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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梅無比驚詫地盯着動手的蘇沐,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別人或許不知道蘇沐這看似緩慢普通的動作,到底隱藏着什麼玄妙,但她卻是清楚的很。她能夠敏銳的捕捉到蘇沐每個動作蘊藏的含義,這叫做什麼?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魏梅雙眼閃爍着精光,死死盯着蘇沐的一舉一動,呼吸都開始有些急促。
護衛隊所有人眼光也都繃直。
這些人全都是內力一級的古武者,是蘇沐調教出來的,他們和魏梅相同,對這種古武術最爲敏感。所以在別人看來從蘇沐手上施展出來的只是最普通的招數,卻最能調動他們的興趣。
每個人眼神炙熱。
“他就一個人而已,咱們一起上,廢了他。”
“多,上吧,弄死這個黃皮猴子。”
“只要將他搞定,便沒有誰能擋住咱們了。”
……
幾個保鏢低喝着開始衝上前去,他們眼神瘋狂中帶着一種暴戾。作爲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他們,最不怕的就是血腥。蘇沐之前的表現已經讓他們全都興奮起來,身體中的血液熊熊烈烈燃燒。他們迫切想做的就是將蘇沐打翻在腳下,然後狠狠踩下去,將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踩斷,一根根的碾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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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想象,面對常人時是輕而易舉,但面對蘇沐時,卻只能化爲泡影。
蘇沐根本沒有給他們衝鋒的機會,身影便已經衝到他們前面,隨即揚手成拳揮出,落在當中一人身上,和之前那位沒有任何區別,在清脆骨頭的斷裂聲中。砰然倒飛而出跌倒在地。
咔嚓。
左邊一個保鏢的拳頭揮過來後,蘇沐腦袋稍微錯開,然後直接抓住保鏢手臂,很利索的過肩摔,一下就將這個保鏢掀到在地不說,他還猛然向前衝去。一腳落下後,這個保鏢的胸口數根肋骨紛紛斷裂。不蘇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驚人,膽敢動手的這些所謂精英保鏢們,沒有誰能抗住,一個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腿,要麼就是胸口斷肋骨
短暫瞬間,所有保鏢全都被廢掉。
蘇沐邁着冷靜步伐,逐漸走到談兵面前後。眼神嘲諷。
“你……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胡亂動手,我們家談少不是你想要動就能動的。我們家談少在天朝內是很有地位的,你知道談少的父親是誰嗎?他…”
宋匠趕緊扮演起來忠誠護主的角色,擋在談兵前面大聲喝道。那架勢就好像蘇沐只要再敢前進一步,他就會拼着性命不要都會拖住蘇沐腳步。只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幹的。宋匠的這種忠誠護主角色剛表現出來,都沒有能繼續表演下去。便被蘇沐一腳揣在小肚子上,頓時如龍蝦般痛苦地蜷起身子。還沒來及得及呻吟,隨即又被一拳頭打中下巴,立即乾淨利索地昏了過去。
談兵此刻臉色上交織着痛苦、憤怒、驚懼、羞惱等衆多情緒……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葉惜,他是你的人,你怎麼能讓他這樣做?你難不成真的想要和我撕破臉嗎?”談兵終於知道“害怕“二個字是什麼意思,望着站在眼前的蘇沐。手捂着胸口,使勁吞嚥着口水,色厲內荏地向葉惜說道。
此時只能寄希望於葉惜,希望葉惜能救他性命。
葉惜眼中流露出看白癡的眼神,高傲的面頰上。眉角向上輕挑,不屑道:“怎麼,現在知道求我了?你剛剛說的話,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你剛纔不是挺囂張,挺牛氣的嗎?還有,又是誰告訴你,他是我的人?他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你算什麼東西?”
“你?”
談兵剩下的話都沒有能說出來,蘇沐已經變戲法般的在手中出現一把黑色匕首,然後當着所有人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落下,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入談兵大腿處,一道鮮血倏的就噴射出來,空氣中多出一股刺鼻味道的同時,談兵頓時如殺豬般慘烈的嚎叫起來。從來就沒有被這樣虐待過的談兵,這刻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
真的扎進去了?
歐米眼睜睜的看着蘇沐輕描淡寫就將匕首落下去時,心臟猛然一縮,一股寒氣直衝腦海,雖然那把匕首是扎進談兵大腿,但不知道爲什麼,歐米有種錯覺,就好像那把匕首是紮在自己身上。再想到他剛纔以雷霆萬鈞之勢般的狠辣,將所有保鏢全都打成殘廢,歐米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這人到底是誰?
雖然說不是蘇沐,但直覺告訴我他和蘇沐絕對有關係。只是這種關係貌似很淡,因爲蘇牧怒始終是有底線的,而眼前這個人卻是做起事情來沒有任何底線,他的每個舉動都是如此狠毒。換做蘇沐的話,他絕對不會也不敢這樣做。
這人莫非就是葉惜手中的最強底牌?
