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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長,我也沒有想到還能再次回到這裡來,不過可惜的是我過來你就要走了,要不然我真的很希望和你繼續共事,看看咱們兩個誰能笑到最後。”陳天朗毫不掩飾的譏諷道。
李嘯臨頓時怒火中燒。
會說話嗎?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讓誰看到都會氣得七竅生煙。
冷靜,剋制,換做以前李嘯臨絕對會反脣相譏,豈能容忍陳天朗在自己面前如此蹦躂。
但此刻他卻知道不能這樣做,在沒有搞清楚陳天朗是怎麼就給調動下來之前,李嘯臨能做的就是冷靜冷靜再冷靜。
要不然只是圖一時之快,換來的是終生後悔。
“陳天朗,你只不過是來當個副局長而已,連二把手都不是,說話做事最好謹慎點。”
“我雖然要走,但是給你個提醒,財政局早就不是你之前在的時候那樣,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樣做事,恐怕很快就會倒黴的。”李嘯臨冷聲說道。
“哈哈!”
陳天朗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隨意把玩着桌上的地球儀,冷嘲熱諷的回道:“李局啊,以前的財政局怎樣我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現在的財政局會變成什麼樣,那會由我說了算。”
“好了,李嘯臨,你的提醒我會記着,不過這裡就不勞煩你惦記了。你到省裡可要認真學習啊,好好彌補你的思想境界的缺失,爭取早點學成歸來。”
“我會的,希望那時候你還在財政局。”李嘯臨臉色如墨沉聲說道。
“放心吧,肯定會在,我既然回來就不準備走了。”陳天朗傲然說道。
一場很不愉快的對話就這樣結束。
……
黃昏時分。
蘇沐在回到有鳳市後就和吳攀碰頭,兩人秘密殺向千朝市。
他們要做的事情是必須要絕對保密的,對任何人都不能說起。
以前並沒有做過這種事的吳攀,此刻情緒是激動的,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親手抓住那個禍害女孩的衣冠禽獸,心中戰意就澎湃的涌動起來。
他轉頭看向開車的蘇沐,忍不住又問道:“你的人能確定呂振聲今晚的位置嗎?就在漢蜀大學家屬樓的嗎?”
“放心吧,他今晚就住在家屬樓那邊,沒回市裡的家。”蘇沐肯定說道。
“咱們是怎麼進去?破門而入嗎?”
“你說要是抓住呂振聲的話,我能不能狠狠的給他幾拳,像是他這種披着羊皮的惡狼,我最痛恨。”
“蘇沐,咱們真的能順藤摸瓜搗毀整個青鴻組織嗎?”
……
蘇沐有些無語的掃視着身邊這個話癆吳攀,之前沒有感覺他是這樣絮叨的,早知道他會這樣說話,說成什麼都不會讓他參加這次任務。
蘇沐趕緊打斷他的話語說道:“攀哥,呂振聲的事咱們沒必要擔心,只要能見到他,我就有的是辦法讓他將青鴻組織的內部消息全都吐出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
“好!”
車內總算消停會兒,但只是一會兒,很快就又熱鬧起來。
得,蘇沐翻了個白眼,徹底認命。
……
漢蜀大學家屬樓前。
從外面溜達回來的呂振聲,滿臉輕鬆的坐在樓下小花園中的長椅上,望着面前的主樓,看着一道道從甬道中走過去的青春靚麗身影,他的神情無動於衷。
作爲文學院的副教授,他在漢蜀大學中可是清流派的代表,被無數文藝女青年青睞,這其中甚至不乏有自願陪他共度春宵的,可呂振聲對待這樣的投懷送抱都是敬而遠之,甚是清高。
家人全都移民米國,孤家寡人的呂振聲在漢蜀大學逍遙自在的生活。
“也不知道林語起那邊事情做得怎麼樣?”
想到這裡,呂振聲起身回到房中,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
這個時間點正常人都已經休息了,可對他來說卻是夜生活纔剛開始。
他主動聯繫上林語起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已經差不多,最遲明天下午就能帶走最後一個目標。”林語起輕聲說道。
“那就好,按照計劃做事。”
“明白!”
直到這時呂振聲懸着的心纔算是悄然落地,準備休息下睡覺的時候,耳邊忽然間傳來一道戲虐的聲音。
“沒想到咱們的呂教授在教學之餘,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全球各地的地圖吧?”
“呂教授,你一個教授文學的老師,卻喜歡深入研究地理,看來是選錯行了,要是去做地質工作的話,沒準已經成爲正教授嘍。”
驟然間聽到這種聲音,呂振聲猛地轉身,難以置信的望着站在書架前的蘇沐,失聲呵斥道:“你是誰?”
