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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咱們這邊的電源線路壞了,應該是人爲破壞的。想要修好的話,怎麼都要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
絕對不行。
他們能留在這裡等個三五分鐘可以,但你要讓人家全都等上十幾分鐘的話,怎麼能行?難道說人家的時間就不寶貴,可以隨意浪費嗎?更何況趙笙還是一個對自己有嚴格要求的人,什麼事情都會做到極致盡美的她,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等待發生。
等等,自己剛纔聽到的原因是什麼,是人爲破壞的。怎麼會這樣?會有誰閒着沒事,故意破壞這裡的電源,這沒有道理啊。
“你確定是人爲破壞的嗎?”趙笙急忙問道。
“是的,絕對是人爲破壞的,我敢肯定,那些電線損壞的痕跡分明就剪斷的。我說的十幾分鍾還是最好的估計,要是說再有什麼意外的話,半個小時都未必能修好。畢竟咱們不是說只是拉一根電線過來就能用的,咱們這裡的用電功率不小,電源設備是特意買過來的。不知道是誰竟然做出這種危險的事來,他到底想做什麼?損壞咱們音樂社的名譽嗎?”
是誰?
到底是誰竟然敢壞姑奶奶的好事,你給我等着,等到這次表演結束後,看姑奶奶我不收拾你¥,w●ww.。你恐怕不知道我這裡是有攝像頭的吧?你給我等着,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敢欺負到我趙笙頭上,你這是找死。
但憤怒歸憤怒,眼前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的。
趙笙知道是沒有辦法等待音樂伴奏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先讓閨蜜彈琴拖延試驗。她起身就想要叮囑閨蜜的時候,誰想到閨蜜竟然已經從古琴旁邊走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小花,你怎麼了?”趙笙急忙問道。
“小笙,我肚子突然疼得厲害,恐怕沒有辦法堅持下去了。”閨蜜琴師皺眉道,臉上一顆顆汗珠不斷滑落,任誰看到後都知道她現在情況不對。是絕對有什麼意外情況。
“小花,你怎麼了?要不要緊?”趙笙不禁有點慌神。
“我那個來了,每次來的時候我就疼的要死。小笙,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會在今天突然來了。”琴師滿臉歉意。
趙笙能說什麼?
人家大姨媽來了,人家疼得都開始掉汗珠,你總不能再強人所難吧?再說你就算是讓她上去,也未必能保證演出質量。因爲當初給她說的就是隻要彈奏好那段就成,而現在卻要讓她整個從頭到尾的彈奏。她絕對做不來。
倒黴啊。
先是斷電,現在琴師的大姨媽又來了,我要不要這麼悲催啊?
趙笙想要極力保持冷靜,但她現在硬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你讓她如何冷靜?沒有音樂,沒有麥克風,難道說要清唱嗎?不是說不行,只是之前的所有設計排練都是根據有音樂伴奏來的。你要是突然沒有音樂,趙笙她適應不了這種節奏。最重要的是。對一個有輕微強迫症的人來說,沒有音樂的話,她總感覺什麼地方好像做的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遺失掉。
這樣的情況下,你讓趙笙如何能保持狀態去表演呢?
難不成這次的表演要以笑話收場嗎?
“小花,你的同學她們有誰能彈琴嗎?”趙笙急聲問道。
“她們都不是練古琴的。她們都是其餘樂器。再說你就算是讓她們上臺來,都未必能幫上忙,她們壓根就沒有聽過你們那首歌啊。”閨蜜琴師無奈說道。
趙笙這可真的是有點病急亂投醫。
但不亂投醫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啊?
趙笙着急的都快要哭出聲來。
同時在巨大舞臺的下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站着一個從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老人。他頭髮有些花白。卻沒有任何想要染黑的意思,一身簡單樸素灰色中山裝,倒顯得他很精神。他的身材也不魁梧高大,就是一般身高。容貌的話也中規中矩,很典型的天朝人國字臉,略微有些滄桑的五官,顯露出一種棱角分明的味道。
老人叫做趙密。
提起來這個名字整個吳越大學的師生都會知道,但你要說見到這個人的話,卻並不是誰都能認出來他的。不要說那些無緣相見的學生,即便是學校的老師,也不是說誰都能經常見到他的。
但你們見或不見,都不能忽視趙密對這所大學的影響力。
因爲在學校的校史上,你能清楚的瞭解到趙密的功績,這座大學能夠在全國都榜上有名,趙密功不可沒。
當年就是他力排衆議籌建起來幾個研究室,從而讓吳越大學的科研水平直線上升,直到現在都穩居國內首位。靠着研究室的研究成果,吳越大學的財政出現不可忽視的增長。除了研究室外,像是秉承學校絕對不會出賣任何土地的建校理念,像是在學校和社會中間創建第三地帶的做法,諸如此類都讓吳越大學擁有獨特魅力。
因此從這裡走出去的畢業生,想到趙密的這些付出和成績,全都會發自內心的感激和讚許。因爲要不是趙密的這些決定在,又何來他們的成才?更加重要的是,作爲這座大學的老校長,趙密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這裡,除了執掌這座大學,就不曾前去別的大學任過教。
趙密就是吳越大學的傳奇。
趙密就是吳越大學的定海神針。
如今吳越大學的所有領導層全都是當年追隨他的跟班。
你說趙密對這座大學到底有多大影響力?
