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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馬拆還是乖乖被徐炎帶回了市局,而下面的事情就變的很簡單,因爲有着拖拉機廠宿舍和電力公司當時經辦人的證詞,再加上最關鍵最致命的竟然還有一段視頻,這個讓馬拆想要抵賴都沒有辦法賴掉。∈♀,
誰讓這段視頻是當初拖拉機廠宿舍後勤處的人特意錄下的,爲的就是擔心馬拆以後做出某種過分舉動來,弄成個糊塗賬。
這下好了,面對如山鐵證,馬拆只能是低頭認錯。
而當視頻拿出來後馬拆也是心思急轉,他主動承認錯誤,就這事再沒有任何推卸,並且表示願意將所有錢全都交出來。
如何處理馬拆是後面要做的事,當前主要的是讓他立即將那筆電費錢全都如數返還。而且要知道即便徐炎有心動馬拆,也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因爲馬拆雖然說是答應將錢返還,但給出來的說法卻是站得住腳跟的。
因爲那筆錢馬拆根本就沒有私自挪用,而是一直留在街道辦的這個?爲什麼拖延半年沒有發放,因爲我忘了。
我這半年前曾經發生過一次交通事故,腦袋受過創傷,記憶力下降,最離譜的是,馬拆竟然還拿出來這樣一份醫療病情鑑定單。
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楊羅有些惱怒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徐炎,不甘心道:“徐局,就這樣輕輕鬆鬆放過馬拆嗎?這傢伙分明是不正常的,這事背後要是說沒有貓膩的話,我纔是不相信。什麼叫做街道辦的一點都不知情?這分明就是狡辯。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能半年多都沒有動那筆錢,做事還真是謹慎啊,不太像他表現出來的性格啊。”
“這纔是他的真實性格。”徐炎看着從大樓中走出去的馬拆,雙眼放射出寒徹光芒。
“我知道你不服氣,我又何嘗甘心?但這事最起碼現在只能這樣處理。馬拆拿出來的理由是站得住腳跟的,每個單位都有將所有單位全都查封一遍吧?”
“暫且不說那筆錢到底是不是當時那筆電費,但只要他願意拿出來,這個咱們就要認,畢竟明天就能將所有住戶的電費返還,這個是不容拖延的。只是馬拆認爲這樣就能將咱們搪塞過去的話,他就是癡心妄想了。”
“楊羅,你去好好查下。給我將他查個底朝天。只要找到他的違法證據,咱們就能收拾他。到那時恐怕不只是咱們,還有紀委也會盯住他的。作出這樣事情還敢如此張狂,不讓他知道什麼是黨紀國法,不依法嚴懲他的話,就對不起那些老百姓。”
“是,徐局。”楊羅心中的憋屈瞬間一掃而空,敬禮後就去做這事。
就知道跟隨徐炎做事痛快。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馬拆?馬拆啊馬拆,你這次做夢都不會想到。被我們徐局盯上,被我楊羅盯上,不將你查個底掉決不罷休。
黃昏時分。
蘇沐在李春華的熱情邀請下吃了個便飯,這才動身離開天州市,在車子上了高速後他就將電話打給徐炎,詢問事情解決的怎麼樣。
而當他聽完徐炎的彙報後。微笑着說道:“你這樣做很對,像是馬拆那種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他認真。讓楊羅去調查就成,怎麼說你現在都是副市長了,需要過分關注這樣的小角色嗎?而依我判斷。這個馬拆身上肯定是有問題的,只要查出來嚴肅處理就是。只要保證居民拖延的電費明天能全都返還,剩下的事再按照流程處理就是。”
“是,領導,您今晚還趕回來嗎?”徐炎應聲問道。
“回來,估計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到嵐烽市,怎麼?有事?”蘇沐問道。
“你這段時間比較忙,這不馬上又要出國,所以想趁你這次回來,請你喝個,換做是別人的話,斷然沒有誰敢以這種姿態和蘇沐說話。
不過蘇沐偏偏就很吃徐炎這套。
蘇沐心知肚明隨着自己地位越來越高,身邊的那些朋友機會愈來愈少,他們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會帶着一種恭敬的恭維心,這卻不是蘇沐想要看到的。
人到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不想要擁有,而徐炎以這種口氣說話,就像是撓到他的癢癢處,讓他感到特別舒暢。幸好身邊還有徐炎這麼一個傢伙緊緊跟隨,不然的話該多麼孤獨啊。
“成,你安排吧,我回去後找你。”
“好嘞。”
徐炎興奮的回道,他是蘇沐鐵桿手下,這點從他開始從政那天起就已經註定。這些年走到現在,嚴格說起來,徐炎是感到特別滿足的。他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運,要不是因爲蘇沐,他怎麼能夠走出那片狹小的空間,怎麼以如此年紀就成爲副廳級幹部。