唰唰。
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投射在蘇沐身上,除了葉惜幾個人外,再沒有誰知道蘇沐的真實身份。這刻的蘇沐就宛如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身上散發出致命般的陰冷氣息。在不必擔心被身份羈絆的情況下,蘇沐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這種隨心所欲的滋味,讓他有種從靈魂深處都想要鳴唱都想要歡叫的快感。
蘇沐此刻倒是有點領悟到商庭所說的隨心所欲最自由是什麼意思。
以前的蘇沐在官場中混跡,不管如何說都要遵守一些潛規則。
現在卻沒有必要。
只要不是違背本心,蘇沐便可以無拘無束做想做的事。
“你剛纔說葉惜是什麼小賤人,你說他跟我一起是背叛了蘇沐,說蘇沐也是賤人,你想要讓葉惜跟着你,成爲你的未婚妻對吧?”蘇沐蹲在地面上,掃視着癱倒在地,渾身都在抽搐的談兵,嘴角勾勒着冷漠。
“我……我沒說。”談兵痛苦地搖頭。
“哦,你沒有說?你這是公然侮辱我的智商啊,對待你這種人,看來只有這樣了。”蘇沐手腕揮動間,匕首在空中勾勒出來一個極爲花哨的樣式後,再次猛然落下,噗嗤聲響中再次扎進談兵大腿,一股鮮血又冒出來。
“啊,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想要怎麼虐待我啊?”談兵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蛋,猙獰恐怖的讓人望着就毛骨悚然,他眼淚嘩啦着開始往下掉落,和臉上的狠辣搭配起來,神情怎麼瞧怎麼詭異。
噗嗤。
蘇沐隨意將匕首拔出來,又是一下狠狠扎過去,從第一刀開始到現在,蘇沐動手的時候就沒有任何遲疑。
一刀紮在腿部。
一刀紮在胸口。
一刀紮在右手。
……
全場俱靜。
歐米都沒有再敢對蘇沐有任何叫囂的舉動,只能呆如木雞的站在旁邊,他的眼神開始變的驚懼害怕,他真的很想要轉身就從這裡逃走,但雙腿彷彿石化,想要挪動下都成爲不可能。
葉惜他們望着這一幕,不爲所動。
談兵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怒,現在已經變成僵硬,他只能是愣愣的望着蘇沐,望着那把黑色匕首隨意扎進身體中,每次扎進來,每次拔出去,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刺激着談兵神經的同時,也麻木着神經。
被扎的次數多了,疼痛就成爲一種習慣。
就在這時候,從拓荒者俱樂部裡面響起一陣凌亂腳步聲,很短時間中一羣人便出現在門口處。這裡發生這種事情,要是再驚不動俱樂部的人,才真的是怪事。
這羣人爲首的是個女人。
這是個漂亮妖嬈的米國女人,擁有着米國典型火辣性感的身材,一頭金髮隨意披散開來,大波浪散發出一種魅惑氣息。精緻五官搭配的很爲合理不說,最吸引人的是容貌中散發出來的那種狂野。
就是狂野。
這種氣質彷彿是在她血液中天然流動着似的。
她是誰?
她就是拓荒者俱樂部的主席,是門羅家族的家主,夜鶯。
夜鶯在知道這邊發生的事後,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她認爲歐米就算再愚蠢都不會做出過分挑釁葉惜的舉動來,但誰想到,他不但做了,而且做的還是如此離譜。說真的夜鶯倒是想看到盛世騰龍和亞肯羅布家族開戰,但以這種形式宣戰的話,夜鶯心裡卻會感到不舒服。她擔心的是葉惜會不會對她有想法,我在你的俱樂部前面,你卻讓我發生這種意外,你還不出面解決。
夜鶯,你真的是我葉惜的閨蜜嗎?
這纔是夜鶯最擔心的。
所以說夜鶯趕緊跑了出來,但即便如此,她發現眼前的景象也出乎她的預測。
這是想要鬧成什麼樣?
這是開戰的節奏嗎?
一地被廢掉的保鏢。
一個全身染血的談兵。
空氣中瀰漫着的濃烈血腥味道。
拓荒者俱樂部已經多少年沒有像是現在這樣慘烈。
以前沒有是因爲拓荒者俱樂部是門羅家族罩着的,沒有人敢這樣做。現在門羅家族雖然有點沒落,卻也沒有誰敢輕易撼動這種底蘊。只是現在這種慘烈的景象是不是有點太過挑戰我們門羅家族的承受底線?還是說我們門羅家族這些年的沉寂,已經讓人忽視掉我們的威嚴,可以肆無忌地來掃面子嗎?
被這種想法刺激,夜鶯掃向蘇沐的眼神,冷厲如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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