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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真是稀客,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店轉轉?呦喝,還有哥幾個,你們怎麼全都湊到一起過來?早說啊,早知道你們過來的話,說什麼我都會親自陪你們的。這是怎麼回事?自家人都不認識,鬧騰什麼呢?袁彪,你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有你們這羣人是哪裡來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我店裡鬧事,滾,全都給我滾蛋,有多遠就滾多遠。”
黃悅榕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只要他決定做的事,就斷然不會有任何遲疑。
就像現在。
黃悅榕一看到蘇劍他們露面後,就立馬知道自己會遇到麻煩,蘇劍的身份擺在那裡不說,其餘幾個人也都是正兒八經的有背景有後臺,而且關鍵的是,他們並非只靠着家裡背景胡作非爲,而是自己都混到實權地位。如此之人,你說面對他們的時候,能夠不謹慎嗎?平常黃悅榕見到他們可都得低頭彎腰陪着笑,更別說現在這種場面。
你以爲黃悅榕爲什麼非要拼命重回黃家?
你以爲黃悅榕爲什麼如此大膽的陷害蘇沐?
黃悅榕只是想要回到黃家,只要能回到黃家,哪怕黃家現在實力微弱,都絕對不是蘇劍這類人能相比的。再不用低三下四,再不用低頭彎腰,這纔是黃悅榕想要達到的最終目的。
哼,找個託詞就想把事給圓了,有意思。
蘇沐心底玩味暗笑,黃悅榕進來後二話不說就大肆呵斥方式呵斥袁彪,呵斥八個記者,看似一下將他們顏面全都踩在腳底,實則是將他們的責任給摘除。如此不算,他還想通過這種方式討好蘇劍他們。能做在第一時間出這種決定,可以看出黃悅榕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強,強到能夠遊刃有餘的做事。
不過可惜的是。你黃悅榕再玲瓏剔透,都別想在今天佔到便宜。
因爲我蘇沐已經完全洞穿你的所有心思。
袁彪又不傻。
黃悅榕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難道還不清楚自己這次真的踢到硬石頭上?這和最初的安排是不同,但如今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從包廂中脫身才是正事。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沒準自己會更倒黴。想到自己剛纔那巴掌算是白挨,袁彪心底就感覺到一陣不舒服。但再不舒服又能如何?老闆都要賠笑,自己還敢有什麼反抗舉動嗎?
“聽到沒,全都給老子滾。”袁彪急赤白臉的粗喊道。
八個記者聞言是慌不擇路地趕緊,擠成一團就要離開。
“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
誰想蘇劍在這時冷然出聲。完全沒有將黃悅榕剛纔的話放在眼裡。你黃悅榕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稱兄道弟,我們和你不過只有一面之緣而已,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根蔥了?什麼狗屁美巢夜總會,我們讓你開你就能開,讓你關門你就必須關門。這個年頭,再有錢的人,都必須老老實實的服從有權人。
八個記者臉色一苦,當真不敢再邁出一步。
黃悅榕心底暗暗咒罵焦慮,臉上卻保持諂媚笑容,“蘇少。這是怎麼回事?不能給兄弟個面子嗎?”
“黃悅榕,誰和你是兄弟?給你面子?剛纔有些人可沒有準備給我面子,你現在讓我給你面子。你憑什麼?說我們在這裡調戲你的服務員,怎麼,你這是想要噁心我們嗎?還是拿我們開心,我蘇劍需要在你這裡做出這種事情嗎?別說我沒做,就算我做了,難道我還不敢認嗎?”蘇劍眉角挑起不屑道。
“是,是,全都是下邊人的錯,做事不地道。”黃悅榕說話間。猛然一腳飛起,這一腳分量十足。當場就將袁彪給踢翻在地不說,身子還順溜着撞倒幾個人。全都跟倒積木似的摔地上。
但硬沒有誰敢呻吟喊叫。
“蘇少,我讓他們這就給您賠罪。”黃悅榕轉過身,賠笑道。
“你…”
蘇劍還想繼續發飆的時候,蘇沐咳嗽一聲漠然道:“除了黃悅榕外,其餘人全都退出去吧。”
“聽見我蘇哥的話沒有?讓你們這幫垃圾滾蛋那。”蘇劍這才消停住,沒有準備繼續鬧事的意思。
黃悅榕趕緊揮揮手,身邊其餘人頓時驚恐的轉身走出包廂,至於那八個記者,他們更加乾脆。蘇劍沒有多說什麼話,但他們硬是當着蘇劍的面,果斷將相機中的儲存卡摳出來後全都掰斷,然後恭敬的放到桌面上,這才戰戰兢兢的轉身離開。
所謂的記者榮耀。
所謂的記者信仰。
所謂的記者原則。
全都在這刻,被八個記者統統拋棄掉。
蘇沐轉身掃向身側的靳舒他們,神色安然,彷彿剛纔的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似的,“靳舒,帶着他們回酒店,然後半個小時後全都在酒店小會議室中等我,我有決定宣佈。”
“是。”靳舒已經知道蘇沐在燕北省的人脈何其之廣,更加知道蘇沐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要知道靳舒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所以有蘇沐這話在,哪裡還會遲疑,擡腳就向外面走去。崔景程和江和平他們全都耷拉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從包廂中走出去。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誰給蘇沐再說話,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能說什麼。想到自己剛纔的表現,崔景程真的有種想要自己扇臉的衝動。
夜總會外。
被深夜的寒風吹着,靳舒不由自主的裹緊身上大衣。燕北省這個季節是最冷的,和吳越省那邊不同,是必須要注重保暖。然而此刻身體上的寒冷,卻沒有辦法彌補心靈上的創傷。
“崔景程,江和平,剛纔蘇主任的話你們也都聽到,該怎麼做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靳舒掃過兩人,眼中流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靳舒靳姐。這事你必須幫助我們,你要不幫我們的話,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崔景程急忙說道。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保持什麼風度,看誰都像是救命稻草都想要抓住。
崔景程現在倒是感覺有點慶幸。慶幸前來的人是靳舒,這要換做其餘任何一個副主任的話,都不會好說話。誰不知道靳舒看似大條的神經下,卻是個好人。
“你們的事情你們做,我幫不了你們的。”靳舒說完轉身就走向外面的出租車。
怎麼辦?
