定。
這算什麼?驅逐嗎?辭退嗎?
在省發改委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前例,但在蘇沐這裡卻硬是做成了。但關鍵是除卻崔景程他們外,硬是沒有其餘人覺得這事如此處理有任何不對不妥之處。你說應該怎麼處理?難道不應該讓他們回去嗎?真的要繼續留在這裡的話,當明天整件事情升溫後,你說交流團如何面對燕北省省發改委兄弟單位的怪異眼神?
想想就感覺不舒服。
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驅逐出交流團嗎?
崔景程和江和平全都愕然,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蘇沐不做是不做,決定做的話,下手是這樣狠辣。在他們兩個看來,蘇沐能夠對他們進行呵斥就算最重的處罰,誰想到會是如此?你讓他們離開交流團,比殺死他們還要讓他們難過?
他們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丟人不丟人?就算燕北省這邊的消息傳不過去,你以爲就沒有人不會傳播嗎?想到整個吳越省省發改委那邊會傳播起來這種小道消息,五個人臉色就全都蒼白如紙。
三個跟風的馬前卒此刻真的後悔萬分。
你說說大佬們的對決我們非要攙和進去做什麼?現在不但沒有能夠佔到任何便宜,還有可能將自己的前途就此葬送掉。就算沒有葬送掉前途,想到自己家人要知道這事後的反應,他們便感覺心情黯淡陰沉的很。
怎麼會這樣?
這纔剛到燕北省他們怎麼就處於這種狀態中?
崔景程強忍着心中不適,擡頭急聲喊道:“蘇主任,你不能這樣做?”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蘇沐冷然道。
“我們今晚前去美巢夜總會是我們做的不對,但這事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我們所開出來的發票那是有原因的,具體原因我稍後給你解釋。至於說到和小姐糾纏不清,那更是荒謬至極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我們也沒有做過,這是那家夜總會在栽贓陷害,你是清楚的。”崔景程急忙解釋道。
“我清楚?”
蘇沐搖搖頭,“話說到這裡的話,我還真的是不清楚。因爲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發票有原因是什麼原因?你們出來花天酒地,爲什麼要發改委這邊爲你們買單?這事是你江和平在做的吧?誰不知道你這次出來是管錢的,你就是這樣管錢的嗎?你這樣如何對得起顧主任的信任?還有我很想要知道,我今晚是不是和你們也在包廂中喝花酒來着?”
“這個…”
就在崔景程的遲疑中,蘇沐沒有任何留情繼續斷然道:“我想我沒有吧,我要沒有的話,爲什麼在解決這事的時候,你們五個沒有一個站出來證明我沒有在場。我想要問問,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你們難不成想要將我蘇沐也拉進這種混賬事情嗎?還是說你們認爲我要是不被你們拉進來的話,就不會幫助你們解決這事。
我告訴你們,今晚這事沒有我蘇沐的話,你們就註定會身敗名裂。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你們五個就全都會上新聞頭條,就全都會出現在各大網站的明顯版面。你說說你們這做的都是什麼事情?你們做出來這種事情還不讓人說了嗎?我說的有一點錯嗎?沒有錯的話,爲什麼我的決定就不行?你們就不能夠執行?怎麼?你們非要我當着所有人的面,給顧主任親自打電話彙報這事嗎?”
轟。
崔景程被震懾的啞口無言。
江和平更是滿臉驚容。
其餘人譁然一片。
這話信息量太大了,是個什麼意思?
蘇主任剛纔的話說的是在事發後,崔景程他們五個非但沒有任何人想要給蘇主任證明不在場,反而是要將蘇主任給拖下水,想要讓他也掉進這個泥潭中,你說說你們這都是什麼人?你說說你們這辦的都是什麼事情?知道你們無恥,但沒有想到你們會無恥到這種地步?要沒有蘇主任的話,你們恐怕沒有誰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裡吧?
做人怎麼能夠這麼無恥?
靳舒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想要幫助崔景程他們說話的意思。因爲靳舒知道,蘇沐此刻是最爲憤怒的,而蘇沐的憤怒換做是她的話,也必然感同身受。想到剛纔那種場面,想到崔景程他們的齷齪想法,靳舒就懶得求情。
誰犯下的錯誰就要承擔。
要說剛纔崔景程還能夠反駁幾句的話,此刻被蘇沐這樣呵斥着,崔景程就真的不知道再說點什麼。現在貌似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誰讓自己當時就是那樣做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要是有任何意見的話,隨時歡迎你們提出來。你們可以給我說,你們也可以給顧主任說。你們想要給誰說都行,但請你們記住,這次的交流團我是團長。我有權決定交流團的人員流動,你們明天不必跟隨就真的不必跟隨,誰要是死皮賴臉不走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違背命令,無組織無紀律是什麼後果。”
蘇沐說完這話後,蹭的便從座位上站起來。
“其餘人全都回房間中休息吧,明天還要動身前往殷玄市,散會。”
蘇沐很快就從會議室中離開。
其餘人也全都起身離開,他們瞧向崔景程的眼神流露出一種不屑。就你這樣的領導,有哪點值得我們尊重?你們活該被辭退,活該被驅逐,等着吧,我們還會將你們做出來的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傳回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嘴臉。
“好自爲之吧。”靳舒站起身無奈說道。
很快這裡便只剩下崔景程五個,五個人全都失魂落魄,五個人全都臉如死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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