當然這並不是說趙密只對吳越大學有影響力,在全國就是個小人物,實際上趙密即便放眼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他是能夠和吳清源媲美的強大學者。只不過兩人一個服務於國家智囊團,一個卻是終老一生都不想離開大學。
南趙北吳。說的就是趙密和吳清源這兩尊大佛。
每個大學都會有一兩個像是趙密這樣的人物,這一點都不稀罕。這些將青春熱血全都奉獻給教育事業的老教授們,最爲值得我們每個人尊敬。他們到死都不願意離開學校,離開這個早就在他們靈魂深處鑲嵌上烙印的地方。
平常都很難一見的趙密竟然會站在這種角落,面帶笑容的欣賞着正在表揚的舞臺,殊爲讓人難以置信。
“怎麼回事?”
舞臺上的突變。趙密也看在眼裡,只不過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
然而趙密也沒有可能說走上舞臺,以老校長的名義命令音樂會結束不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趙笙做出應對措施來,他相信趙笙應該能很好的處理這個問題。
“怎麼回事?”
同樣感到意外的還有蘇沐,他雖然不清楚電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斷了,但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古怪。像是這樣的活動,電源是必須要首先保證的。再說之前的歌唱都沒有事,怎麼偏偏在最後一個會出事。
按照道理不該出現的問題居然出現了。難道說是有人惡意破壞?
一想到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蘇沐雙眼就不由微微眯縫起來。是誰,竟然會做出這種混賬事來。要知道真的被揪出來的話,是別想再在這個學校中混下去的。這種犯衆怒的事情,怎麼就有人敢做出來?
“趙笙現在肯定着急的要死,我要過去看看。”簡無憂臉上也露出一種焦慮。
“去吧。”蘇沐點點頭。
簡無憂開始向着舞臺走過去,同時蔣慶怡和古箏也開始動身,三大校花這麼一動。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眼光給吸引過來。一個校花就能讓你眼光發直,更別說是三個。要是再加上站在舞臺角落的趙笙。吳越大學四大校花可就湊齊了。她們四個在一起的機會不是沒有,但像是今天這種場合在一起,卻很少見。
舞臺角落。
簡無憂她們三個走過來後,看着站在當地,面頰上已經因爲焦急眼瞅就要哭出來的趙笙,趕緊走上前。簡無憂將趙笙拉到更偏僻的位置。確保下面的人沒有辦法看到後,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好好的會斷電?”
“是有人故意破壞,我不知道是誰,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趙笙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說道。
有人故意破壞?
簡無憂三個被這個解釋震住,什麼叫做有人故意破壞。是誰這麼無聊。會做出這種混賬事情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種舉動,分明就是想要故意爲難趙笙,想要看着趙笙丟人現眼。要知道丟臉這種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何況趙笙的性格還是那樣清高,你要是讓她丟人的話,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過。
“這個王八蛋,不要被咱們查出來是誰,不然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古箏怒喝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筆帳咱們是遲早要算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演唱還能不能繼續?總不能冷場吧?還有趙冰姐還在舞臺上站着,你要是再不想辦法的話,會出現大問題的。外面那羣人絕對會起鬨的,要是搞破壞的混蛋也在人羣中,他是肯定會鼓動大家散場的,所以必須要趕緊想出解決辦法。”蔣慶怡保持着冷靜道。
“不能彈琴嗎?”簡無憂側頭問道。
琴師已經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捂着肚子的她滿臉汗珠,疼痛難忍。簡無憂看到這情景後,就知道沒辦法彈琴。
怎麼辦?
就在她們四個也束手無策的時候,外面操場上已經開始一陣小規模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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