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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要逃命啊!
站在辦公室中的龔匙,心底這樣想着,但最終還是摒棄掉這個念頭。
他比誰都清楚,真的要是逃命,結果便是毫無意外的鐵窗淚了。
你當蘇沐是擺設?你當李樂天和白榜真的是去吃飯了嗎?誰都能是飯桶,惟獨白榜不會。
勝天半子的白家人,會估算不到自己逃命?
至於說到那條救命通道,貌似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畢竟自己要面對的是蘇沐,國家公職人員,即便再心狠手辣都是會有限度的,他來找事的原因只是因爲齊歡,那麼自己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應該能活命吧?
賭一把吧!
十分鐘後,保齡球館。
“蘇主任,這些就都是我收集的資料,裡面有鑽石能源和路西法的詳細信息。您可以查閱。”龔匙神情謙卑恭敬的將兩個硬盤遞出去。
蘇沐隨意接過後並沒有當場查看的想法。
龔匙會不會騙自己?
這個問題不重要,就和蘇沐不怕龔匙逃命一樣。他要是說敢耍花招的話,自己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說實話,蘇沐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意外收穫,原先只是想要就齊歡的問題做做文章,誰想到這篇文章一下就做成這種錦繡華章。
“那好,我走了!”
蘇沐琢磨了下,並沒有繼續多說別的,而是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看到他這樣,龔匙當場有些懵圈,傻眼般的瞪視,嘴脣哆嗦着問道:“蘇主任,您就這樣走了?您難道不準備說點什麼?我那?我怎麼辦?”
“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問我做什麼。”蘇沐腳步沒有停頓,很快就走出去。
這下龔匙徹底石化。
蘇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樣便走掉,是準備對付我還是放過了?應該是放過了吧?要不然蘇沐會這樣說走就走了?
可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換做我是蘇沐的話,碰到這種事情就會往死的收拾整治,豈能簡簡單單的就離開?
龔匙呆如木雞的站着。
保齡球館外面的一棵樹下。
李樂天和白榜看到蘇沐走出來後就迎上前來,兩人好奇的看向他的背後,發現龔匙竟然沒有跟隨着出來後,都有些意外。
“龔匙那?你就準備這樣放過他?還是說他已經在裡面被你給滅口拉?”李樂天眨巴着雙眼,好奇的笑着問道。
“滅口?你當我是屠夫嗎?放心吧,龔匙沒事,我也沒有怎樣他。他在裡面過的好好的,現在或許是正迷糊,猜測着我爲什麼會放過他吧。”蘇沐微笑說道。
“放過他了?”李樂天眯縫起來雙眼。
“是的,放過他了,難道還真要盯着不放,要殺了他不成?不就是個齊歡鬧事嗎?這點事情我是能承受住的。”
“樂天,白榜,這事到此爲止,你們兩個不要摻和進來了。就像是龔匙說的那樣,這件事真的要是追擊到底的話,是會很麻煩。”蘇沐點到爲止的說道,不是不能說,而是說出來的確對兩人沒好處。
李樂天那是典型的樂天派,聽到蘇沐都這樣說,乾脆的伸出雙手枕着後腦勺,隨意的說道:“嗨,你當我願意摻和進來嗎?沒事最好,走吧,咱們去找個地方消遣消遣!”
“我也去!”白榜興奮的喊道。
他們兩人是真的沒有誰想要管這事,別說蘇沐這樣說,就是不解釋,他們也都是樂的輕鬆自在的性格。
要不是說這事牽扯到蘇沐,他們都不會來國仕山莊。
龔匙是誰?他算哪根蔥,能驚動他們的大駕!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去。
清醒過來的龔匙,眼睜睜的看着蘇沐他們背影從眼前消失,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算了,就當做是破財免災吧?反正給出去的消息是買命的,自己能活着就是有價值的。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真的會如願以償嗎?
京城銀杉小區。
在很多人的想法中,像是龔匙這樣的人物,怎麼都得居住在高檔別墅區纔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搭配上他的身份。
但真是如此嗎?龔匙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對他來說像是那樣的地方,絕對不能去,不如這種最普通的小區安全保險。
銀杉就是龔匙的藏身地。
很簡單很普通的老舊小區,卻往往最會被人忽視。
想到這兩天的經歷,龔匙就有種如臨雲端的感覺,很飄忽不定很讓人無語。
但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指使齊歡的事被蘇沐發現了。
如今蘇沐幸好是對他沒有敵意,要不然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在牢獄裡度過下半生。
當他走進這間很普通房間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能放鬆下來。
他也不想要現在回家,但沒有辦法,要是再不回來,留在國仕山莊他會精神崩潰的。
和那裡相比,這裡明顯是要更加安全些,畢竟這裡沒誰知道。
“你總算回來了!”
