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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的自然是周爲民。
像是這樣的事情,要是張峰年出面的話,那是擡舉鍾午間。
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別說是鍾午間,就算是鍾南秀都沒有讓他出去的資格。
甚至在張峰年看來,要不這事牽扯到的是鄭經綸和蘇沐的話,就連周爲民出面都是在擡舉鍾午間。
一個狗屁都不如的蠢貨,還想要在他們這羣人眼中獲得尊重,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這裡是周爲民的轄區,他出面的瞬間,寧鴻臉色頓時大變。
鍾午間更是有些心虛。
說到底鍾午間敢這樣耀武揚威,不就是因爲鍾氏集團在石都市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官方不會隨便對他動手。
要是說官方真的不再有所顧慮,他又算哪根蔥呢?
“周……周局,您這是做什麼?”鍾午間強忍着身體傳來的疼痛,走上前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鍾午間,你的事搞大了,和我走一趟吧!”周爲民漠然掃視過去冷然道。
“周局?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鍾午間臉色唰的陰暗下來。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我的意思就是請你和我走一趟,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抵抗舉動,否則對誰的顏面都不好。”
“好了,話不多說,趕緊和我走吧,你們全都老實點,要是有誰敢鬧事,後果自負。”周爲民手臂一揮,身邊的刑警們就開始動手抓人。
面對正兒八經的警方力量,這羣安保人員哪敢反抗,儘管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是束手待斃。
眼睜睜的瞧着一個個安保人員就這樣被控制住帶出去,鍾午間被毆打後的那股憤怒轟然爆發,再看向周爲民的時候,眼中已經是多出一種挑釁。
怎麼說鍾氏集團都是上億的企業,跟市裡面高層多多少少說得上話,你周爲民不過只是一個分局局長,敢這樣和我玩,你夠資格嗎?
不要以爲我不清楚你的底牌和背景,說實話你這樣的我真瞧不上。
“周爲民,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受害方,被人毆打成這樣,你進來後一言不說就準備帶他們離開,怎麼想的?是鐵定要不給我顏面?是準備偏袒嗎?你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誰嗎?那都是施暴者。”
“你這個分局局長要是說看到施暴者都不敢抓,我絕對會去石都市市委市政府告你的狀,信不信明天你就得脫下身上這層皮。”
毫不客氣的恐嚇威脅。
此時此刻的鐘午間儼然已經恢復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即便是面對周爲民都絲毫不退讓,那種強勢的姿態任誰看到都會有些後怕。
乖乖,一個連周爲民都敢這樣無視的主兒,到底該有多兇殘多霸道啊。
寧鴻眼皮微顫,愈發不敢多言。
這場鬧劇從周爲民出現的那刻起,就已經和寧鴻沒有關係。
他雖然說是這裡的老闆,可週爲民和鍾午間隨便一個都不是他能抗衡到底,勉強叫板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
被無視了!
周爲民做夢都沒有想到,鍾午間竟然敢和他這樣說話。
沒錯,他只是分局局長,可要清楚他的後臺背景是張峰年,是你鍾午間能挑釁的嗎?
再說即便拋開張峰年,我周爲民的身份是你鍾家能這樣羞辱的嗎?
過來之前我還說今晚的事可能是有內情的,不過現在看來你鍾午間就是一頭瘋狗,你敢逮住鄭經綸的媳婦下嘴完全有可能。
鍾午間,你很快就會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周爲民,你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人給我帶回去!”
就在這時候包廂中突然傳出一道冷厲的聲音,聽到這道聲音的瞬間,周爲民就不再有任何遲疑,果斷下令抓人。
任憑鍾午間如何反抗都是無能爲力。甚至抓人的刑警還暗中下狠手,三兩下就讓原本掙扎起勁的鐘午間像上了岸的魚兒般失去折騰的力氣。
就這樣的招數,對老道的刑警來說再簡單不過,分分鐘鍾都能做到。
隨着鍾午間他們被帶走,剛纔還喧譁熱鬧的酒吧很快就冷清下來,直到這時候寧鴻纔敢走上前來,面對着周爲民彎腰鞠躬的說道:“周局長,剛纔的事情多謝您了。”
周爲民玩味的眼神掃視過去,漠然說道:“寧鴻,這裡是你的酒吧,你就應該控制住場面,可我看你剛纔沒有任何想要阻攔的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要眼睜睜的瞧着鍾午間在這裡行兇嗎?那樣的話你真當自己能置身事外嗎?不可能的,你就成了幫兇!”
“寧鴻,鑑於你剛纔的舉動,我覺得你的酒吧資質是有問題的,從現在起給我查封這裡,停業整頓!”