要知道他老爹不過也纔是廳級,而當初要不是因爲蘇沐的話,他老爹也未必能夠前進那重要的一步。
因此說徐炎對蘇沐是感激的是感恩的,他也願意成爲蘇沐身邊的先鋒軍。只要是蘇沐一聲令下,他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是會義無反顧的衝向任何一個地方。
天色逐漸變暗。
嵐烽市一家小飯店的包廂中。
像是這樣的小飯店在嵐烽市區隨處都能看到,沒有什麼稀罕之處。馬拆就坐在這裡埋頭吃着火鍋,在他面前坐着的人當然就是馬可,雖然說他上午將馬拆的行蹤給暴露,但馬拆倒是沒有對馬可怎麼呵斥。
畢竟當時的情況下,馬可那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你要說他心中沒有一點惱怒的話是不可能的,可誰讓他現在能使喚的人只有馬可呢。
砰。
馬拆滿臉惱怒的將酒杯摔到桌面上,雙眼紅着怒吼道:“麻痹的徐炎,仗勢欺人,你不就是副市長嗎?拽什麼拽。我要也是副市長的話,你敢這樣和我說話?還將我的職務給停了。”
“麻痹,現在不是說停職,是我的職務肯定要保不住,弄不好要被雙開。我這是招你惹你了,非要咬着我不放。這事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你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好好當你的公安局局長不行嗎?非要這麼鬧騰。”
“對對,說的是,這事就是徐炎過來橫插一手給搞的。”馬可趕緊附和道,他現在能多說什麼?能做的就是竭力挽回之前曝光馬拆行蹤的影響,不然他知道自己以後日子會很難過。
“不光是徐炎,還有那個林成根,真的認爲只要把我踢出局,他就能順順當當掌控街道辦嗎?笑話,麻痹的。敢在背後黑我,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我不能動徐炎,難道還不能給他找點麻煩嗎?”
“馬可,你給我聽着,我恐怕暫時是沒有機會回到街道辦,但你還在那裡不是。等着吧,我會將你推上去,到那時你就要和他林成根對着來。”馬拆手臂一揮狂傲道。
“馬哥。我真的有這個機會嗎?”馬可眼神火熱的問道。
“當然有,我說你有你就有。”馬拆端起眼前的啤酒瓶。咕咚咕咚就開始喝起來,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分明就是一口悶的架勢。馬可看到他這樣,哪裡會猶豫,同樣陪着開喝。今晚哪怕捨命都要陪好馬拆,不然前途怎麼能掌握在手中?
兩個人就在這裡喝着悶酒發着牢騷。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竟然幹掉二瓶白酒外加十來瓶啤酒。雖然說他們的酒量是不錯,但此刻也已經是雲裡霧裡了。
馬拆說起話來舌頭都能感覺到有些大,含含糊糊的。
“你說哥我遇到這麼大的難事,被人這樣羞辱,能就這麼算了嗎?那筆錢都已經到了我的兜中。麻痹的,硬是被他們又給挖出來,真是憋屈啊,老子從來沒有想過還能發生這種事。但爲了能逃過徐炎那傢伙的毒手,我還是將那筆錢拿出來,不然我能坐在這裡和你喝酒嗎?肯定是要被抓起來。”
“但老子不能就這麼算了,就這麼忍氣吞聲,你哥我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兄弟,敢不敢跟着哥做件事,當做給哥出出氣。”馬拆拍打着馬可的肩膀,臉蛋被酒精刺激的漲紅,雙眼愈發爆紅。
“馬哥,什麼事你儘管說,我絕對沒二話。”馬可喝的暈乎乎的拍桌子喊道。
“額……這殺人放火哥也肯定不會讓你幹,但要是出氣的話,砸幾家玻璃還是行的。等會,再等一個小時咱們就去拖拉機廠宿舍。我已經知道今天帶頭鬧事的人是誰,咱們就去將他們家的玻璃全都砸掉。麻痹的,敢黑我,看我不收拾他們纔怪。”
“好,砸了,不過萬一砸錯了呢?”
“砸錯?怎麼可能?今天那幫居民都去鬧事了吧?只要砸了就不會有錯。嘿嘿,我外面的車上還放着好東西,是我悄悄私藏的氣*槍,咱們今晚就用那傢伙出氣。”
“成,一切都聽哥的。”
人要是說陷入到牛角尖的話,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這就像是經常見諸於報端的自殺事件,很顯然就是鑽牛角尖的表現。試想下,自殺都能做出來,又何況是其餘的事情。
砸玻璃就更是小菜一碟。
酒足飯飽,帶着滿腦袋醉醺醺的酒意,馬拆和馬克晃晃悠悠的從飯店中走出去,兩個人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酒*駕。幸好這裡距離拖拉機廠宿舍沒有多遠,路上又沒有交警查酒*駕,被他們逃過一劫。
“哥,現在就動手嗎?”
“彆着急,抽兩根菸,十點鐘再動手。”
“好嘞。”
兩根菸過後,十點鐘,伴着一連竄哐當聲響,拖拉機廠宿舍四號和五號樓幾十戶家庭的玻璃全都被氣槍打碎。
尖叫聲響起中,滿地玻璃碎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