但當房門關閉的瞬間,都沒有等到龔匙放下手中皮包,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聽到這話的剎那,龔匙當場崩潰,臉色慘白,聲音顫抖。
“主人!”
沒錯,出現在房間中,站在窗戶前的人就是艾薇兒,只不過此時此刻並非只有她在,還有一道身影隱藏在黑暗的陰影角落中。
龔匙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卻能猜到絕對是來者不善。
“主人?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龔匙,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看走眼。”
“你行啊,你真的是影帝級別的人物。跟在我身邊是埋伏了你這樣的人才,你應該去混演藝圈,奧斯卡絕對會給你個小金人。”艾薇兒眼神冷漠的掃視過來,身上散發出一種失望的氣息。
噗通!
龔匙當時就跪倒在地,面對着艾薇兒痛哭流涕起來,他知道現在再多解釋都是沒用的。
艾薇兒既然趕過來,就說明她是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只能是求饒。
“主人,您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無奈啊。真的,我要是不那樣做的話,是會被蘇沐給殺了!”
“蘇沐說我必須聽命於他行事,他要我將咱們鑽石能源的情報資料交出去。不過您放心,我交出去的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真正核心的消息還收藏着。”
“我說的是蘇沐嗎?”
艾薇兒聽到這話後,搖搖頭,冷漠的說道:“你會被蘇沐盯上,這事我是清楚,但嚴格來說,你即便真的爲蘇沐所用,替他辦事,我都不會多惱怒。”
“但你竟然敢和路西法組織的人勾結,這就已經是犯了鑽石能源的忌諱。你難道不清楚鑽石能源和路西法是宿敵嗎?”
“你投靠於我卻又爲他們所用,這已經不是簡單意義上的雙面間諜,你這是背棄了信仰!”
“主人,我沒有的,我……”
龔匙現在要做的就是拼命解釋,只有解釋清楚這事才能活命。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艾薇兒惱怒的並非是蘇沐,說出來的竟然是路西法組織。
可偏偏就是這事,他是解釋不清楚的。路西法組織啊,那是鑽石能源的死敵,自己通敵,拿什麼理由解釋?
“你說再多的話都難以洗刷掉這份罪孽,龔匙,你是我營救出來的,是一直跟隨着我的人。”
“用你們華夏的老話說,即便是要殺死你,也得我親自出手,這應該叫做清理門戶。”
“下輩子再投胎的話,不要再想着當雙面間諜,一個主子都沒有辦法忠誠到底,何況是兩個?何況是三姓家奴?”艾薇兒眼神憐憫的掃視過來,聲音冷漠。
“主人,您不能殺死我的,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這些年跟隨着您,鞍前馬後的效命,您得體諒我……”
龔匙邊說着邊向前挪動膝蓋,眼瞅着距離艾薇兒只有一米距離時,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毒辣的光芒,手腕翻轉間,一把匕首就緊緊攥住,隨即狠狠向前刺出。
“去死吧!”
你想要讓我死,那麼我臨死前也要拖着你下地獄。
然而真的如此嗎?
龔匙驚愕的發現,在她面前站着,原本應該是神情驚懼的艾薇兒竟然是沒有任何緊張害怕的意思,眼眸中浮現出來的是一種嘲諷和憐憫。
“自作孽,不可活!”
砰!
在誰看來都是柔弱不堪的艾薇兒,竟然飛快踢出了致命一腳,那所謂的匕首根本都沒有能近身便被踢飛。
被這腳命中的龔匙,當場慘叫一聲跌倒在牆腳,張嘴便噴出口刺鼻鮮血。
“你……”
“我什麼?我會武功很奇怪嗎?我要是說沒有點防身術,豈不是早就被你這種人渣敗類殺死多少次。”
“龔匙,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連我都想要殺。這樣的話,即便是沒有背叛這事,都不能留你。”
“一個別有用心,心深似海的人,是必然要剷除的。”艾薇兒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慢慢走向門口的同時,清泠的聲音成爲龔匙聽到的最後話語。
“收拾乾淨這裡!”
“是!”
站在陰影角落中的男人緩緩走出來,在龔匙的驚愕眼神中,拎起白酒瓶就開始往他嘴裡面猛灌白酒。
剛剛重傷的龔匙哪裡有力量反抗,只能是眼睜睜的吞嚥着白酒。
半個小時後,龔匙死在公路上,交警出現後給出的結論是醉酒駕駛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