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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衆怒激民憤!
當這種殺傷力極大話語蹦出來的剎那,劉肥的臉色變得愈發慘白。
他知道今天這事自己算是栽了,是沒有可能再繼續折騰下去。要不然到最後真的是無法收場,那樣的結果和局面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咱們走!”劉肥甚至連撂下狠話的意思都沒有,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
誰想就在這時意外再起。
周謹恪從椅子上緩緩站起,在衆人的驚愕眼神中走到明面上來,看到他身影出現的瞬間,胡立城愣住了,陳建春三個人也愣住了。
周謹恪怎麼會在這裡?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們順着周謹恪出現的方向望過去,當胡立城看到蘇沐那張面龐的剎那,身軀猛顫,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
是他,是新任市委書記蘇沐!
蘇沐竟然會來到白記食府?是因爲自己的實名舉報信嗎?
“蘇……”
胡立城下意識的就要喊出聲時,周謹恪卻是低聲打斷:“老胡,慎言!”
胡立城頓時閉嘴。
周謹恪微微一笑,走到劉肥面前,氣場強大的問道:“劉肥,你知道我是誰吧?”
“知……知道,周秘書長您好!”劉肥聲音哆嗦着,心裡早就將黃煌罵了個狗血噴頭。
尼瑪的黃煌,這就是你說的讓我放心過來找麻煩,不會出事?剛纔差點激起民憤就算了,這下冒出來的竟然是市委秘書長周謹恪。
要是早知道他在這裡,我說成什麼都不會鬧事的。可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讓我如何收場?
周謹恪可不是胡立城,不可能隨便糊弄的。要是他把這事捅給新任市委書記蘇沐的話……
“咦!”
劉肥不經意間瞥向前面,當他看到穩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蘇沐時,眼睛瞪的大大的。
然後使勁揉搓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心裡更加恐慌,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
完蛋了,這下算是完蛋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會在這裡碰到新書記啊!
這可真的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蘇沐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起身的想法,只是望向劉肥的眼神充滿着冷漠。
劉肥越發心驚膽顫。
“劉肥,說說吧,我只想聽到一件事,是誰指使你過來鬧事的?”周謹恪淡然道。
“我……”劉肥欲言又止。
“劉肥,機會只有一次,你最好把握住。要是現在不說出我想要聽到的東西,下次再想要說的時候,可是要換地方。”周謹恪語氣嚴肅的說道。
換地方?市紀委嗎?
劉肥本能的一陣哆嗦,心裡的恐慌情緒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走上前低聲說道:“周秘書長,是招商局的副局長黃煌,讓我過來整頓白記食府的治安秩序,他好像說的是胡副局長舉報了他。”
聲音很低,只有兩人才能聽到。
周謹恪雙眼微微眯縫成一道線,有些厭惡的衝着劉肥揮揮手,“帶着你的人趕緊走,今天這事我會找侯東明談談,你告訴侯東明,明天上班的時候,我要見他。”
“是!”劉肥哪敢停留,帶着人灰溜溜的離開。
胡立城這時候也趕緊走到蘇沐桌前,低聲說道:“蘇書記,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難道說這裡不是飯店嗎?我就不能來吃飯?還是說你胡立城認爲我蘇沐不能來你家吃飯,要是這樣的話,我立刻起身就走!”蘇沐開着玩笑說道。
“不不不,能能,絕對能。”
胡立城掃視了一圈,緊聲說道:“蘇書記,這裡的環境有些喧雜吵鬧,咱們有事的話去裡面說吧,裡面的包廂相對來說安靜些,適合談話。我讓人把酒菜都端進去,您看?”
“好!”
蘇沐站起身來,跟隨着胡立城往裡面走去,邊走邊衝着陳建春三個人說道:“你們三個也進來!”
“我剛纔沒有聽錯吧?胡大哥說的是蘇書記?哪個蘇書記?有鳳市有姓蘇的書記嗎?”陳建春有些懵神的問道,整個人猶然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你沒聽錯,就是蘇書記,至於說到是哪個蘇書記,你還想不起來嗎?你這兩天不是嚷嚷着要去見蘇書記的嗎?”
“你呀,剛纔誰讓你那樣和蘇書記說話,一會小心點應付。”劉大羽拍拍陳建春的肩膀,搖頭晃腦的走進食府。
“老黃,真的是那位嗎?”陳建春想哭的心都有。
“不然那?”
