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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湖別墅。
這片別墅是陳氏房產修建的,是陳興致最滿意的作品。
而在這部作品中,就有着黃三羊的一套別墅。
此時此刻的黃三羊,就悠閒自得的躺在牀上,身邊是昨晚上剛剛帶回來的一個嫩模。
想到昨晚上的連番折騰,黃三羊就感覺渾身酥軟沒勁。
這尼瑪的真的是夠嗆!
我還一直覺得自己是金槍不倒,誰想到歲月不饒人啊!
心底這樣想着的黃三羊,剛準備起牀刷牙洗臉,就接到了趙竈打過來的電話,聽到是鄺東樓要見自己,他哪敢有任何遲疑,立刻動身收拾。
嫩模也被送走。
只是當房門打開的瞬間,黃三羊都沒有能夠走出去,眼前便一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不在別墅裡面,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有沒有人?”
黃三羊有些驚恐的喊道。
電燈突然亮起。
被明亮燈光刺眼的黃三羊下意識的眯縫起來,等到適應過來後,發現眼前出現的竟然是自己認識的熟人鄺予。
而在看到鄺予的瞬間,他心中猛地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莫非鄺予要?
“黃三羊,我只問你一句話,是誰讓你動小舍的?”
鄺予平靜的問道,居高臨下的身影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威懾。
“沒有誰指使,我說過我不認識鄺舍,我……”
這話都沒有說完,鄺予一巴掌就扇過去,沒有留有餘力的這巴掌當場就讓黃三羊的臉腫脹起來。
哪裡被這樣羞辱過的黃三羊,心底冒出一股怒氣,瞪着鄺予就喊道:
“鄺予,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整死我?”
鄺予盯着黃三羊的雙眼,波瀾不驚的說道:
“黃三羊,你如果清楚我的做事風格,就不會這樣說話。
我剛纔說過,只問你一句話,我想要知道是誰鼓動你對付小舍的。
你卻是不說,心甘情願的被人當槍使!
行啊,既然你願意背鍋,那就揹着吧。
不過小舍畢竟是因爲你才住進醫院的,你得還債!”
“我說!”
然而讓鄺予意外的事情發生,黃三羊這個軟蛋連絲毫遲疑的意思都沒有,在被鄺予威脅過後果斷的選擇招供。
“說吧!”
鄺予冷漠的問道。
“是陳興致的秘書方德找到的我,我和方德以前玩過,關係還算不錯。
是方德說,鄺家想要對付你,我只要能做好這事,在鄺東樓那裡肯定會得到重視,所以我纔會出手對付鄺舍的!
鄺予,我是無辜的,你要找人算賬的話就去找方德!”
黃三羊忙不迭的將知道的全都倒出來,這時候的他分明就是一個滿腦子肥腸的蠢貨。
方德!
鄺予瞬間釋然!
就說這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原來背後竟然是有方德的身影。
方德是誰?
他是陳興致的秘書。
陳興致是誰?
那是陳華的老爹。
這麼說整件事其實從開始那刻起,就是陳興致想要給陳華出口惡氣,所以才導致小舍被重傷。
“陳興致,你不就是一個陳氏房產的老總嗎?
沒想到你這樣的小角色都敢做出這種窮兇極惡的事情來,你這是絲毫沒有將我鄺家兄弟當回事。
可你清楚嗎?
鄺東樓都不敢殺我和小舍的原因是什麼?
那是因爲我們掌握着鄺家的真正命脈!”
鄺予身上殺意凜冽。
感受到那股刺骨的殺意後,黃三羊低着腦袋,可憐兮兮的求饒道:
“鄺予,好歹我也是咱們鄺家的人,發生這種事完全是被人矇蔽誤導的。
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我向你保證,只要出去後就收拾方德這個罪魁禍首!”
這是要推卸責任嗎?
你說方德是罪魁禍首?
是,方德做出這事的確是脫離不了干係。
但這事的的確確就是你親自做的,是你將我弟弟打成重傷的,現在想要三言兩語就躲避過去災難,你覺得可能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做了不用承擔責任的。
“我會去找方德算賬!
我會去和陳興致談談這事!
我甚至會和鄺東樓好好聊聊鄺家的前途命運!
但這時這刻我就想要和你算賬!
黃三羊,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姐姐是鄺東樓的情人,所以說纔敢這樣肆意做事嗎?
可你覺得我要是真的動了你,鄺東樓會因爲一個女人就和我開戰嗎?
你覺得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在鄺東樓心中能有多重分量?”
鄺予眼神玩味的問道。
就是這個問題,讓黃三羊瞬間臉色慘白如紙。
這問題需要猶豫嗎?