停業整頓?寧鴻滿臉震驚。
就在他剛想要衝着周爲民解釋下這事的時候,二樓最東頭的包間突然間打開,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是誰時,寧鴻臉色驟變。
剛想要解釋的話全都咽回肚裡,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里面是這幾位,他說什麼都要擋住鍾午間。
至於現在,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蘇沐他們揚長而去,只能懊悔。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
石都市某棟奢華壯觀的別墅。
這裡就是鍾午間的家,此時此刻鐘南秀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舉着電話的手臂有着輕微顫抖,直到放下話筒,情緒都沒有能從震驚中醒來。
“老鍾,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小間怎麼會被抓起來?而且還是被人打傷後抓起來的,他們石都市公安局講不講道理?有沒有他們這樣做事的?”
“簡直就是爲虎作倀,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不是和石都市市委市政府的人認識嗎?趕緊打電話問他們,到底什麼意思,這是將咱們鍾家當成軟柿子捏嗎?”
“你給我閉嘴!”
面對老婆瘋了般的咆哮,鍾南秀雙目無神的本能喝道:“你知道個屁,你就是個敗家老孃們,要不是因爲你對鍾午間的嬌慣縱容,他能這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嗎?”
“還讓我給市裡面打電話,你知道他今晚想要動的人是誰嗎?你知道他的膽子有多大嗎?你信不信明天太陽升起來,咱們鍾家就得倒黴遭殃。”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我給你說鍾南秀,你在外面怎麼胡搞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在外面養女人有私生子我都能容忍,但兒子的事你要是見死不救的話,我絕對會和你拼命。”
“你平常不是經常和石都市的市長吃飯嗎?和市委書記也認識,莫非他們發號施令不好使?你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下令放人!”
陷入到一種魔障中的微胖女人,雙眼血紅,說出來的話都不經過大腦就這樣嘩啦着噴了出去,聽上去非常刺耳。
而心情原本就惱怒的鐘南秀,惡向膽邊生,沒有任何遲疑,揚起手掌啪的就是一巴掌扇過來,當場就將老婆掀翻在地。
然後在她的目露兇光中,他滿臉羞怒的喊道:“你知道個屁,狗屁的市長市委書記,你知道你寶貝兒子調戲的女人是誰嗎?就他調戲的女人,侮辱的對象,別說是市長市委書記,就算是省長省委書記都不好使。”
“還有你給我聽着,就在剛纔省公安廳廳長都陪着人家聊天,鍾午間卻帶人公然行兇,這王八蛋想死也別拖累鍾家!”
“天哪!”
微胖女人大腦如同雷震,即便是再愚蠢,她都清楚這事鬧大發了。
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顏面,鍾午間,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孽子,到底調戲的是誰家媳婦?
“那個女人是誰?”
“她叫顧卿,是風華獵頭的燕北省分部主任。”鍾南秀惱怒的喊道。
“只是一個獵頭公司的分部主任,有這麼厲害嗎?”微胖女人下意識的露出狐疑表情。
“愚蠢!”
鍾南秀來回走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難以自處,“只是一個顧卿的話,我會這樣焦慮嗎?”
“可你知道她是誰的媳婦嗎?她丈夫可是鄭經綸,咱們省發改委主任。”
“鄭經綸可是在國家發改委都根深蒂固的人,人家原本就是空降下來鍍金的,是遲早都會回去,不要給我說你愚蠢的連發改委的權力有多大都不清楚!”
顧卿是鄭經綸的妻子!
微胖女人剛想要站起的身子砰的跌倒。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就在她心神慌亂的時候,鍾南秀下面說出來的話,讓她當場面如死灰。
“當時包廂中坐着的鄭經綸夫婦,可他們卻是陪客,陪的是蘇沐。知道蘇沐是誰嗎?那可是在咱們燕北省闖下赫赫名頭的大人物。”
“算了,瞧你的神情就知道你沒聽過他的名字,可你要是知道蘇沐是咱們省委書記葉安邦的女婿,總該清楚這個人有多重要了吧?”
“你要是覺得這個身份也不夠使,那麼我可以告訴你,蘇沐還是咱們國家最年輕的實權正廳級幹部!人家現在是一座地級市的市委書記!”
“你說鍾午間是不是瘋了,爲了一個女人,竟敢做出挑釁一個地級市市委書記,一個省發改委主任的事來,他想死也別拉着鍾家陪葬啊!”
聽到這裡,看着着急忙慌走出家門的鐘南秀,微胖女人癱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說話,然後突然間爆發出一聲哀嚎,“兒子啊,你這是做的什麼孽啊,你這次真是把天捅破了!”