躲在陰影角落中的蘇沐慢慢走出來,當他浮現在燈光中的時候,呂振聲瞳孔緊縮,“是你?蘇沐!”
“你認識我?”蘇沐對這種畫面絲毫不奇怪,依着他在漢蜀省折騰出來的動靜,以着呂振聲的身份相信應該是見過照片。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呂振聲一眼就認出來自己。
“在這漢蜀省想要不認識你蘇沐的人,恐怕很少,誰讓你特別能折騰呢。不過蘇沐蘇書*記,你這大晚上不請自來我家,好像不對吧?”
“你這種行爲是犯法的,要是我報警傳出去的話,你名聲肯定會受到影響。”滿臉驚疑不定的呂振聲,深吸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波瀾不驚的問道,問話的同時,腳步向着旁邊桌子慢慢挪動。
在那張桌子下面放着一柄軍刺,只要拿到軍刺,呂振聲便會有膽量。
蘇沐瞥視過去,無視掉呂振聲的小動作,慢條斯理的說道:“瞧瞧這書架,放着的全都是書,呂振聲你好歹也是讀聖賢書的教授,怎麼就能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你說我的名聲會遭到破壞,可我怎麼感覺,咱們兩個要是相比的話,你的名譽會更加一文不值,非但這樣,你還會遺臭萬年。”
“你這是在胡說什麼,我不懂!”呂振聲心臟急速跳動,有點倉惶的叫道。
“我就說和他這種人沒必要廢話,他是絕對會咬死不承認的。”
“呂振聲,我要不是親身經歷那事,根本無法想象你竟然是青鴻組織的九大蛇頭之一,現在你總該撕下那張虛僞面具說點實話了吧?”吳攀從臥室中出來滿臉嘲弄着說道。
啊,居然還有一個人!
呂振聲有些被嚇到了,他怎麼都沒想到臥室中還藏着吳攀這麼一個大活人。
而且讓他臉色驟變,忐忑的心差點跳到嗓子眼的是吳攀竟然說出自己身份,青鴻九大蛇頭之一。
這麼隱秘的身份,吳攀怎麼知道?
吳攀知道的話,豈不是說蘇沐也清楚?
要是那樣,今晚的見面就是蘇沐處心積慮佈置好的,自己要是繼續這樣裝傻充愣的話,貌似也沒有意義,沒準還會被他們狠虐一番。
這些念頭很快的從呂振聲腦海中閃現,他恰好走到了那張桌子前面,伸手就能拿到軍刺,心緒稍微安靜下來的他,眼神陰狠的盯視過來。
“我就說蘇書*記不會無緣無故的光顧寒舍,看來是真的果然有所求。不過我實在是不清楚你說的是什麼話。”
“青鴻組織的九大蛇頭,青鴻是什麼?是一個文學團體嗎?九大蛇頭又是什麼?還是說我理解錯誤了,應該是九大舌頭,說的是能言善辯之輩?要是那樣的話,好像也找錯人了,那和我完全沒有關係。”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老師,會有現在的職位也是因爲靠着資歷升遷上來的,你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別的消息是趁早死心,但要是研究下文學的話,我可以提供幫助。”
這就是呂振聲的打死不認賬態度。
承認蛇頭?別鬧了,今晚就算是蘇沐把天說破,我都不會承認的,那樣做就相當於是自投羅網,鬼知道這裡有沒有安裝着監控視頻,會將我的一言一行全都記錄下來。
要是拿到外面去放,這盆髒水就肯定是會潑實。
只要我不承認,任憑蘇沐怎麼說都是做無用功。不過這事倒也是夠懸,我得想方設法的破局。
唯有破局,纔有活命機會。
只要今晚能安然無恙的脫身,我就要馬上離開漢蜀大學。
以着青鴻的龐大運輸能力,能讓我瞬息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說現在必須要忽悠住蘇沐,絕對不能妥協。
“哼,伶牙俐齒,你要是說能將這樣的心思用在正道上,也不至於會這樣。我們兩個既然來到這裡,你覺得會是無的放矢的嗎?”
“我在島國東都的時候,就親眼目睹和你們合作的淨世堂是怎麼被毀掉的,不好意思,這麼說好像是泄露了秘密。”
“沒錯,在你們眼中看到的意外事件,其實就是人爲的,三井次郎和小金太郎的意外都是出自我的手筆。”
“呂振聲,你還想要抵賴到底嗎?”吳攀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才的地方,面對着死活不願意承認的呂振聲,居高臨下的厲聲呵斥。
三井次郎他們的死不是意外?
呂振聲眼皮微顫,他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消息,要是早知道這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安排林語起那邊繼續做事,現在沒準因爲林語起的行動,會將整個青鴻網絡給毀掉。
一抹驚恐之色從呂振聲眼底閃過。
吳攀準確捕捉到,頓時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