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純屬意外,是主觀無法預料的事,畢竟誰都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不會發生意外故障,但在輝煌酒店會發生停電,這事就顯得有些意外。
畢竟這裡是酒店,客人都還在吃飯,你這邊陡然停電,這不是嚴重影響生意嗎?再說似乎從輝煌酒店開張第一天起,還沒有聽說這一片有過任何意外停電的先例。
這到底是因爲酒店的保險絲燒壞,還是說這個地區的大面積停電呢?
王紅渠心底疑‘惑’着,臉上神‘色’卻顯然比較淡然,笑着說道:“呵呵,們還得秉燭夜談了,估計是因爲臨時有事才停電的,按照我們甘苦市這邊的酒店規定,只要發生這樣的意外,也就是幾分鐘就能解決的小事reads;。輝煌酒店作爲我們甘苦市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在後勤服務這方面更是無可挑剔的。咱們就先聊聊,稍等片刻吧。”
“王市長,你這是擔心我們對你們甘苦市有?真的是多想了,不就是停電嗎?太正常了,這停電的事誰說得準?停電後解決就成,反正咱們就是在這裡聊天,沒有什麼關係。”張立特滿不在乎道。
“好,咱們就接着剛纔那個話題繼續聊。”
時間緩慢流逝,蘇沐坐在椅子上,眉頭則微皺起來,這似乎有點不正常啊,到現在爲止停電已經差不多十分鐘,依然沒有見到任何恢復的跡象,這顯然有些奇怪,不要說這裡是輝煌酒店,哪怕是一般的酒店,這事都該解決了。
王紅渠臉則暗暗臊的厲害,自己剛纔還在那邊大放厥詞,說什麼幾分鐘就能解決問題,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一兩分鐘嗎?這都十分鐘以上了吧。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是走着去解決問題都能搞定。
想到原本很好的融洽氛圍就這樣被破壞殆盡,王紅渠就氣不打一處來。更加有意思的是,直到現在酒店那邊都沒有安排人過來點上蠟燭,這不是誠心添堵嗎。
難道說你們輝煌酒店不知道今晚是我王紅渠在請客嗎?
哪怕我過來的時候是很低調,但再低調你們這裡的人都應該知道我是誰。如此情形讓王紅渠沒辦法不認爲這事對他威嚴的一種挑釁,面對這種挑釁,面對這種在蘇沐三個同僚面前的丟臉,王紅渠簡直就快按捺不住心裡的怒氣了。
咚咚。
就在雅間中的氣氛陷入到尷尬中的時候,房‘門’終於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兩道身影,走在後面的手中拿着的是應急用的那種照明燈,而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職業套裝,膚‘色’白皙,容貌秀麗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無形中釋放出些許清泠味道,給人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她就是這家輝煌酒店的老闆陳青瓷。
“抱歉抱歉,王市長,真的是不好意思,因爲我們這邊的疏忽,發生這種意外,我代表輝煌酒店表示深深的歉意。這樣,今晚這頓飯算我們酒店的,希望王市長您不要見怪。”陳青瓷走進來後滿臉笑容說道。
王紅渠認識陳青瓷,在甘苦市的一次企業家見面會上,兩個人還是有過‘交’流。當然除了這個外,更加重要的原因是王紅渠還算是陳青瓷的長輩,和她過世的父親有些‘交’情。
要不然王紅渠也不會將請客的地點選在這裡,只是你陳青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做今晚這頓飯算你們酒店的,難道說我連一頓飯都請不起嗎?
想到這個,王紅渠面‘色’便不由‘陰’沉下來。
“一頓飯我還是能請起的,就不勞你陳總費心。只是陳總你們酒店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客人來到你們這裡吃飯,享受的是優質服務,就算停電是個意外,那麼這麼長時間過去,是不是也該能恢復了?到現在都還是一片漆黑,你讓客人還有什麼樣的心情坐在這裡吃飯?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其餘包間和大廳中早就‘亂’成一團粥了吧?”王紅渠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陳青瓷臉‘色’羞愧中帶出一種無奈情緒,哪怕是有委屈,也不敢當着王紅渠的面抱怨,急忙解釋道:“是是,對不起,王市長,這都是我們的工作疏忽沒有做好,現在我就去解決這事。”
“趕緊去。”王紅渠‘陰’沉着臉道。
就在陳青瓷應聲轉身要走的時候,蘇沐突然開口問道:“陳總是吧?我想請問下,這次停電到底是因爲你們酒店自身原因,還是因爲外部原因造成的?”