這下怎麼辦?
“崔主任,您說蘇主任會怎麼對付咱們?”江和平遲疑着問道。
“能怎麼對付?難不成蘇沐還敢公然打咱們臉不成?今天這事咱們就夠委屈的,難道蘇沐還想要讓咱們更委屈嗎?啥話也別說了,趕緊回去再說。”崔景程心煩意亂喝道。
五個人分別打車回仙樂酒店。
包廂中。
當這裡只剩下蘇沐他們和黃悅榕的時候。黃悅榕心裡其實是沒底的,因爲他不知道蘇沐會怎麼對付他。因爲黃悅榕不知道蘇沐能不能猜出來,今天這個局面爲的就是將他給陷害進來。最好別知道,不知道的話黃悅榕還能夠很好處理這事。但要知道,那麼蘇沐爲人辦事的狠辣黃悅榕是聽說過的,他今天估計非認栽不行。
“王哥,你們全都坐到旁邊,這事我來處理吧。”蘇沐隨意說道。
“好。”王制也很想瞧瞧蘇沐到底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便走到旁邊。
蘇劍他們都面帶笑容,沒有誰多嘴。他們是和王制混的。並不意味他們不知道蘇沐。今晚也就因爲知道是關係到蘇沐,所以他們纔會過來,蘇劍纔會那樣行事。所以蘇劍他們也很好奇。好奇蘇沐面對黃悅榕會怎麼做。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還是濃墨重彩大肆渲染?說真的,他們很希望是後者,因爲那樣才能見識到蘇沐的魄力。
“黃悅榕黃總是吧?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蘇沐漫不經心的解開襯衣袖口上的扣子,慢條斯理問道。
黃悅榕瞳孔倏的一縮。
能說知道嗎?當然不能說知道,既然是要裝作無辜,那就必須將無辜裝到底。反正自己只要咬死不認識蘇沐,咬死整件事情是袁彪做的,自己全然不知情。就算蘇沐想要鬧事,也要考慮下場合吧?你蘇沐總不能放肆到隨時隨地都能夠扇人臉吧?你要敢那樣做。我就敢保證,絕對和你沒完沒了。
“不知道。請問這位先生您是?”黃悅榕保持公式般的笑容問道。
誰想這種笑容剛剛浮現出來,都還沒有能夠完美綻放。蘇沐隨後做出的動作,讓黃悅榕當場懵神的同時,也讓蘇劍他們剛剛坐下去的屁股一下就跳起來。每個人的臉上全都露出驚詫和興奮神情,真尼瑪帶勁啊。剛纔還想是不是濃墨重彩,現在蘇沐就果然做出這種舉動來,看着真爽。
蘇沐幹嘛了?
其實很簡單,他就在黃悅榕話音落地的剎那,猛然抓住黃悅榕衣領,然後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議眼神中,猛然給了黃悅榕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順勢手腕微抖,黃悅榕的身體就跟破木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到身後的牆壁上,然後慢慢滑落在地。
打人了。
扇臉了。
蘇沐這個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兒,在面對黃悅榕說出那種裝逼話的霎那,給出的迴應是如此的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猶豫,就這樣果斷扇臉,這簡直就是出乎衆人所料。
王制也被驚到,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扇黃悅榕的臉,又有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誰讓你黃悅榕剛在這裡裝逼,說不認識蘇沐,你真的不認識嗎?
不認識就讓你認識認識。
包廂中一下安靜起來。
不過很快黃悅榕就爆發出一聲悲憤無比地怒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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