黃果樹無語的撇撇嘴,“能讓周秘書長跟着的蘇書記,放眼整個有鳳市還有第二人嗎?你呀,就是做事不講規矩,不就是坐下來跟咱們喝兩杯酒的事嗎?瞧你那個態度,一會見到蘇書記,記得趕緊敬酒賠罪。”
黃果樹走進食府。
看着兩人背影,陳建春好不容易纔從震驚中醒來,猛地喊道:“喂,我說你們兩個不能這麼不講義氣。”
“說的好像都是我在犯錯似的,搞的你們都置身事外,剛纔你們分明也有份刁難的。我說別走那麼快,等等我,一會兒要是敬酒的話,得算上你們……”
燒烤攤上。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結束,城管隊的人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最後贏得了戰爭的勝利。想到這個,每個人便全都格外興奮,呼喊着繼續上酒。
至於說到認出蘇沐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有些奢望,原本就沒有誰關心政治,再加上蘇沐又是剛到有鳳市,能辨認出來纔是怪事。
“你們說是不是因爲我剛纔表現的英明神武,所以說劉肥纔會逃走?”
“我說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嗎?分明是因爲我。”
“我想吐。”
……
剛剛有點冷卻的氣氛非但沒有僵硬住,反而是愈發性質高漲起來。
白記食府的包廂中。
大功率的空調開着,清涼的很,幾個人圍繞着桌子而坐,除卻周謹恪外,其餘幾個人的神情都明顯有些拘謹。
想到坐在身邊的是市委書記蘇沐,誰要是還能保持坦然纔是怪事。
陳建春一咬牙,趁着胡立城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果斷的說道:“蘇書記,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剛纔有所冒犯,請您原諒。”
“老陳,你做啥事了?”胡立城有些着急的喊道。
“我……”
“沒啥事,瞧你這幅緊張的模樣,搞的我好像是要吃掉他似的。能有多大的事,無非就是小誤會而已。”
“我都已經不當回事,你們也不要有心理負擔,都坐下說話吧。”蘇沐微笑着擺擺手說道。
“就知道蘇書記是個痛快爽朗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陳建春這才放鬆戒備笑道。
蘇沐不置可否的一笑,衝着胡立城說道:“剛纔那個城管隊的隊長劉肥,是衝着白記食府來的,是故意找麻煩的,你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
胡立城有些苦澀的搖搖頭,“我以前和這個劉肥沒有任何交集,哪裡知道他爲什麼會盯上白記食府。”
“至於說到他故意找事,我想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蘇書記您今天過來是爲了我們家開的這個飯店的事情嗎?”
胡立城眼神灼熱的盯着。
“這話怎麼說?”蘇沐淡然問道。
“您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找我,讓我猜測的話肯定是因爲兩個原因,第一就是我的實名舉報信,第二就是我家的白記食府。”
“前者的話,我認爲那是公事,您還不會無聊到親自過來找我談話,直接一個電話我就能過去陳述。”
“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既然是第二的話,相信您是聽到什麼風聲的。我也清楚,以着我現在的身份,老婆開個小飯店或許有些犯忌諱。”
“不過我已經決定了,要是說組織非要盯着我們家的白記食府,我會考慮辭職的!”胡立城心情坦率的說道。
“我可沒空理會你這個白記食府的事,我過來也不是爲了這事,你想要辭職?不行,你也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這個飯店的事我已經清楚了,是你妻子白青青在經營,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不存在以權謀私的情況。不能說因爲你是公務員,就不讓家裡人做生意吧?”
“這說不通。咱們國家和黨講究的是公平公正,只要是遵紀守法的合法公民,白青青有權力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蘇沐幾句話就給這事定性,聽到這個胡立城懸着的心才悄然落下,陳建春他們也都放輕鬆。
最怕的就是蘇沐抓住這事做文章,要是那樣的話,胡立城就只能辭職隱退。
“多謝蘇書記諒解,青青這些年爲了我付出和失去很多,我不能讓她因爲我再吃苦受累。”胡立城真誠的說道。
“嗯,能夠有一位這樣愛你懂你的妻子,是你的運氣。”蘇沐感慨道。
“蘇書記,您要不是爲了這事來的,難道真的是爲了第一個原因過來的?”話題說開後,胡立城感到十分意外和震驚,他沒想到蘇沐做事會這樣天馬行空。
“老胡,蘇書記就是因爲你的實名舉報信來的。”周謹恪在旁邊插話說道。
還真的是啊!
這下全場都愣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