陳青瓷站住,沐的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些許驚詫,張立特和鄭紅就算了,畢竟他們的歲數有點大,但蘇沐是不是有些太年輕。她是知道今晚是王紅渠在這裡請客,那麼能成爲他的客人,想必都是非富即貴的。
所以說在發生這事後,在沒有辦法解決的情況下,她就趕緊過來道歉。只是沒想到蘇沐會發問,不過人家既然能坐在這裡,想必是絕對有身份的,她不能不回答。
“是外面有人在鬧事。”陳青瓷咬了下下嘴‘脣’後說道。
“有人在鬧事?”蘇沐側身紅渠笑着說道。“王市長,我就說一般的情況下,這麼大的酒店怎麼會出現停電這種事,裡面是果然有說法。只是不知道是誰敢做出來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來,竟然敢斷掉一家正在營業中的酒店電力,這個事的‘性’質是很惡劣的。”
“王市長,你咱們今晚這頓飯就吃到這裡,騰出時間來底是什麼事?”
“這個…”
就在王紅渠剛想要表態的時候,房‘門’再次敲響,隨即從外面走進來四道身影。這四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在座的四位市長的秘書。因爲有着應急燈照亮的原因,所以說他們剛走進來,蘇沐就發現郭輔的臉‘色’是不正常的,他的面頰分明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有些紅腫,而且其餘三個人的神情也都是‘陰’沉着,擺明其中有事發生。
陳青瓷四個人走進來,短暫愣神後,輔的眼神流‘露’出一種緊張的關切。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郭輔意外的問道。
“我?”
“怎麼?你們認識嗎?”王紅渠幕不解的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人感覺有點二丈‘摸’不着頭腦。郭輔是蘇沐的秘書,應該是沒有來過這裡的。陳青瓷是輝煌酒店的總裁,也不可能和郭輔有過‘交’集,但聽上去兩個人居然還認識。
蘇沐同樣等待着郭輔的解釋。
郭輔剛想要解釋這事,誰想陳聞從旁邊站出來,衝着王紅渠恭聲道:“市長,這事我來說吧,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剛纔我們四個在下面的雅間中吃飯,就在中途時我陪着郭秘書上廁所,誰想我進去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郭秘書在外面便和一個人爭吵起來。當我出來後,才知道是那個人在糾纏陳總,郭輔是無意中碰到才管的這事。”
“原本就是一場很普通的事情,誰想到那個人有點能耐,當着陳總和我的面打了郭輔不說,還直接拿出來手機,說是要停掉這裡的電,他說做就做,一下就將這裡的電停掉。陳總在外面就是處理這事,只是沒有能成功,到現在還斷着電。市長,我向您道歉,是我沒有照顧好郭秘書,讓他被人打了,我會爲郭秘書討回公道。”
陳聞是王紅渠的秘書,從他言簡意賅的解說中,在場的人都知道了這事的真相,只是知道後,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尤其是王紅渠,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憤怒。
你說這事在任何時候發生都好說,但偏偏是今天,這不是讓他丟臉丟到家了嗎?當着蘇沐他們三個市長的面,只要是甘苦市這邊發生的任何風‘波’,都會是對王紅渠的一種羞辱。
更別說這事不只是簡單的停電,是郭輔被人打了。
郭輔是誰?那是蘇沐的秘書,能夠讓蘇沐從吳越省帶到這裡來,誰都知道是會重點栽培用心培養的。走在外面的話,郭輔就相當於是蘇沐的顏面,是蘇沐的心腹。
但就是這樣的人在你們甘苦市卻被人打了,這讓蘇沐心裡如何想?拋開蘇沐不說,光是郭輔的身份,那也是堂堂嵐烽市公職人員,怎麼能被你們甘苦市的人如此凌辱?
蘇沐心情在輔被扇臉後,當場就在眼底涌動出一股怒意。
這事擺明就是最簡單的,有人在糾纏陳青瓷,郭輔英雄救美,誰想到卻被對方毆打。你說郭輔做的這事要是錯誤的話,怎麼都好說,但偏偏郭輔是仗義而爲,卻遭受這樣的待遇,蘇沐憑什麼忍讓?
很多時候蘇沐做事就是這樣,他是絕對不會讓跟隨他的人,在不違反任何原則和法律的基礎上,受到任何羞辱和委屈,哪怕是他平常低調點,都要保證跟隨他的人擁有着最起碼的尊嚴。
要說做不到這點的話,你憑什麼讓人跟隨你?
郭輔爲人做事蘇沐都是信得過的,就是因爲這種信任,所以郭輔遇到這事,蘇沐心中怒火是蹭蹭的燃燒起來。行啊,你們甘苦市倒是夠強勢的,我的人過來你們都敢這樣羞辱。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的話,那我還真得親自來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這麼囂張。
蘇沐眉宇間閃過一抹冷意,紅渠的眼神分明帶出一種質問。
“王市長,沒有想到你們甘苦市的治安水平這麼令人堪憂啊,郭輔見義勇爲都有人敢打,豈不是說換成我的話,也難逃一劫,也會被當衆打臉?”
這話說出,王紅渠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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