鄺東樓那樣的人豈會被一個女人束縛住腳步?
真的要是自己出現麻煩,而這個麻煩還是鄺予賜予的,鄺東樓是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爲自己報仇雪恨。
所以黃三羊纔會害怕,他額頭冒出豆大汗珠,喉嚨中像是被塞進去什麼東西,難受窒息的很,整個人有種隨時都會崩潰的跡象。
“放過我吧!”
“放過你?”
鄺予緩緩站起身來,面色陰沉的說道:
“放過你的話,誰會放過小舍?
黃三羊,你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的。
花姐,動手吧,小舍變成什麼樣,我就要他十倍賠償!
黃三羊最後只能是植物人,然後給我丟到鄺家老宅前。”
“是!”
“啊!”
鄺予是個做事非常周密謹慎的人,他雖然說心裡很想要將黃三羊殺死,但卻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那樣的話是會授人以柄的,將來是絕對會有潛藏威脅的。
但不殺死,直接搞成植物人的話,相信鄺東樓也會感受到自己的意志。
鄺東樓,黃三羊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宣戰禮。
今日之後,我不會再沉默。
風華山莊來日必當取代你的位置!
二十分鐘後。
鄺家陽春樓。
鄺東樓面色冷峻的站在窗前,背後站着的是跟隨他的那些人。
黃三羊在五分鐘之前被丟到老宅大門口後,任花就開車離開。
自始至終,都沒有誰能根據車牌號查到什麼內容,也就是說黃三羊變成這樣,最起碼目前是查無實據的。
“這事肯定是鄺予做的,他絕對是在報復!”
“咱們不能讓鄺予這樣恣意妄爲!”
“我說你們兩個消停點吧!
難道說鄺予做的一點都不對嗎?
要清楚黃三羊對鄺舍做錯事在前,所以纔會有今天的報復。
再說黃三羊始終是外姓人,難道你們要胳膊肘往外拐嗎?
還有你們誰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鄺予做的?
站出來!”
……
很激烈的爭論。
這裡面竟然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音,有人是站在鄺予那邊力挺的。
鄺東樓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眼皮是微微顫抖的,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因爲他也心知肚明,這事別說找不到證據,即便是能找到又如何?
難道真的要對鄺予動手不成?
鄺予是自己的親侄子!
鄺予是上任家主的嫡子!
最關鍵的是鄺予還掌握着鄺家的命脈!
只要這個命脈掌握在鄺予手中,自己就絕對不能對他動手。
要是敢那樣做,等待着自己的就必然是下臺。
畢竟鄺家就算是現在,也不是說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命脈啊!”
鄺東樓心底無奈的嘆息過後,慢慢說道:
“黃三羊的事情就這樣吧,送他進療養院。
還有,這事既然是陳氏房產鼓搗起來的,就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陳興致這個小人,想要將咱們當槍使,想要挑起咱們鄺家內部的內亂,其罪該死!”
稍作停頓後,鄺東樓漠然說道:
“對陳氏房產進行全面商業打擊!
我要在一天之內,看到陳氏房產從連山省的商業版圖中抹去!”
“是!”
……
省政府。
臨近午後下班時分。
這一整天蘇沐雖然說在處理別的政務,但對鄺家的事情也是很關心的。
他甚至想要親自去探訪鄺舍,但卻被李樂天阻止住,說是過去也沒用,既然鄺舍已經脫離危險期,就等着清醒過來後再說吧,這樣蘇沐纔打消去醫院的念頭。
而也是在這時候李樂天的電話打了進來。
“說說吧,情況怎麼樣了?”
蘇沐很關心的問道。
“鄺家今天是真夠熱鬧的,我收到了很多消息,這樣挨個的給你說說。”
李樂天將這些事情捋順後,笑吟吟的說道,總得說來,這些事對鄺予都是有好處的,畢竟鄺予已經不準備再像是以前那樣,只知道委曲求全的隱忍,而是準備雄起。
一個雄起的鄺予,才值得李樂天重視,才值得蘇沐青睞。
“第一將鄺舍重傷的黃三羊被人打成殘廢,丟在了鄺家門口,就這事鄺家沒有誰想要報警,黃三羊的那個姐姐也是保持沉默。
整件事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黃三羊被送進了鄺家的療養院。”
“第二鄺舍已經醒過來,安然無恙。”
“第三鄺予好像是要有所動作,這個傢伙在隱忍這些年後,因爲鄺舍的事情是要爆發,我覺得鄺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最後一個消息讓蘇沐有些意外。
“你是說鄺予要有大動作?”
蘇沐眯縫着雙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